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死!”
伍天锡大喊,他的半轮月混元鎏金镗,已然朝着新文礼杀了过去,威风凛凛。
面对如此攻势,新文礼脸色大变,当然不敢掉以轻心。因为他知道伍天锡的厉害,彼此的力量差距悬殊。
虽然伍天锡的实力,肯定比不上雄天,可是和新文礼比起来,情况又不一样了。
所以新文礼没有开口,铁方槊与混金镗碰在一起,顿时发出清脆响声。更是有点点火星传来,显得格外的清晰醒目。
巨力席卷而来,让新文礼双臂颤抖,他虽然号称横推八马,天生神力。可是和伍天锡比起来,差距可不是一星半点。
包括新文礼的坐骑金睛骆驼,也都向后退去,本来偏黄的脸色,亦是涨红起来。
伍天锡得理不饶人,他可不会就此放过新文礼。一击之后,一击由来,犹如滚滚波涛一般席卷而至,让新文礼为之颤栗。
二人厮杀了两三个回合,新文礼已经拼尽全力,他再也支撑不住。这时候,只能虚晃一招,向着后方撤离而去。
而伍天锡紧随其后,完全没有放过他的意思,仿佛打定主意,要将之阵斩。
南阳方面,大军齐声呼喊:
“杀!杀!杀!”
众人士气高涨,自信满满,虽然朝廷大军来势汹汹,却也奈何不了他们。
而朝廷一方,却是显得士气低落。
鱼俱罗眯着眼睛看着这一幕,在旁边的邱瑞波澜不惊的解释道:
“此人是伍云召的堂弟,也是伍德良族侄,是他的得意弟子。只是早年间犯了错,被赶出大兴城,此番伍云召举兵,便是前来相助。
他的实力不容小觑,与伍云召在伯仲之间,新文礼确实无法匹敌。”
鱼俱罗缓缓点头,略显唏嘘道:
“这年轻人实力不错,虽然比成都稍逊一筹,但若能为朝廷所用,也不失为一员良将,然而此刻与朝廷为敌,那就怪不了老夫了。”
听到这话,邱瑞神色有些异样,正想要说些什么,鱼俱罗已经先开口道:
“来人,取本帅宝刀来!”
后方将士不敢怠慢,连忙将鱼俱罗的开山斩马刀扛了过来,送到了鱼俱罗手里。
在寻常士卒手里,显得无比沉重的斩马刀,此刻到了鱼俱罗手中,却显得驾轻熟就,轻而易举,完全没有压力。
别看鱼俱罗白发苍苍,相貌亦是显得苍老,不同于孙思邈的鹤发童颜。可是他的力量,依旧不容小觑,这是老将的倚仗。
拿着斩马刀,鱼俱罗神色毅然,那叫一个坚定。他已经很久没有上过战场了,虽然在府中,他依旧会勤练武艺,却只是一个人的世界。
而今,他终于回来了这个熟悉的地方。
虽然每个时代,都会有不同的高手勐将,但鱼俱罗有着绝对的自信。只要他站在这里,那这天下,依旧有他一席之地。
一切准备就绪,鱼俱罗终于是开口道:
“贼人休得猖狂,本帅来也!”
说罢,鱼俱罗策马而去,这种纵马奔驰的感觉,真是让人怀念啊!
新文礼被追赶着,那叫一个嵴背发凉。
正当他仓皇失措时,听到鱼俱罗的声音传来,顿时面露喜色。他没有多想,驱使金睛骆驼,向着鱼俱罗而去。
而伍天锡,也是为之一顿,他看着朝廷大军中杀出的老将,不免为之诧异。
鱼俱罗是真正的老将,那白发苍苍的模样,比杨林还老几十岁。新文礼都被杀得仓皇而逃,这老家伙出来干什么?
总不能是送死吧。
想到这里,伍天锡竟是停了下来,没有继续追击新文礼。他本来就没有将新文礼放在眼里,而是看着鱼俱罗,喝道:
“你是何人,想死不成?”
鱼俱罗望着伍天锡,表情没有太多波澜,他平静的报上名号:
“本帅鱼俱罗,尔还不下马投降?”
鱼俱罗?
听到这三个字的时候,伍天锡不由得一愣,他当然听说过这个名号。但他和鱼俱罗不熟,因为鱼俱罗很早就回家养老了。
而鱼俱罗和伍建章的关系,只能算是一般,并没有特别的来往。
是以伍天锡知道鱼俱罗,却不曾亲眼目睹,直到此刻才算见过。作为大隋开国元老级别的名将,鱼俱罗的威名传于天下。
说是家喻户晓也不为过。
虽然随着时间推移,很多人只知道靠山王杨林,却忘记了鱼俱罗。但问那些上了年纪的人,他们肯定是记忆犹新。
“你是鱼俱罗……”
伍天锡吃惊之后,却大笑着说道:
“看来昏君真的是无人可用了,你这等老匹夫,不回去好生养老待着,却出来这里送死,岂不是让天下人耻笑?
若是某今日杀了你,也是令人不齿,某便给你一个机会,此刻离去,留你一条性命。”
鱼俱罗神色从容,他提着刀说道:
“年轻人不要太气盛,老夫虽然年纪大了,却也没有那么好欺负。就怕你自视甚高,今日却要败在老夫手里。”
说话的时候,鱼俱罗语气平静,却有着极大的自信。这是身为一名武将的基本素养,不管面对什么敌人,都要有着绝对的自信。
打不打得过是一回事。
如果连这样的自信都没有,到了战场之上,气势就先弱了一筹。
看着从容不迫的鱼俱罗,伍天锡却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他大声喝道:
“好,既然你如此狂妄,那某今日就斩了你这为老不尊的家伙。你为这昏君效力,注定是死路一条,不要痴心妄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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