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你说有没有可能是那两某位人工智能。我记得爷爷曾经说过【建造者集团】的那位和【星网通讯】的那位都有极高的至高权限。”年轻领导忽然对这个技术人员问道。
此刻这位技术人员眼中的疯狂已经退去，他略显懦弱地说：
“应该不可能，据我所知，这两位人工智能几乎不会一同行动。按照七十年前的记录，神族降临时，往往身边会有一位神使跟随侍奉，神使的至高权限为贵宾级之上的监控级，而神族成员的权限更高。而那两个人工智能的权限却是相同的。我们虽然无法得知这两位高权限者具体的权限，但通过展现出来的数据分析，还是能够看出，这这位并非相同等级的权限。”
“明白了，你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没什么了，不过我倒是想起一件不太重要的事情。我曾经看到了一个有趣的记录，虽然神族成员与神使一同来到此地，但那些觐见神族的人就只看到了神使孤身一人，神族甚至是通过神使来与凡人沟通的，对于这点，有些人的解释是，不可直视神。这句话的意思并非是直视神后会有什么后果，而是，你们或许是不同维度的存在，虽然神就在你面前，但凡人却无法得见神之伟岸。”
这个年轻的领导想了想，问道：
“有没有一种可能，神族是神使虚构的，其实祂们根本就不存在。”
“子网的接入信号是不会作假的，确实有两个权限超越贵宾级的存在接入。而且，以神使的武力值，完全没必要虚构一个神明的马甲，它对于我们来说已经就是神了。”
……
……
地下空间，至尊菌树之外。
浮空车并非完全自由飞行，那样会导致交通事故的发生，在空中有看不见的引力线组成的轨迹，就像为浮空车准备的高速公路，所有浮空车都井然有序地穿梭其中。
“目前自由之都的至尊菌树一共有110层，按照苏蒂尔人的惯例，城主府一般会设置在第40层。”
“这惯例有什么特别的原因吗？”左柚不禁好奇。
“没什么特别的，主要是因为，至尊菌树的平均层数一般是80层，40层刚好处于至尊菌树的中心层。只有像自由之都这样少数几个地下城由于人口不断涌入才使得至尊菌树不得不持续生长。”
“【艾伟达义体医疗】占据了39-35层和41-45层，那里是非公开区域，没有特殊许可是禁止进入的。”
左柚点了点头。
“苏蒂尔人的地下城市就是这样，越接近中心层就越繁华。”
“现在自由之都已经110层了，那么55层56层岂不是最中心的地方？”左柚又问。
“没错，公司广场就在那一层，小建的【建造者集团】的总部也在那一层，如果你没有落脚之处的话，可以考虑暂住那里。只不过，小建从未考虑要招待人类，所以那里并没有供人类就寝的必要物资，只有机房，生产设备，以及各种用于修缮自由之都基建的必要设施。”
“还是算了，虽然我也想去朋友家做客，但我这次来自由之都，还有其他事情。而且，如果让别人发现原本中立的人工智能正在帮助一个人类，这恐怕也不合适，虽然你说我不是人类，但其他人未必相信。”
随后，左柚便找到了一辆网约车。
其实连接到自由之都的子网以后，左柚就感觉到了新旧世界网络的不同。在旧世界，打车有打车的APP，点外卖有点外卖的APP，旅游有旅游的APP，但在新世界，这些功能全部集成在了一款程序内，甚至可能都不算是程序。
按照小建的说法，“城市助手”这是管理城市的人工智能的子程序，你只要用语音或者文字告诉它你的需求，它便有求必应，无论是约车吃饭还是其他的合法要求。要求越详细，满足越精准。
“我还以为浮空车在自由之都已经普及了。”之所以发出这样的感叹，是因为左柚看到了不少轮式车辆。
“根据去年的数据，自由之都人均浮空车保有量为每千人87台。”小建给出了数据。
“每十二个人就有一人拥有浮空车，这么看的话，也不算少。”
“浮空车便于在不同的城市层之间穿越，而轮式车辆在层内代步则更加经济实惠。”
“懂了。”
“有78.3%的自由之都居民选择先乘坐城际交通电梯到所属的城市层，然后再换乘其他交通工具。”
随后，左柚就跟着人群乘上了城际交通电梯。这几乎是左柚乘坐过的最大的电梯。
与其说是电梯，这不如说是一个可升降的平台，可以同时容纳上万人。这样巨大的电梯在自由之都一共有四个。它们二十四小时不间断地往返于城市的各个楼层。左柚敏锐的注意到，这城际天梯并不到达所有的城市层。除了城主府与艾伟达义体医疗所在的楼层无法到达之外，左柚还注意到，竟然有多达十几个城市层无法到达。
于是小建为左柚进行了解惑，苏蒂尔人是贵族制，每个城市层都有一位层爵进行管理，在层爵自己的领地内，层爵有用一定的自治权，他们可以自行决定是否接入城际交通电梯系统。
在询问过城市助手后，左柚订到了一家位于100层的平价酒店。乘坐城际交通电梯到达100层后，左柚乘上了一辆轮式出租车。
出租车有无人驾驶的，也有手动控制的，左柚刻意选了一辆有司机的出租车，为的就是方便和司机搭话，以便更了解这座城市。当然，在人口稀缺的新世界，人力是昂贵的，所以有司机的出租车要贵一些。
司机很热情，对于左柚的问话几乎无所不答，而这些问题，左柚也尝试过询问城市助手，但得到的回复却有些一言难尽，是那种典型的正确的废话。
“一看你就是刚来到这座城市。”司机笑眯眯地说道。
“何出此言？”
“因为我看乘客您身上一件赛博植入体都没有。”
“本地人身上就全都是赛博植入体吗？”
“基本都是，毕竟这是【艾伟达义体医疗】的总部所在地嘛。除了【艾伟达义体医疗】以外，还有大大小小几百家义体公司。有的公司是从【艾伟达义体医疗】那里拿到动力核心，然后自己生产赛博义体。有的则是做一些义体配套类的生意。你走在街上随后扔颗星能炸弹，炸死的人里面十个有九个都是义体行业的从业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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