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西军实力强大,武器装备之精良更是碾压当世。
在这种情况下,依然打到了快速减员的地步,吐蕃人之强悍,根本就不弱与西贼。
李玮看着那些被带回来的伤员,脸色越发的有些凝重:
“大都是钝器伤,吐蕃人的斥候与游骑这么擅长使用钝器吗?”
吐蕃人的实力,其实是被李玮给高估了的。
双方现在就是在拼消耗,安西军装备太过精良,吐蕃人被杀急眼了,他们从全军之中,挑选出来了那些善于使用钝器的精锐。
也就是说,吐蕃人是集全军之精锐,在与安西军的侦察兵作战。
吐蕃人碰到安西军之后,那些侥幸逃脱的人回去之后,就把安西军的装备问题,给直接上报。
吐蕃人这才快速改变策略,使用钝器来与安西军侦察兵厮杀。
安西军甲胄的防御力太强,吐蕃人的刀剑,很难对一身黑甲的安西军造成伤害。
常年与西贼厮杀的吐蕃人,对付这种“重装”骑兵,同样也是在使用钝器杀伤敌人。
鞭,锏,锤,铁骨朵,敲棒,狼牙棒等等,这些武器,其实在这个时代非常常见。
这些都是为了破甲所准备的,钝器在面对重甲之时,杀伤力远超刀剑。
吐蕃人就是利用了这一点,这才在与安西军的拼杀之中,让安西军同样减员严重。
不过,安西军所取得的战果,更加惊人。
那些吐蕃精锐,那些斥候,还有游骑,被杀死者不计其数。
“郎君,这只是哨探而已,哪里用得着您出马。”
齐昌死死拽着李玮的缰绳,死活不同意李玮出战:
“您乃一军之统帅,更是咱们李家之家主,您如此做,咱们就真的没法做人了。”
李玮骑在大黑马上,依然还是一身黑甲,嘴里还叼着烟:
“我只是跟着你们去看看,连战阵之上的大军厮杀,我都没有皱过眉头,斥候战而已,那些吐蕃人还能吃了我不成?”
哪怕经过一宿激战,此时的李玮,依旧精神抖擞,根本就看不出一丝的疲惫之色。
李玮的好战基因,算是被彻底激活,他现在,一到战场上,整个人都变得神采飞扬。
他是意气风发斗志昂扬的,可安西军的军官们,哪里允许李玮去当斥候。
一群军官围着大黑马,压根就不会让路,消瘦的白明虎,眼里是深深的无奈:
“郎君,斥候战而已,如果接受不了这种残酷,那就别当斥候,您何必如此执着?”
“都是自家弟兄,我既然有这个能力,自然是要去帮帮忙的。”
李玮依然不肯下马,他现在对于战斗的渴望非常强烈:
“你们继续研究你们的,我就去前面转转而已,担心个什么?”
“郎君,担心是一方面,规矩又是一方面。”
白明虎是李玮的副手,也是安西军实际上的二把手,这个时候,也只有他适合开口:
“郎君,齐昌说的没错,您不止是咱们安西军的统帅,更是咱们李家家主。
您一人之安危,身系千万人之安危,您乃千金之子,怎可一而再再而三的以身犯险!”
嘿,这还教训上了是吧?
李玮正想开口呢,结果,白明虎带头,其他军官跟着一起,全部单膝跪地:
“请郎君三思而后行!”
我尼玛……
李玮黑着一张脸,老半天都没有说话,最终,只能翻身下马:
“行了,都起来吧!”
“谢郎君!”
军官们总算松了一口气,他们是真的被李玮给折腾怕了。
堂堂的一军之主帅,不去研究怎么指挥大军,却整天都在想着当斥候与刺客,这怎么得了!
不务正业,说的就是此时的李玮!
其他的大军之中,都是那些统帅为了手底下的军官们劳心费神。
到了安西军这里,情况正好反了过来,是白明虎他们这些军官们,天天为了李玮而操心。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李玮这样的奇葩,那更是绝无仅有!
嘴里叼着烟,这是李玮改不掉的陋习,他的烟瘾太大,根本就戒不掉:
“龛谷城虽说临近兰州地区,是西贼卓罗和南军司的眼中钉,可从青唐城发兵过来,却用不了多少时间。”
湟水谷地距离兰州地区,其实距离也不算太远。
这也是西贼与青唐吐蕃之间,一直都大战连连,却始终无法攻破青唐吐蕃的一个重要原因。
唃厮啰虽然已经年迈,可老家伙硬气了一辈子,根本就不会对西贼低头。
他宁可跟西贼拼个两败俱伤,甚至是玉石俱焚,也不会对西贼低头臣服。
这就是赞普家族的骄傲,唃厮啰从骨子里,就瞧不上党项李家。
当年吐蕃强盛时期,党项一族,不过是吐蕃治下,一群没开化的蛮夷小部族而已,跟野人无异。
吐蕃现在是衰败了,就连如今的青唐吐蕃,都是唃厮啰依靠自己一己之力,才东拼西凑起来的。
但是,他唃厮啰的身份在那里摆着呢,他是正儿八经的赞普,他的祖上辉煌之时,那可是跟强盛的大唐争霸的存在。
党项李氏,不过是一群没开化的野人而已,有什么资格让他唃厮啰低头。
正是因为这份骄傲,让青唐吐蕃在跟西贼的争锋之中,一直都没有被征服。
而且,青唐吐蕃,还很好的牵制住了西贼的精力,让西贼抽不出手来全力对抗大宋与辽人。
李玮现在了解的越来越深,所以也就越发觉得,河湟地区,是他志在必得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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