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
苏夜看着眼前浩瀚而壮阔的景象，眼神之中充满了骇然。
此时，他仿佛……应该是来到了混沌长河的尽头。
入眼的是一片一望无尽的瀚海，这瀚海之中流淌着无尽的道韵，霞光瑞彩，道韵蒸腾。
怎么会突然来到这里，那天殿呢，怎么没了，假的？
苏夜眸光之中璀璨的纹理在交织，想要忘穿一切，然而眼前的一切都是真实，而非是虚妄，低声自语：“又一个太初源界？
不过这个看起来不像，远处那……好像是一只真实的生物，看起来很是强大。”
他心中充满了迷茫、不解，虽然他看过《完美世界》原着，但他所知所晓只是这个世界一部分，而且局限性很大，简而言之，他所知和整个世界相比如若是这瀚海之中的一滴水。
远处有人影，踏波而行，看起来像是在争渡，朝着远处而行，欲要穿越这浩瀚无际的大道之海。
他眸光越发的璀璨，在他瞳孔之中生出了两个眼瞳，让他看的更加清晰，甚至是看到大道流动的轨迹。
果然是幻影。
不，那个人影是幻影，是昔年一位存在留下的道韵，因为那位太过强大，道韵没有消散，这才有了对方渡海的海市蜃楼景象。
他看向那不远处在海中游走的金龙，这金龙看起来无比的真实，在他的重瞳下依旧真实，不过他能够感受的出，这金龙和普通的生灵不一样。
存粹。
这金龙无比的存粹，没有任何的瑕疵，无暇无垢，不染尘埃。
是了，这里是大道世界，而不是凡俗世界，自然不可能沾染凡俗世界的尘埃，自然无暇无垢。
天界吗？
他想到了天界，由大能者开辟出的精神世界，里面的一切都是无暇无垢，不染人世间的污秽，只有斩掉过去，褪去凡胎，才可飞升进入天界。
这又是一个被摧毁的天界？
原本他以为这里是某位恐怖存在留下的坐标，如今看来他猜错了，这里并非是如仙坟那般，而是一个被封印的天界。
当然，这也是他的猜测。
月婵站在苏夜身边，此时的她也是一脸的迷茫和震撼，被眼前这辉煌而神圣的世界震撼住了，让她有着一股这里就是仙界的感觉。
“走。”
苏夜带着月婵朝着那瀚海而去，不过当他刚一踏足那瀚海的时候，就被一股可怕的力量侵袭，那是葬道的气息，可葬灭一切大道，震惊的道：“好强大的力量，比之混沌长河还要可怕。”
虽然这股力量很是可怕，但想要真正完全葬灭他身上的大道，还是需要不短的时间，而在这段时间足以让他在这瀚海中待很长一段时间。
“那是……”
月婵看着眼前波光粼粼的海面，整个人突然呆滞住了，因为她看到一个个璀璨的世界，在浩劫之中化为了尘埃，归于这瀚海。
这一切虽然都只是幻影，但那种真实的感觉，却冲击着她的精神，让她有着一股仿佛身在其中，跟随着那一个个世界一切被葬灭，如同经历一场场的轮回。
苏夜将手放在月婵的肩膀上，化解了那股诡异的道韵，道：“不要观看，以你如今的精神力，还无法长时间观看。”
月婵神色恢复了一些，不过听到苏夜的话语，绝美而精致的俏脸上露出一股不服输的怒意，道：“你精神力还不如我。”
在获得青月焰后，她的精神力就在不断的提升，如今她的精神力不弱于一般的真神，一旦点燃神火，她的精神力将会有着更加巨大的蜕变。
“但我能观看。”
苏夜笑着说道，神色得意，得意的让月婵很想打他。
他目光看向那波光粼粼的海面，随即一拳轰向海面。
轰。
海面炸裂，一道璀璨的金光爆发，在那金光之中有着一只巨大的金龙从中越出，张开巨大的龙嘴，欲要将苏夜和月婵吞噬。
“噗。”
金色的血洒落在海中，让原本就璀璨的海面此时更加的璀璨，有着耀眼的金色光芒爆发，让人睁不开眼。
苏夜眸光璀璨，有着玄奥的纹理在交织，不惧那绚丽的金光，他一指点出，指尖上有着凌厉的剑芒，将被他重创欲要临死反击的金龙直接斩杀。
轰。
苏夜手捏法印，一道道玄奥的符文在他指尖上游走，凝聚出一个混沌缭绕的山峰，落在了海面上，化为一个岛屿。
金灿灿的海洋可以葬灭大道，但却无法葬灭这混沌缭绕的山峰，因为这座山峰蕴含着混沌之力，那是超越天道的力量，无法被这天地葬灭。
“这是真的，还是假的？”
月婵看着那看起来无比真实的金龙，这金龙生有五爪，那流出的血，蕴含着极为强大的生命精气，这金龙，绝对是纯血之中的纯血，只不过……
“这要看你如何去定义真假。”
苏夜笑着说道，然后他直接开始解刨，取出一口大鼎，将割下来的晶莹肉块放入鼎内，开始烹饪，同时不忘解释，道：“外界的世界是真实，还是虚假？”
“自然是真实。”
月婵有些无语的说道，我再问你这个金龙是真是假，你居然跟我扯外界是真还是假，外界要是假的，那我算是什么？
“不。”
苏夜摇头，神色无比认真的道：“外界是假的。”
“你脑子被这世界腐蚀了，外界要是假的，那你算什么？”
月婵神色更加的无语，她没有注意到，如今的她早已不是以往那高冷的圣女，话语中充满了一些俗气。
苏夜问道：“那你凭什么认为它是真的？”
“自然是因为我……”
月婵愣住了，她凭什么认为外界是真的？外界为何是真的？一时间她有些混乱，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不过很快她反应过来，道：“因为我是真的，我是真的，那么孕育出我的世界自然是真的，所以外界是真实的世界。”
苏夜点头，表示认同，继续问道：“这里是哪？”
“元天秘境。”
“元天秘境是真，是假？”
“自然是真。”
“你身陷幻术？”
“没有。”
“既然这是真实的世界，你又没有陷入幻术中，为何认为眼前这一切是假的？”
苏夜没有等月婵回答，而直接解释道：“这世间没有绝对的真假，只有相对的真假，而相对的真假，实则只是生命本质的差异化。”
他看着眼前波光粼粼的海面，眸光变的深邃，随即笑着说道：“虽然这金龙生命层次不是很高，但所蕴含的能量却极为的强大，是大补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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