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为什么？”秦霄不明所以地问道。
“如果你把药方交给中医学会全权代理，那些会员们根本不会记得你的好，下次开会的时候说不定什么时候又会在背后捅你一刀子，与其这样，还不如不给他们！”
闻言，秦霄噗嗤一声笑了起来：“谢老，听你这口气，以前的时候没少在学会中受欺负吧？”
谢春文哼哼道：“那就是一群白眼狼，根本养不熟，与其这样，还不如别让他们吃肉，给他们口汤喝都算是给他们的恩赐了。”
回想起来他刚进学会的那段日子，谢春文就一肚子的火气。
他那时候还是有了一定的名气，并且年龄和阅历比学会中的大部分人都强，可中医学会的排外性太强了，愣是考验了他一个多月，才勉强让他在学会中挂了一个顾问的闲职。
当初要不是看在国博馆选拔资格的份上，他才不会死皮赖脸的进中医学会呢。
秦霄笑道：“行，我知道了，我准备去医院了，到医院再聊吧。”
挂断电话后，秦霄也思考起来，他倒是没想到自己随便给出去的一个药方，就引起了这么多连锁反应……
他想了想给刘长老回复：那我自行保留吧。
谢春文的话说的对，这种出力不讨好的蠢事，秦霄是不会做的。
到了医院后，秦霄签到打卡，转身问严龙：“我让你买的那些东西你都买了吗？”
严龙把手里的黑色塑料袋拎起来：“都买完了。”
“行，你一会就照我先前说的那样，把回春楼周围的风水搞一下，有搞不了的就喊我。”
自从回春楼里的病人多了之后，秦霄更不敢让严龙这个没有行医资格证的人去治病救人了，虽然他的医术比张银德还要厉害。
就只让严龙在回春楼里打打下手，去处理一下小事情，然后去找楚梦晴领一份编外人员的基本工资加安保工资。
秦霄的原话是这么跟楚梦晴说的：“有严龙一个人在，你完全不用担心回春楼会出现安全问题。”
楚梦晴回怼道：“我看有你一个人在也行，你的身手那么厉害。”
“话不能这么说啊院长，我有时候忙不过来，再说，到时候人多眼杂，万一我照看不过来怎么办？还是有严龙靠谱。”
于是，经过秦霄的这般劝说，楚梦晴还是将严龙给留下来了，并且按照秦霄的要求给他发工资。
所以秦霄才把所有事情都吩咐给严龙去做，好在严龙本身也是个闲不下来的劳碌命，总算没跟秦霄翻脸。
到了回春楼后，严龙就去处理风水问题了，秦霄信步走进回春楼，总觉得今天回春楼里似乎不对劲。
这会正是上班的时间，怎么没人呢？
秦霄刚准备喊，忽然耳朵动了动，在左边的诊室里，似乎十分闹腾，说话的人太多了，他根本听不清楚到底是谁在说话。
难道来了医闹？
秦霄满心疑惑地推开了诊室的门。
轰！
诊室里的喧闹迎面轰在了秦霄身上。
“秦主任怎么还不来啊？哎哟这些人根本稳不住啊……”
“你们都听我说，别急！秦主任很快就来了！”
“秦主任来了！”
所有的声音在这道喊声中戛然而止。
随后。
“秦副会长您终于来了，我是南田制药的……”
“秦副会长，我叫程欣媛，想跟您谈一下新药发行的事情……”
“这里这里……秦副会长，我在这里，我是老杨啊，您还记得我吗？秦副会长……”
在一众杂乱的声音中，秦霄看到了被挤在人群中艰难生存的老杨头，他忍不住笑了起来，伸手将老杨头给拽了出来，揶揄道：“杨老，您也不怕一大把年纪挤坏了。”
老杨头则是激动地握住了秦霄的手，一改之前敌对秦霄的态度：“秦副会长，之前都是我的错，我向您诚挚地道歉，但是，药品发行的事情能不能交给我们信义制药公司？”
他话音刚落就响起了一众的反对声，那些人十分羡慕地看着老杨头的位置，他们也想跟秦霄套套近乎。
在这些嘈杂的声音中，秦霄终于明白过来了，这些人都是来找自己要那个药方的发行权的。
对于新药来说，时间就是金钱。
先发行和后发行是有质的区别的。
得到首要发行权的制药公司，可以在制作出来药后迅速地掌控市场，吃到市场红利。
银江省的首要发行权是有三个月的保护的，也就是说，在新药上市后的三个月内，其他得到发行权的制药公司不得上市同等药品。
而这三个月，就是首要发行权的制药公司的黄金时期，他们会通过这段时间迅速地扩张市场，并且将市场份额牢牢地攥在自己手中，拿到发行权的其他公司就算后来者居上，也就只能喝口汤了。
所以今天才会有这么多人来找秦霄，想拿到新药的首要发行权。
张银德气喘吁吁的对秦霄道：“秦主任，我们实在是没办法了，这些人堵在一楼大厅里，我们怕吓到住院的病人们，就把他们都带来诊室了，这些人太不安稳了。”
秦霄拍了拍张银德的肩膀，示意自己知道了，同时他对诊室的那些人说道：“你们都赶紧回去吧。”
“秦副会长，您是已经做好决定了吗？您新药方的首要发行权给谁？”有人急切地问道。
“哦，还没确定下来呢，不过我心里已经有答案了，你们可以去刘长老那里争取一下次要发行权。”
说完后，秦霄对张银德道：“把这些人都轰出去，谁要是敢扰乱咱们医院的秩序，就把他的名字和样貌记下来，他一辈子都不会得到我药方的发行权。”
这话秦霄看似是说给张银德听，其实也是说给那些人听。
闻言，那些人一怔，都不用张银德赶人，忙不迭地就出去了，生怕被秦霄记恨。
唯有老杨头还留了下来，他哭丧着脸道：“秦副会长，您是不是还生气那天我对您发难的事？”
不等秦霄说话，老杨头继续说道：“其实那件事情真不怪我，因为您这副会长的位置原本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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