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瓦罗与来到乌托邦的高级别猫灯们，就是为了这一笔收益而来的。
“听上去……魔女不管你们？”
“只要不被抓住就不会管！”猫灯回答的正大光明，光明磊落，瞪大猫眼活像是格温问出了什么失礼的问题一样。
格温认为和猫灯探讨这个话题还是比较早了。
“对了，我让你们帮忙盯着龙炎的事情，你们完成了吗？”
说到正事，猫瓦罗居然严肃了两分。
——猫灯能有这种自觉，属实不易。
“完成了，猫们跟她们家的盔甲松鼠详谈过不少次，作为一个闲得住，每天办公的车长而言，她的私人松鼠车的出动频率似乎有点高，喵嗷。”
“很有趣的情报。”
格温放下已经被自己体温焐热的钢笔，面上露出感兴趣的神色。
猫瓦罗从尾巴中摸出一本毛茸茸的书递给他。
“这是？”
“猫笔记！”
虽然知道猫灯的文化水平确实不是文盲，但即使如此，真听见眼前这种龙猫形状的胖猫说‘这是笔记’还是很他妈的玄幻。
格温按住自己内心的古怪之意，接过笔记。
翻开来。
安心与头疼两种情绪一同涌上来。
安心是因为，猫灯果然还是比较的仅攻读了小学学位，笔记做的一团糟。头疼则是因为，真的是一团糟。
错乱的句子，错别字，还有猫灯惯有的第一与第三人称混用。
头疼！
旁边猫瓦罗见他这幅表情，当即抬起下巴就是一声嚷嚷：“喵嗷！是猫卡卡负责写的！”
卖的极快。
格温都愣住了。
像是猫卡卡与猫瓦罗这样的猫灯好姐妹是不会再有了，姐妹情深，恨不得用尾巴给对方肚子上开个洞的。
“如果说这个笔记还是有好的地方呢？”
猫瓦罗眼睛一转，“猫有给过指导思想！”
经典邀功小子。
格温也就笑笑不说话。
“唔，平均每天出去八到十二趟…虽然有的说是米德尔丽亚用…但似乎也有点多了。”
竭尽全力从这混乱的本子里面寻找到了一些细微的线索。
格温将笔记本扔回去，“找只猫摘抄一遍，用你们那个打字机。”
不知为何，猫灯擅长用打字机……
“喵嗷？”猫瓦罗露出为难的表情。
“摘抄的猫我给十发军用补贴伙食。”
这下不为难了。
猫瓦罗直接从尾巴里面掏出了打字机，现场开始噼里啪啦的开始用公式化语言进行摘抄。
同时，她还时不时贱兮兮的转头看看格温，爪子刮下桌面，像是在暗示什么……
格温吐了口气，掏出钱包，将军用弹药数了出来放在书桌。
然后……
猫爪子一抹。
一下就没了。
跟变魔术一样。
“搞定了之后，帮我再打印一份…”
“喵…”
格温打断了“嗷”，抬了抬眼：“你们昨天跟我说话都是‘哎呀，你怎么知道猫们新买了个打印机啊？’，提了足足二十多次，然后你如果接下来要说收费的话，我就立马把你换成猫卡卡。”
昨天夜里睡觉的时候脑海里都是‘打印机，猫有新的打印机’，他妈的训练的时候召唤出来老对手莉奇姐妹，这莉奇姐妹怀里就抱着一台打印机！
见猫瓦罗没话说了。
格温站起身，敲了敲桌面：“答应三份，一份送到娜塔莉那里，一份送到咒刃那里去……”
“喵嗷，最后一份保存起来？”
格温瞄了她一眼，“最后一份送到兔狲哪儿去，让她润润笔，稍微微言大义，压缩精华，提炼纲要，重点一句话，‘龙炎铺张浪费，穷奢极欲，竟拥有六台公款松鼠车，每日密会幽会次数达二十余次。’，然后再让兔狲拿去那些八卦小报处卖出，消息来源就说，唔，消息灵通者。”
在乌托邦，你要做好人，你得先变坏。
同理，龙炎作为道德洁癖是压根一点也不惯着那些永生者的爪牙的。
珊瑚说过“上一个去招募龙炎的永生者爪牙被做成了八吃，现在大家都默认别在他面前晃，他有病”。
连永生者的走狗们都说有病的人，那恐怕是病得不轻，发病日益严重。
像是格温这种，虽然不加入永生者，但居然认为永生者中有一部分还属于不错的人，龙炎的手段一般是极其残忍……
就像是他所说的。
“等到你选择结束之后，我们就知道结果了。”
结果依旧是作为敌人。
无论多么欣赏这个人，格温也要对其下重手了。
他自然不是想要通过小报扳倒龙炎，他没这么傻。
这是一个有回旋余地的进攻。
一天出门十几次，这说明了龙炎很有可能就是‘机甲’，或者说‘皮套人’。龙炎中之人在这么频繁出入的情况下确实是很有可能换的，并且虽然车长的一言一行不用跟下属们汇报，但是，这种频率的出门与行动，并且都是在工作中出动，这十分可疑。
反正现在大家都觉得龙炎可疑！
那么他做什么都是可疑的。
格温要轻轻推一把，让更多的人质疑龙炎，迫使对方在酢茶节露面。
但又要抱有余地。
还是那句话。
“发疯的龙炎目前没人挡得住。”
我能挡住么？
格温虽然很想说，“我能”，但事实不以人的意志去改变，就跟数学一样，学不会的就是学不会。打不过的就是打不过，是即使每一击都是奇迹一击的情况下，也不可能战胜的对手。这就是龙炎。
……
在书房旁边，是电报室。
乌托邦虽然没有普及电报科技，但是通过猫灯的走私，从魔女的手中弄来了不少可以不用电的电报机……也不用线。
只要在那台如同管风琴一样巨大的充满工业美感与歌剧院风格的机器面前，用打好孔的铜版纸输入指令与密钥，就可以将情报发出去，动力来源则简单……
格温走进电报室。
先是赞叹了一下那美妙的机械购物，然后又把视线放在穿着瑜加服，跑的满身汗，一脸精神的托米亚身上。
仓鼠轮供电！
这似乎是……魔女科技的核心之一？
兼顾着锻炼用途。
“哟吼！你也来跑步吗？”
托米亚停了下来，在期待中被仓鼠轮甩了六圈，呜哇乱叫的被甩飞了出来。
这皮糙肉厚的乳齿象沙德，被甩一下一点事情都没有。
那身软乎乎的肉肉提供了足够的避震作用。
下来后，还坐在地上傻笑着。
“……”
格温居高临下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托米亚嘴角动了动，从放肆，到小心翼翼，再到微微发颤。
格温才说道：“这不是玩具，托米亚。”
“我，我知道。”
她心虚的说。
却不知道格温刚才居高临下看爽了！
是真滴有料！
格温问：“有我的电报么？”
“没有哦？”
“那你能帮我发封电报么，给你的朋友，那个记者。”
“哦！”
托米亚眼中闪烁着愉快的光。
“你想黑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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