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点是他不断慢放观看其脸上的皮肤所得出的结论。
老道与自己所修沧溟卷的情况大致一样，只是不知道，这到底原本就是鱼人，还是沧溟卷修错了导致的后果。
这让李衡有些拿捏不定，是以先将这件事放下。
在屋外练了数个时辰的熊魔锻筋法，化开筋骨，想着如何将那种势打出来，来达到气势逼人的效果。
徐滢给的丹药快吃完了，这就需要他必须找点新的修行资源。
双臂微震，李衡站在院中，看着月光洒落地面，快要十五了。来到这个世界也有一个月了，总算勉强有了点自保之力。
翌日，李衡再度赶往监天司，一共就这么三天时间，他得好好利用。
一进监天司，李衡便直奔上次的庭院而去。就在李衡迈进监天司的一瞬间，江邪便睁开了眯着的双眼。
“老师！”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虽说人家可能看不上自己，该有的恭谨李衡却不会少。
“来了，今天有什么需要我解答的？”江邪带着些期待的眼光看着李衡。他看得出李衡应该是刚修行完，体内的气血都略带稚嫩，朝气蓬勃！
“敢问老师，武道最重要的一境是哪一境？”李衡被这个问题困扰很久了，眼前的镇川王一定是武道中的大能。
想来会给自己一些独到的见解，而这些，那就是宝贵的经验。
江邪很少见的沉默了片刻。
“对我来说，武道九境，每个境界都很重要。只有每一步走到极巅，才有可能窥探第十境的风景。”
“我大概知道你想要问什么，这个问题以前也有人问过我。答案则是统一的，先天和蕴骨。”
“也就是登门与入门的时候，是整个武道最重要的关卡。”
“甚至，不单单是武道，道家，佛家，文脉，各种奇修，这两境都是最关键的。”
李衡心中一震，先天是第四境，这么说来，第五境的名字应该就叫做蕴骨，堪比道家金丹的实力么。
“老师，何为先天？”李衡一直不清楚以后的路该怎么走，趁着当下，让眼前的人为他拨开一点迷雾足以。
······
镜湖，湖底。
一身锦衣的王伦正在百无聊赖看着眼前的蚌女们跳舞，在其中挑出任意一个来都是国色天香，不过眼下的王伦没有心情看这些下属给安排的舞蹈。
“没想到那迷雾竟是阳神大能布置的，幸好当初没有贸然进去。”
王伦转动着酒杯，对着坐在他对面之人遥遥微敬。
“张兄，还是你狠，一出手就把柳家那小子给弄死了！不过，听说柳家马上会派人来查，你的任务怎么办？”
王伦眯着眼，看着不远处的张全方。
魏王派他们五人前来，就是要在中秋前解开各自所在地的封印，这张全方倒是手段利落的很，直接将柳家小子宰了。
张全方一脸忠厚样子，完全看不出这是个曾经在大周有名的邪魔歪道。
“欸，现在都是不敢轻动啊，没想到那位竟然亲临这里，该死的诡仙宗！坏我大事。”张全方一拍扶手，愤恨无比。
如果不是诡仙宗引来了镇川王，自己也不至于龟缩在王伦这里，连地盘都回不去。
王伦眼中精芒一闪，挥挥手让这些蚌女都下去。微微一步迈出，来到了张全方面前。手一甩，地板上便出现了两人。
“张兄，我记得你好像和正一道有仇吧！这两人就交给你了，不用客气。”王伦怪笑一声，化作一道遁光向深处潜去。
看着眼前生机蓬勃的巨卵，下面的阵法不停的转化阴气渗入其中。
“快了，最多还有两月。”要不是当初为了遮掩这黑水玄蛇的蛋，自己也不会调归凡化一阵来护着。
没想到倒是起了这么一层用处。
黑红的巨卵颤动了一下，荡起阵阵激流，随后在王伦的注视下逐渐归于宁寂。
监天司，庭院中。
“老师，在我看来，先天是修行到天地反哺的时候。所谓后天反先天，这样说对吗？”李衡斟酌了下言辞。
他懂个毛线，自己是医科生，不是道士啊！
“你说的很对，但是太笼统了。”江邪笑了一声，小地方出身的李衡让他有一种看以前的自己的错觉。
“所谓先天，人刚刚出生时，便带有一缕先天之气，这是降生所含造化的赋予，藏于骨髓之中。”
江邪走到李衡身前，慢慢为其讲解道。
“道家的先天，是要那些修士修炼至混沌无我状态，无形无象，杳冥恍惚之中，而生出的先天一气。也就是筑基！”
“而武道，则是逆反！逆反先天，以后天气血冲开玄关一窍，凝出先天真血。体内存有一丝先天真血，便可称之为先天武师。”
李衡仔细地听着，凝出先天真血，这真血是不是有什么不一样？
“这个时候，浑身皮膜洁白如玉，坚韧异常，可抵金石。因此又称为练皮境。你现在不过才刚踏入锻筋，距离这一步还有不少路要走。”
李衡认同的点点头，的确，自己还是先别想这么远，不如问问修道妖魔化的事情。
突然，走在李衡前面的江邪脚步一顿。皱了皱眉头，“本来还想多呆一天，不过我临时有事，怕是不行了。”
“你还有什么问题，快说！”江邪坐在一旁。
李衡连忙将道士变为鱼人的事说出，不过这一次，李衡将其中地点换成了养尸谷。这样以来，就不会引起什么怀疑。
江邪也没想到李衡会问这个。
抛出一枚玉简，给了李衡。
“你想要的答案都在这上面，既然你称我一声老师，倘若你在弱冠之前，能摸到蕴骨的门槛，可以来乾都找我。”
江邪虽有些疑惑为何李衡会问这些并不与练武沾边的东西，可是如今事态紧急，也没多想。
化作一道淡白色的遁光消失在天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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