青北虽然对这场大战感到不安,但他也看得到,如果这场大战胜利,他们这股势力能获得多大好处。
如果获胜,首先青北他们会名声大起,他的队伍会瞬间壮大。
其次,青北也想通过这场和正规军的战斗,洗礼淘汰一下自己的万人队伍。
青北,也希望自己的手下,全是精兵悍将。
一日之后,镇南军主力,反叛军部分主力,反叛军多股盗匪义军齐聚鳛水县城。
接近二十万人的大战,不分昼夜连续战斗两日后,反叛军溃败,八成人马被杀灭。
鳛水县,县城。
镇南军主将武森横坐在县衙大门的门槛上,一边喘气,一边接过亲卫递来的酒水,仰头灌入腹中。
一阵咕噜咕噜声后,镇南军主将武森将还剩小半的酒袋子扔给了南山。
“此战,南参军当是首功!”
南山接过酒袋,依靠插在地上的长剑,颤颤巍巍接过酒袋,豪迈的将剩余酒水喝完。
“将军,我们需要派人去追杀那群反叛军吗?”
“不需要,穷寇莫追。不过,斥候都给我撒出去,给我监视青彪老贼的动向。”
“是,将军!”
待副将下去吩咐军务后,南山抬头,盯着主将武森说道。
“将军,此战大胜,捷报须得尽快传入朝中,以此安君心,定人心,震慑宵小。”
“将军亲自上阵杀敌,我军士气大涨,士兵们心中已经种下了必胜的信念。”
“接下来,将军可将此大胜战绩,传遍天下,无论用什么方式,都必须让天下人迅速知晓。”
“比如让天下百姓和世家大族知道,我镇南军先锋营,可平定这次叛乱。”
“还有,让斥候将此消息传向南方,首战战败的消息定然会让反叛军军心大乱。”
“至少,那些小股反叛势力,见到咱们,定会闻风而逃。”
主将武森闻言,眼睛明亮,脸上也渐渐露出了笑容。
“好,待会中军会议,我安排其他幕僚协助于你,详细操作过程,你们迅速拟定出来。”
“遵命!”
此战,反叛军主力,来自南平府的青彪所部,因为距离主战场距离远,未能及时参战,导致鳛水县城的反叛军大败。
并且,因为源源不断的支援鳛水县城,青彪所部折损了超三成的兵力。
其余来支援鳛水县的反叛军小股势力,绝大部分被杀灭,只有极少部分人逃了出去。
反观镇南军,因为全军压上,以多打少,以精打杂,横推反叛军,伤亡极小。
哐当!
反叛军,青彪所部大营。
主将青彪怒极,伸手将身前桌上的茶杯全部横扫落地,摔碎成一堆瓷渣。
“可恶,武森匹夫欺人太甚!”
主将青彪的愤怒并没有就此得到宣泄,气急败坏之下,一脚又把座椅都给蹬翻了。
“将军,急报!”
“说!”
强行压制住心中愤怒,主将青彪让报信兵卒进入营帐。
“禀报将军,前方十五里出现大批镇南军,正在急行军往我军营地赶来。”
主将青彪闻言,猛然转身,怒瞪报信兵卒。
“消息当真,他们有多少人?”
“禀告将军,小人亲眼所见,至少有一万人以上的部队急行军,往我们大营方向赶来。”
主将青彪闻言,心急焦躁,在大营帐不断来回徘徊。
“将军,我们往颍川府城退吧!”
说话的是坐在角落里,一直都没有说话的幕僚,是跟了主将青彪很多年的幕僚,因为很了解青彪的性子,之前并没有出言劝阻。
现在到了做决定的时刻,幕僚才出言建议,尽本职义务。
“退?我们为什么要退?老子又没有输,老子大军还没有压上去。”
主将青彪这话说得有些歇斯底里,说到激动时,已经顾不得形象,粗言粗语不断。
“未战,而气已夺人!”
“将军,此战武森已然先声夺人,势在他手,我们没必要硬碰。”
“鳛水县城之败,让那些小股杂牌军吓破了胆,此时我军压上去,相当于孤军作战。”
“退回府城,屯粮坚守,待其他两路军来援合流,才是我们全军压上的好时候。”
幕僚的一席话,让主将青彪迅速平静了下来。
青彪抚摸着自己的大肚,双眼眯成缝隙,一脸阴霾。
“传令,全军即刻拔寨,回颍川府城!”
“遵命!”
大营外的亲卫得令,转身传令去了。
命令传出,主将青彪的心绪终于是安定了不少,但心中愁绪也渐渐多了起来。
颍川府,业禺县。
青北率领部下退居此地,在一片残垣断壁中停留休整。
“头领,伤亡已经统计出来,我们这次……这次损伤了五千多人。”
青北闻言,疲惫的双眼闪过了一丝不甘和恐惧。
面对真正的正规军,青北才知道他们这群难民,真的是一群乌合之众。
要纪律没纪律,要配合没配合,要装备没装备。
大战期间,反叛军各自为战,没有人站出来指挥。
杂牌军和正规军一接触,真的就是一击就溃。
因为心中早有防备,青北见势不妙,提前带着人马撤出主战场,才避免了全军覆没的下场。
“头领,镇南军勇不可挡,我觉得大将军不一定会正面迎战,我们最好往后往南撤退。”
青北点头,幕僚的想法和他的想法很一致。
这一场战下来,折损了一半的人马,青北有些心疼,这些可是他辛辛苦苦积攒下来的全部家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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