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视里,春晚主持人倪萍在说:“亲爱的观众朋友们,春节好!”
小时候总期待春晚的小品。
此刻烟花还没放,严辞也跟着大人们来村口,整整一大家都来了,大伯一家,二伯一家,还有他们一家。
到了平地,看到一台电视在放春晚,好多小孩在看,严辞没去围观,只是静静地打量着众人。
那些灯光下的人脸,沧桑着,微笑着,入世如入戏,一副万分幸福的样子。
这样挺好的,也就这几天,忘记一切烦心事。
不多时,村里人陆陆续续来到村头。
村头空地里,这时二堂姐严幼叶问严幼莹:“小妹,你今晚收了多少压岁钱?”
“二姐,你看,好多呢。”严幼莹翻着口袋,笑眯眯地说,“今年婶婶给我好多啊!”
严幼莹嘴里的婶婶自然就是严辞妈妈黄美怡。
“给我看下。”严幼叶说。
“怎么样,羡慕吧。”严幼莹展示压岁钱给二姐姐看,开心无比。
哪知严幼叶不说一字半言,忽然动手抢了严幼莹的压岁钱,撒腿就跑。
“啊~二姐,把钱还给我!”严幼莹顿时反应过来,急匆匆地追着严幼叶。
“不给不给。”严幼叶跑得更快,毕竟她都读职中。
“可恶,还给我!”
“我帮你存起来,以后买作业本。”
“啊,讨厌!我不要什么作业本!把压岁钱还给我啦!”
旁边的大人看着严幼莹狂奔的身影,一副快被笑死的表情,小孩子真是大人的开心果,没有小孩家里没有那么热闹。
……
来到村口,严辞没有去和其他人聊天,偏安一隅,站在空地外围,寂静独处,居然感觉也不坏,悠然自得。
严幼枝看着严辞在人群之外,走了过去,笑眯眯地问:“严辞,你压岁钱多少?给大姐姐看看。”
“大姐姐,我不是小孩子,你可骗不到我。”严辞一脸无语地抬头看着严幼枝。
“好吧,不过严辞,你不是小孩子是什么?”
“你说的啊,大作家。反正不是小孩。”
“嗯,确实是大作家,哎,你人小鬼大的,还真和其他小孩子不一样。”严幼枝点头笑着说。
严辞又想起什么:“大姐姐,你是不是准备要结婚了?”
“你怎么知道大姐姐准备结婚了?”
“我猜的,大姐姐你怎么不把你男朋友带回来。”
“还早。”严幼枝说,“怎么了?”
“大姐姐,我舍不得你远嫁。”
“你怎么知道我要远嫁?也是猜的吗?”严幼枝有点惊讶。
“好吧,实话和姐姐你说了,我从娘妈宫那里学了算命。”
“臭弟弟呀你,骗姐姐。是幼莹告诉你的吧?”
聊了一会天,严幼枝拍了拍严辞肩膀,说了声回去了,就走了。
严辞看着严幼枝远去背影,默默笑了一下。
……
而严六堡来到村头后,等着看烟火,无聊就和其他小孩子看了一会春晚,可发现严辞不在身边,又从人群里挤出来,寻找严辞。
看到严辞在僻静的角落望天,她就一路小跑到严辞身边。
严辞这安静的样子,严六堡看着,眼睛眨了眨。
此刻严辞静静地望着天,望着远处的群山下的人家,好像很享受这片刻的宁静。
夜很黑,家家户户都灯火通明,和和气气。
可配着一望无际的黑,万家灯火也莫名很寂寥。温情的年,只是人们心里的定义,世界本质如烟火,浮华之下是灰尘。
严辞哎了一声,轻笑着,他这该死的文艺范。
“严辞,你在看什么?”
这时严六堡站在严辞身边,肩并肩,看着严辞,好奇地问。
“没什么。”严辞摇头。
“严辞,你一个人不无聊吗?不去看春晚吗?”
“不会啊,看看山啊,看看星空啊,都很好……”
严辞不会说,春晚他都看过了,当小品不再吸引他,春晚就没意思了。
“那我陪你一起看。”严六堡抬头看着星空。
严辞闻言愣神了一下,视线落在严六堡脸上,看着昏暗光线下,她微微翘起的嘴角,如同花一样明艳,她眼底的星空比天上的星空,光泽更加梦幻,好像时空错落。
再转头看,所有孩子都在空地玩和闹,要么在看电视,要么在玩仙女棒,要么在追逐着玩……唯独严六堡站在自己身边,陪着自己看寂静的星空。
原来他也不是和世界格格不入。
不知为何,严辞看着严六堡的侧脸,就生出莫名的感激和柔软。
“谢谢陪着我……”
严辞心想着,真的很喜欢此刻的星空,也喜欢此刻严六堡的眼睛,水莹莹的软琉璃色,通过她眼底的星光,感觉到甘泉在心里轻轻流淌着。
这边严六堡看着星空,无尽的深邃,一眼就坠落其中,最终还是被星空的孤独给逼退,眼角余光总忍不住想看严辞在干什么。
看着严辞在看自己,她忍不住轻轻笑起来。
“烟花,什么时候会放啊?”
笑过之后,严六堡心底很期待今晚的烟花。
……
乐秋恬今年是在乡下过除夕,比较特殊,新年到了,爸爸妈妈都已经回到家,她有了父母陪伴,非常的惬意。
吃完年夜饭,到了村口,乐秋恬看到一群不认识的人,感觉到无趣。
她目光在人群逡巡,似乎在找什么人。
很快,乐秋恬就发现了严辞和严六堡的身影,一路小跑过去,然后在背后,蒙着严辞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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