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晋升玄阶以来，宁小北在世俗界行走，都能依靠强大的感官辨别身边十几米以内生物的活动情况。虽然他的天眼还达不到全息视角的境界，但感知到有人接近自己，却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
然而……
这个老头走过来的时候，自己却没有丝毫察觉！
“是错觉吗？”
宁小北略微蹙眉，仔细打量这人一眼。
年近古稀，头发苍白蓬乱，走路都是颤颤巍巍，学校怎么还要这么大年纪的保洁员？
“小北，你怎么了？”
发现宁小北神色不对后，苏瑶瑶歪过小脑袋问道。
“哦，没事……”
宁小北也没多想，就转过头来，心想可能最近太累了。
“话说小北，你对高数也有研究吗？”
苏瑶瑶一双美目看向宁小北，闪烁着惊讶之色。
宁小北明明从来不上课，却能在几分钟内解决掉一道微积分的省级竞赛题，这也太匪夷所思了。
“这么无聊的东西，我才懒得去研究呢。”
宁小北坐在位置上，用手撑着下巴，笑道：“就是以前上课的时候，拿你书随便翻了两页……”
“不吹牛你会死啊？”
苏瑶瑶很无语的望了他一眼。
翻两页书就能做这种题目？
那她不如去死算了！
宁小北耸了耸肩，也没指望她相信。
随后，苏瑶瑶继续钻研竞赛题，宁小北则是去旁边书架上，抱了一大堆书回到位置上，什么三国水浒红楼梦，一本本的看了起来。
反正今天也闲着没事，就当充充电了。
“哗哗哗……”
宁小北看书基本就跟看网络小说似的，一目二十行，甚至有时候翻书的速度都跟不上看书的速度，这在一旁的苏瑶瑶看来，简直无语至极。
小妮子也就摇了摇头，不去管他。
宁小北手里哗啦啦翻着书，大脑高速转动，将目之所及的文字全部融会贯通，深深印刻在脑中，没一会儿，七八本书就被他看完，堆在了手边。
忽然，左侧窗外的走廊上，一个颤颤巍巍的人影走进了他的视野。
“沃日？”
宁小北目中精光爆闪，猛然抬头，竟然又是那个保洁员老头。
他终于察觉到不对，脸色极为凝重。
刚才那次，他可以理解为是自己的疏忽大意，毕竟高手也会有失误的时候。但是这一次，却由不得他不重视。
“这个老头……究竟怎么回事？”
“从他身上的气息来看，明明就是个普通人，却能三番五次躲过我的感知！”
宁小北紧紧盯着那满头灰白乱发的老头，然后站起身，跟苏瑶瑶说了声去上厕所，便一路跟在了那老头身后。
他倒要看看，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宁小北对自己的追踪能力十分有自信，再加上天眼神通协助，就算是地阶高手都不可能逃脱他的跟踪！
然而…
走过一个拐角，宁小北却惊讶的发现，那老头凭空消失了。
宁小北半天没缓过神，打开天眼一扫，却依旧什么都没发现。
“我……我的天！我特么精神分裂了吗？”
“这位同学，你怎么了？”
旁边走过来一个保洁员阿姨，奇怪地看着他。
“没事……”
宁小北摆了摆手，旋即心中一动，问道：“阿姨，你们这边的保洁员……有没有一个七八十岁左右的老爷爷？”
“七八十岁？”
那保洁员阿姨愣了愣，旋即哈哈一笑，“同学，你跟阿姨开玩笑呢，七八十岁怎么可能还在外面干活？学校有规定，保洁员都是招20～40岁之间的。八十岁来干保洁，出了事情谁负责？”
“好……我知道了。”
宁小北听完后，眉头紧锁的走开了。
“现在的学生，读书都读傻了吧？”那保洁员嘀咕一声。
走在三楼的走廊上，宁小北感觉头都大了。
“妈的，到底怎么回事？我难道要去看心理医生了？”
“没道理啊……我明明看到那个老头！”
走了一会儿，宁小北抬头一看，就发现那老头正在往四楼走去。
“又出现了！”
宁小北目光一凛，这次，绝不会再让你逃跑了。
几分钟后，宁小北追着那老头，一路上了图书馆的顶层，六楼。
这里的藏书，大多都是一些老古董，书架上铺满了灰尘，几乎没什么人愿意上来。
“靠，这老头绝对不是普通人！”
宁小北喘了一口粗气，目光紧盯那干枯瘦弱的背影。
以他的速度，竟然追不上这老头，足以证明，这老头绝非凡人。
不过此时，他却是在六楼停了下来，静止不动，背对着自己。
“你是谁。”
宁小北声音低沉，目光前所未有的凝重，已经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你又是谁？”
那灰白乱发的老头用沙哑的声音，反问一句，语气竟带着一丝笑意。
宁小北眉头一皱，“我当然是松大的学生！”
“老头，我刚才问过了，你根本不是这里的保洁员。你最好老实交代……混进松大图书馆，究竟有何目的？”
宁小北上前一步，全身爆发出一股压迫的气势。
但那气势笼罩在乱发老者身上时，却如同烟云消散一空。
“咦？”
乱发老者惊疑一声，便呵呵笑道：“玄阶中期竟然就拥有这种气势……倒是不凡，不知你师从哪位？”
“废话太多！”
宁小北不再多言，这老头竟然能准确无误的说出自己的修为，就证明他也是一个修炼者。
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
宁小北身影一动，便倏然消失在原地，五指握拳，轰响乱发老者背后。
“年纪不大，脾气倒是不小。”
乱发老者笑了两声，就在宁小北攻来的一瞬间，老者飞速转身，如同枯木般的五指张开，与他硬撼在了一起！
轰！
乱发老者身上的保洁服，无风自舞，这一瞬间，他的气势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噗哧！”
宁小北只感觉一股磅礴如海般的巨力传递过来，他喉咙一甜，一口血箭就从他口中飚射出来！
宁小北被轰得在地上驰骋十几米远，只感觉五脏六腑都要移了位，但心中的震撼，却要更甚十倍！
“天……天阶！！”
他耷拉下脑袋，吐出一口血痰，眼中一片错愕。
“唉，三年没与人动手，下手倒是没轻没重了……”
乱发老者苦笑地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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