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姜明打马远去,郝江文忽地叹气道:
“此人慷慨豪迈,英风锐气,至情至性,可谓是千古人龙!今天败在他的手里,却也不冤!”
低下头来,看着地上的两具无头尸身,郝江文忽得掉下泪来:
“三娘她们杀人无度,不分青红皂白,被人杀了也是活该!”
他话说这么说,但脸上老泪纵横,实乃是伤心至极。
唐金灵也还好说,郝江文根本就没有见过几次,感情不深,但是杜三娘却是经常拜见与他,对他毕恭毕敬,丝毫不敢违背他的吩咐。
但如今天人两隔,自己却又不能为她报仇,一是根本就没理由找人报仇,二是就算是想要报仇,也力有未逮,姜明如此本领,谁又能敌得过他?
思及此事,郝江文又是伤心,又是自责。
郝江文呆立半晌,吩咐赵岩傅:“你继续做你的事情,不用管我,那姜明手下留情,我还死不了!”
又对元真道:“你送我回东岳,老二的伤比我还重,须得回山仔细调理才行!”
元真低头应道:“师父稍坐,我这就找人找车子。”
赵岩傅道:“师父,我与青龙帮陆德昭有点交情,不如我们先在青龙帮歇息几天,待您的伤势好转后,再走也不迟。”
郝江文道:“也好,就现在金陵待一阵子吧。”
当下几人再无异议,哑巴背起郝江文,而候无军与刘培根架起李长安,几人走到林间小道处,赵岩傅对郝江文道:
“师父,我先去青龙帮找陆德昭说一下此事,您和二师兄先等一会儿。”
郝江文点头道:“你去吧!”
赵岩傅将来时陆德昭送给的两匹马牵到路上,与苏秀真一起上马,急急赶向青龙帮。
在路上,苏秀真一脸的不高兴,赵岩傅还以为她为自己的师兄师父担心,安慰她道:
“师父问题不大,倒是师兄受伤极重,但本门功夫一向注重根基,二师兄根基深厚,好好静养几年,倒也不是不能恢复如初。你不用担心。”
苏秀真噘嘴道:
“你二师兄二师嫂跟我有什么关系?他们一见我就给了我一枚穿心钉,再见我就差点将我杀死,他们死了最好,我为什么为他们担心?”
赵岩傅一愣,“那你为何闷闷不乐?”
苏秀真道:“你为了师门,差点被姜明打死,难道就不知道为我想一想么?你死了我怎么办?”
赵岩傅心中一热,对苏秀真道:“倒是累你担心了!我以后会注意的!”
忽然想起一事,对苏秀真道:“糟了!你父亲那把剑还在姜明身上插着呢!这可怎么办?”
苏秀真一愣,道:“这可如何是好?”
那是他父亲的遗物,她自然舍不得给别人,但在当时那种情况下,所有人都被姜明气势所慑,都没有想到要回那把宝剑。
但若是要回那宝剑,那也就跟要杀了姜明区别不大,要知道剑刺进人体虽然伤害极大,但若是从人体内拔出来,那对于人体的伤害更大。
试想那种情况,若是有人真的要姜明将青虹剑留下来,必定会被姜明毫不留情的斩杀当场!
你想要他的命,他自然会杀掉你,这种事情,杀神难道还做不出来?
想到姜明的可怕,苏秀真打了一个寒颤,担心赵岩傅前去讨要,对赵岩傅道:
“大哥,那把剑先留在姜明那里吧,什么时候他想起来了,说不定就还给咱们了呢。”
赵岩傅点头道:“宝剑赠英雄,这柄剑也只有在他手中,才算没有辱没了这把宝剑!”
苏秀真呸道:“他算是什么狗屁英雄,杀人如麻,早晚不得好死!”
赵岩傅道:“真儿,不可乱说!那姜明惩奸除恶,虽然杀的人多,却也有他的道理,我虽然讨厌他,但也佩服他!”
苏秀真道:“好啦,好啦,不说他了,咱们赶进青龙帮内要紧!”
赵岩傅道:“对,当务之急还是师父师兄的伤势要紧!”
两人打马奔行间,隐隐听到苏秀真幸灾乐祸的声音:“我倒要看看那杀神姜明,怎么取出来我爹爹那把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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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这剑怎么取出来?”
走到一个小溪边,姜明就这月光,在溪面上扭身看了看穿透自己胸腔的青虹剑,从波动不休的溪面上,可以模糊的看到身后青虹剑细长的剑尖。
“这一剑穿胸,真他娘的险啊!若不是及时挪移脏腑,这把剑差点将老子心脏穿破!”
姜明擦了擦脸上的汗水,在溪边找了一块石头坐下,他此时疼的两眼发花,知道再不将这把剑处理掉,自己性命堪忧。
当下闭气凝神,左手两根手指夹住剑刃,不使它颤动,右手提起内力并拢,向青虹剑的剑柄削去。
如他所料,这青虹剑剑刃虽然锋利坚韧,但是剑柄却是与普通长剑区别不大。
他这肉身本就是金铁难伤的宝体,只是在这方世界被削减了不少,此刻用劲削去,青虹剑的剑柄立时被削掉大半。
姜明精神大振,唰唰几下子,整个剑柄已经全部脱落,姜明取出一块软皮子,将剑柄仔细擦了擦,随后吸了一口气。
对着剑柄猛然向胸口拍去,青虹剑没了剑柄,被他一掌拍出,剑刃立时从他体内穿了出来,插进溪边乱石堆中。
姜明一声闷哼,身子晃了几晃,随即坐稳,运气将伤口处的污血逼出,随后取出金疮药,在前后伤口上洒了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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