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冰凉。
在得知自己父亲死讯后,佐克连夜出发,从镇子上赶回。
水汽在他毛发凝结,随后又在怒火中蒸发。
远远的。
他看到自己的家,竟然亮着金黄的光芒。
“谁在里面?!”他怒声质问,可身旁向他报信的女人根本不知。
她们像受惊的小鹿,尽量蜷缩自己的身体,跟在佐克后面,一言不发。
“轰——”
快步靠近,佐克一脚踹开自家大门。
立马看到自己父亲的无头尸体,倒在地板上,周围有一滩庞大的血迹。
但是。
但是!!!
“阿卡西亚!!!”
“嗡——”
佐克拔出兵刃,逼向就在尸体不远处,安静坐着看书的阿坎迪。
他面前的桌子上,摆放着糕点。
右手握着书籍,左手摇晃着高脚杯,在金黄的光芒中,享受这一切。
“ho——”
或许是鬼神影响了性格,也有可能是鬼族觉醒血脉后悔使人变得极端。
阿坎迪并不觉得自己这样做有什么不妥,只见他合起书本:“速度不差嘛,佐克。”
“你!!!”
寒芒直至,悬停鼻尖,佐克紧握手中武器。
“你说了什么?!”
“我是在帮你啊。”
阿坎迪已经决定与鬼族撇清关系,所以这里会变成什么样,他根本不在乎。
哪怕让他看不爽的佐克,会成为这里的王:“我决定与你合作。”
“我承认你也是被眷顾的人,但就如我所说,你只配仰视我!”
“收起这幼稚的发言,你想做什么,我完全不在乎。”
阿坎迪展示手中书籍:“故事很有趣,我想你应该就是从这本书上得到了某些信息,才想着去往墓穴。
你想获得邪龙的力量,我们完全可以合作。”
果然,在谈到内心的欲望时,佐克立马放下了先前的一切仇视。
“在墓穴中,你获得了什么?”
“你我之间,只需要知道对方目的就好,想要对方坦白锋刃,除非厮杀的那一刻,绝无可能。”
阿坎迪践踏过地面的尸体,来到大门口,挑起一位跟随佐克的鬼族女人的下巴,略微欣赏。
“你想往上爬,就必须获得力量,而我想离开这里,刚好和你有一段目的重合。
你现在的身份,能帮我查找信息。”
“在期望从主人哪里获得赏赐时,你应该学会摇头摆尾!”佐克嘲讽道:“还是说,你连狗都不如。”
“三天之内给我结果,这是你唯一的机会,图瓦尔。”
阿坎迪却无视这发言,在女人脸蛋上抚摸一把,然后离开。
“佐克大人。”
被轻薄的女子进屋,痴迷的看向心中的如意郎。
她前不久,还和马利修在床上温存。
“废物!”
内心压抑的暴怒,被佐克释放在弱者身上。
他一巴掌将女人抽倒在地,而后举起板凳。
一下、两下,将她砸的头破血流,尽情发泄着内心的愤怒。
仿佛只有在那痛苦的哀鸣中,他才能得到满足。
“呸——”啐一口飘进口中的血肉,佐克感觉心情好了太多,重新恢复优雅。
转身,无视重伤喘息、嘤嘤求饶的女子,佐克离开村落。
阿卡西亚说的对,死人对他来说,是一件好事。
村子里的一切,现在对他而言都已经不重要,他现在要做的就是乘此机会往上爬。
“姬玛!”佐克眼神愈发阴沉:“我迟早掌控你。”
…………
“叽——叽——”
早饭时间,潜伏在屋里的老鼠,观察着餐桌上的众人。
“娜格尔,”阿坎迪突然开口,从怀中拿出一张羊皮卷:“你看看这个。”
贝特利充满好奇,在娜格尔接过之后立刻从她手中抢走。
对此,阿坎迪没有反应。
“武技?!”一声惊叫,贝特利从椅子上窜起来,看向阿坎迪:“你从哪里得来的?”
就在之前,佐克又肯定了他。
所以,小家伙现在已经非常膨胀。
只有毗琳娜察觉到不对,她太敏感了,紧张劝道:“贝特利,快将东西还回去。”
“我问你东西是从哪里得来的?!”贝特利盯着阿坎迪,已经在挑战权威。
他对阿卡西亚想带他去送死一事,非常失望。
现在迫切想要借佐克的威严,来打压对方。
贝特利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只是佐克用来自我感慨而饲养的宠物。
“贝特利!”毗琳娜想站起来阻止一场悲剧,却被阿坎迪按下去,随后只听身旁人轻描淡写说。
“娜格尔?”
“轰——”
内心充满复仇暴虐的娜格尔闪电出手,抓住贝特利的头发将他砸在餐桌上。
“啊!!!”
在惨叫中,餐盘被打翻了,娜格尔从他手中夺回了羊皮卷。
“你!你们!!!”
贝特利捂着口鼻,指缝中流出鲜血,见此一幕,毗琳娜满是惊慌。
她出生在这里,注定是一场悲剧。
因为不论怎样努力,去讨好每一个人,但依旧只能担惊受怕。
“别怕,”阿坎迪安抚着她的肩膀:“这不是你能改变的结果,安心吃饭。”
泪水从女人眼中流出,她的精神已经崩坏。
先前她还天真的认为,只要讨好每一个人,将他们侍候的舒服,就能安稳的生活。
可现在,这样做也不行了。
她应该如何?自己只不过想好好生活。
用餐完毕后,阿坎迪起身离开,无视处在崩溃边缘的女人。
或许他该关心一下,毕竟少一个人鞍前马后,对生活很不方便。
“哼——”但这种想法只伴随着嗤笑。
这种地方。
这样的女人。
难道会缺吗?
现在不是他善良的时候,他不可能一辈子留在这里。
这些改变不了的悲剧,就算心疼、怜悯又如何?
倒不如冷眼旁观,不去激起那心中可悲的怜悯之心。
鬼族这破地方,佛祖都不敢睁眼。
“亲爱的。”吃完饭后。
毗琳娜做出最后的努力,她以极其谦卑的姿态,像泥土一样,过来讨好阿坎迪。
她将自己最好的一面呈现出来。
身材,即便腰部被勒的很不舒服,可就要凸显的玲珑有致。
面庞,将憔悴用粉黛装饰,就好像自己是刚出炉的可人儿。
还有眼神,她恨不得将钩子装进去。
反正,她表现出你要对我怎样都可以的态度。
比奴隶还要可悲的是,没有一丝反抗心的奴隶。
阿坎迪感到恶心,他不会去为了这些人,来抗衡鬼族内部的传统,这会给他带来麻烦。
而且,他们也不配!
但他终究感到烦躁,即不想享受这种从上往下压迫的特权,又做不到无视眼中看到的一切。
毗琳娜的姿态就好像在讲:虐待我,求你虐待我,否则我不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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