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筋!’
凶狠一刺!
阿坎迪以前很因为写作的需要,观察过动物骨骼。
毕竟在主角攻击怪物具体的身体部位时,需要一个称呼。
所以鸟类的骨头他也看过不少,虽然这么大的鸟他是没见过,但结构应该相差不大。
瞄准一个地方猛的刺出,爆发全身力气。
‘只要伤到麻筋的话,只要伤到麻筋的话!’阿坎迪捏紧了短匕,往横截面猛的一拉:“就能活!”
“啸——”
天空妖禽猛的尖啸,被阿坎迪刺伤身躯,拉扯利刃之时。
它的躯干犹如触电,失力垂下,从空中急速跌落。
阿坎迪见此,精神大震,扑向另一只鸟爪:“就是这里!”
又一刺!
妖禽双爪失力,娜格尔从中脱落。
阿坎迪目测他们现在距离地面,大概有两棵树那么高。
以这个世界的树木高度,要是摔在地上,普通人一定会死。
只能希望那些花瓶一样的绿海屏障,真的能接住他的身体了!
“嗵——”
扑向娜格尔在空中将她接住,阿坎迪觉得。
如果不保住这小家伙,之前的所作所为,都毫无意义。
‘靠运气了!’
在空中艰难翻转身体,借用鬼瞳能看背后的视野的能力。
阿坎迪将娜格尔单手勒住按在怀中,另一只手妄图凭借视力抓住树枝稳固。
然而还是从树顶往下摔了很长一段距离,身体坠落的冲击,甚至将臂膀粗的树枝都压垮。
所幸!
落地之前,勉强抓住一处树枝前段,靠着微薄的反冲
力,减缓了摔落的冲击。
“轰——”
坠落地面!
‘伤到骨头,断了!’
纵使摔在松软的泥土上,阿坎迪依旧遭受重创。
冷汗从身体各部位流出,痛、麻、酸、酥、痒。
五味杂陈,像被打翻的酱铺,各种味道一起蹦出来。
‘没死?!我的身躯果然不差。’
“你怎么样?”娜格尔蠕动身躯爬起,她的伤势,竟比阿坎迪要轻。
过来想将对方搀扶,但却被拒绝。
阿坎迪觉得自己还没弱到需要别人来扶的地步,忍着疼痛:“武器全掉了,你的匕首应该在不远。”
没有武器很难在丛林中生存,娜格尔匕首掉落的地方,离自己应该很近。
毕竟,几乎是与他们做同样的下坠。
阿坎迪依靠鬼瞳精准的物体区分与三百六十度视野,最终从腐朽的落叶中找到反射光芒的它。
蠕动一步。
“嘶——”
疼的头皮像被针扎一样寒气直冒。
他感受左腿、内助有多处骨折,而骨撕裂这种创伤,更是遍布多处。
看着因不习惯疼痛而扶着树干前进的阿坎迪,娜格尔有一种强烈的感觉:阿卡西亚完全变了!
她很好奇产生这种变化的原因,但却没有问。
因为贝特利作为他的亲生儿子,都不能在现在的他面前撒娇,而自己更不能在现在的阿卡西亚面前犯错。
娜格尔突然意识到,仅仅几天时间。
一个被她憎恨的身份,就转变为一个让她珍惜的身份。
前段时间,夜间休息时她就在想。
难道是因为自己是小孩,属于那种给几口糖就会改变对一个人看法的愚蠢存在,所以才会对阿卡西亚的看法有所改善?
但是她现在明白了。
这个男人是真的关心自己,是能为了自己奋不顾身的,这是她从来没有见到更别说拥有的感情。
她竟然有些嫉妒贝特利,身为亲生子却不珍惜。
同时她也很贪婪,她不想除自己以外的其他人也能拥有这种感情,那些该死的渣滓根本不配!
“你一直看我做什么?”一直鬼化下的阿坎迪拥有三百六十度视野。
他注意到娜格尔一直看着自己而且眼神奇怪,心想不会是要趁着自己重伤,反水吧?
毕竟鬼族的杂碎,做出什么都有可能:“有这时间,不如警戒四周。”
成功回收匕首,两人接下来,必须找到可以休息的地方。
…………
天青如琉璃。
阿坎迪躺在一处坑洼的隐蔽地,像尸体一样,毫无动静。
只是他的心脏不可能停止跳动,因为他的心脏不属于他自己。
就算血液运转受阻,位处心脏的茧,还是会通过跳动,将巢穴散发出来的黑暗力量,运转全身。
然后借由那些力量,来将阻塞的经脉打通,简直跟不死的血族一样。
‘这边是,鬼神的力量?’阿坎迪感受到他的身躯,正在被修复。
好像有细小的幽灵,在它身体里穿梭。
将错位、断裂的骨头掰回去,将破损的血管堵住。
或许从某一时刻开始,自己就已经不属于活着的生物了。
心脏寄生鬼神,力量也来源于鬼神,而鬼神是比僵尸还要透彻的死物。
“阿卡西亚。”娜格尔从外面带回来一些树果与水。
她不敢生火,因为阿卡西亚现在的情况,如果碰到敌人根本逃不了。
阿坎迪眉头微皱,心想敢直呼此名,她是怎样的心理状态?
但他说不出话来,躯干太痛苦,装死比较舒服。
娜格尔伸手试探阿坎迪鼻息,发现有动静之后,安心不少。
距离从天空坠落,已经过了一段时间,她与阿卡西亚的情况都有所好转。
“吃点东西吧。”
娜格尔将树果喂在阿坎迪嘴边,但如她所想,对方没有积极回馈。
空气再次沉默下来。
直到黄昏时分,一直青色的天空降下大雨。
那这个临时隐蔽所,便不能再待了。
娜格尔很小心的将阿坎迪搀扶起来,这是她第一个如此上心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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