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谁都知道，那畜生就是个无恶不作的恶贼，欺男霸女，什么坏事都做过，更是不知道玷污了多少良家女子，若曦怎么可能嫁给他？”
“可奈何，若曦无法反抗命运，因为那畜生非要得到若曦不可，还动用家里的权势，令若曦难以反抗。”
“更关键的是，若曦的爷爷，非常看重这门婚事，命令若曦必须嫁过去。”
“当然了，若曦也不都是受到阻力，她的母亲非常疼爱她，更是也厌恶那个畜生，明面上虽然没有说，背地里却支持若曦的态度。”
“奈何再这大乾王朝，娘儿俩的话语权不够，毕竟她们没有在朝廷任职，谁会听她们的建议呢？”
说到这里，柳如是忽然沉默，怜惜地看了张若曦一眼，充满同情，还过去拉起张若曦的手，拍了拍张若曦的手背。
女人真善变！
李奕辰方才还见到柳如是对张若曦充满敌意，可这才一会儿，柳如是的态度就变了，张若曦由敌人变成了关系良好的姐妹，感情好像很深。
李奕辰道：
“事情我大概懂了，张若曦有个娃娃亲，对方是个罪恶滔天的畜生，张若曦不想嫁过去，可奈何现实残酷，各方面阻力太大，她无力反抗命运。”
“如此说来，在庭香园之中针对我的幕后黑手，就是那个畜生，呵呵，真有意思。”
柳如是道：“并非完全无法反抗，若曦的母亲虽然没有实权，却也能在若曦父亲那儿说得上一些话……唉——好吧，其实这根本没用，妇人没什么话语权，说了也是白说，”
“不过奇怪的是，那个畜生听说若曦不愿意后，竟然比谁都开心，仿佛遇到了天大的美事。”
“他私下里找到若曦的父亲，说是若曦不愿意也没关系，他不会强迫的，表示可以主动解除婚约。”
李奕辰笑道：“欲擒故纵？”
柳如是摇头：“那畜生的手段更可恶……”
她看了眼张若曦，又看看白衣男子，似乎在考虑接下来的话应不应该说。
张若曦道：“如今既然决定反击了，自然不用避讳，我来说吧。”
柳如是沉默。
张若曦继续道：“那畜生其实巴不得我排斥他，因为他不喜欢太轻易获得的东西，觉得没有成就感。”
“他喜欢征服，越是得不到，他便越要掌控在手心。”
“如果我愿意，他甚至会对我没兴趣，可我偏偏……”
张若曦说着，眼中涌现厌恶之意，可见对他的未婚夫有多么的鄙夷恶心，但语气中的无奈也很明显，说明那个畜生的背景的确不容小觑。
“听说我不愿意接受婚事后，他直接找到我，笑吟吟对我说没关系，他可以帮我解脱，只不过，需要我当奴隶伺候他一个月，等他玩腻了，就放手。”
李奕辰竖起拇指：“很会玩。”
柳如是厌恶道：“这种畜生，我真想砍死他，活着污染天地。”
张若曦道：“我都不愿意嫁给他，怎么可能当他的奴隶，他见我不悦，依旧笑吟吟，仿佛早已料到我的反应。”
“他说其实不是为难我，只是给我一个选择，究竟时想当一个月的奴隶，还是要一辈子给他暖床。”
“他还是故作贴心，说是不会告诉任何人，会秘密玩我一个月，事后两不相欠，再也不见，他不会再出现在我的人生之中，我要嫁给谁他也不会管。”
李奕辰点头：“的确，这么一说，那畜生倒也还算可以，毕竟你无力反抗，早晚要被他睡，陪他一个月，就能避免一辈子，可谓公道了。”
柳如是不满道：“公道个屁，那种畜生就该千刀万剐，不得好死。”
李奕辰笑道：“大姐，你也不看看现实，我举个例子，盛明帝国的圣人若是看中一个民间女子，对方能够反抗？甚至在那人眼中，还是恩赐呢，并不觉得张若曦吃亏了。”
柳如是冷哼一声，却没有反驳。
张若曦继续道：“那畜生保证，绝对不会强迫我，必须我心甘情愿，他才会肆意侮辱我，他要看到我主动在跪下，主动……”
后面的话张若曦没说，似难以启齿，但李奕辰都听懂了。
其实张若曦的事情说白了就是一场利益交易罢了，用张若曦的婚事，换取合作，主动权在男方那边，条件只能别人说。
在盛明帝国，这种朝廷官员之间拉帮结派的事情不在少数，世家大族门利益联姻也很多，男女双方即便没有感情，可为了做样子给别人看，也必须结婚，这几乎形成了一种传统。
大乾王朝显然也有这类传统。
李奕辰虽然不清楚具体，但也明白张若曦就类似个利益牺牲品，出生之后的命运早已被别人注定，自己可无力掌控。
挺悲哀，却也很现实，就像修仙界一样，一个成仙得道的大佬看中某个小女修后，女修的家族会怎么做？自然是屁颠屁颠贴上去送呗。
张若曦如今还没保持完璧之身，的确可以说是那个畜生很厚道了，甚至可称大发慈悲。
张若曦整理了下表情，继续道：
“那畜生确定我不愿意服侍他一个月后，又给了我一个选择，或者说是一个机会，一个我能够自己决定命运的恩赐。”
李奕辰问道：“怎么说？”
张若曦吐出两个字：“入朝为官，参加归元府大考，夺得府试魁首！”
“只要我能够夺得归元府魁首，他便承诺不会为难我，若我做不到，他也不会强迫我下嫁，只是让我自愿服侍他一天，不过我必须要……就像青楼女子那样，令他尽情享受。”
李奕辰道：“你是锦州第一才女，区区魁首，不在话下吧？”
此话一出。
张若曦面露羞愧。
柳如是无奈叹息。
旁边的白衣男子虽然依旧面无表情，目光兄却也有波澜涌现，似在惋惜。
李奕辰道：“你答应他了么？”
张若曦点头。
李奕辰道：“你别无选择，为了唯一的希望，只能和他对赌，可惜你输了。你已经参加过府试，结果没有得到魁首，原本要履行诺言服侍他一天，可他看似乎不愿意，再次给了你一个机会，对吗？”
“他承诺你，再让你考一次府试，期待你更努力，争取夺得魁首，改变自己的命运，可是，如果你再次失败，就不能再失言了，必须乖乖当他的狗……女人。”
张若曦点头，李奕辰猜得八九不离十。
李奕辰又道：“难怪金沙帮的人视你为花瓶，你参加过府试，却没有入朝为官，仍然留在书院苦读备考，这说明你没有被朝廷看中，也等于在向世人明示你没有前途，所谓的锦州第一才女只是虚名罢了，甚至算是惹人耻笑的捧杀，那畜生倒是挺聪明嘛，正在一步一步瓦解你的心里防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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