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盛其实并未远走,他尚在厢房大梁之上,他想要看这公主会如何做,是否会叫人捉他?若是真叫人了,他也好随意机应变。
但拓跋清怜好似在想什么,望着刘盛离去的方向不禁摸了摸嘴唇,露出傻愣愣的神色,此时,她心中正在想着:“那帛巾是在何处所见?”
想着想着,她突然眼睛瞪的老大,她知道为何那么熟悉了,不禁想到了刘盛身上的味道,那是她极为熟悉的味道,她洗浴的药材味,再联想刘盛那稍显湿润的头发,拓跋清怜银牙一咬,嗔声说道:“独孤盛!”
说着,拓跋清怜连忙朝外走去,看得梁上的刘盛莫名其妙,但其嗔声,却也让他心有跳动,那是心惊,他怕这公主呼喊护卫。
而拓跋清怜出了门,并未呼喊,即便护卫前来也不曾言语,而是朝着旁边的厢房而去,在护卫的陪同下,拓跋清怜气呼呼的推开厢房,伴随着梁上轻微的动静点亮房内火烛。
来至木桶前,看着下方的水渍,以及那已经消失的帛巾,拓跋清怜跺了跺脚,转身顺着水渍寻去,陡然间,她看到了一枚玉佩,那是刘盛藏衣服的地方,她蹲身捡起,脸上带着些红晕抬头向着大梁望去。
而一早听闻动静的刘盛早已躲到另外一间房上,看着拓跋清怜气呼呼的嘟着嘴,他笑了笑,转身便走,但拓跋清怜的一番话,险些让他掉落下来。
“哼,独孤盛,本殿下定要好好收拾你一番!”说着,拓跋清怜紧握小拳头,朝着大梁狠狠挥舞了下。
气呼呼的拓跋清怜转过身,对着二丈和尚摸不到头脑的护卫说道:“明日我要狩猎,让宁宫女卫尽随我出宫!”
听其言,护卫连忙应声道:“是,殿下!”
随着主仆二人的离去,听闻拓跋清怜所说的话,刘盛眼皮子直跳,总感觉他惹上了事,了不得的大事,想了想,身子一寒,不禁抖了抖身子,轻咦一声,便收起了心思,连忙顺着大梁离去。
刘盛一路悄地行藏潜出其外,不知转悠了多久,刘盛好像迷路了,他兜兜转转的寻不到位置,但他知道,他往南方而去一定可以离开皇宫,想着,他又爬上墙头,朝着南方前进。
夜已深,宫殿外除了宿卫,诸人也已入睡,因为这些宿卫还要苦逼的值夜班,嘴里不断咒骂着那入了宫的贼人。
一个不想找厕所的宿卫正在墙边嘘嘘,就在他刚提上裤子,他好似听闻一声响动,四处望去,见也无人,不禁挠了挠头,正要回身的时候,突然一道黑影在他左侧从天而降,将他吓了一跳,连忙后退一步,‘锵’的一声抽出腰间马刀,盯着那黑影落地的地方看去。
而刚翻下墙头的刘盛也突然感觉不对,那是一声马刀出鞘的声音响在他前方,他闭气望去,一道黑影正小心翼翼的前来,他缓缓抽出匕首,下一刻,他眼睛一瞪,如猛虎下山一般朝着宿卫冲去,在宿卫还来不及反应之时将匕首插进他的喉咙,并转到其身后捂住他的嘴巴,让其发不出声来,不多时,挣扎的宿卫便再无动静。
刘盛见此再无挣扎,轻出一口气便松开双手,这宿卫也便瘫软倒地,望了眼死去的宿卫,他想了想,将其衣物扒下,换到了自己的身上,也不管其人如何了,因为在刘盛想来,反正皇宫都遭贼了,死个人不很正常?管杀不管埋啊!
将被沾染血迹的铠甲擦拭一番,换置其身,拍了拍身子,刘盛朝着南方大步而去。
行走片刻,刘盛就遇到一支巡逻宿卫,其领头什长对独自一人的刘盛问道:“你是何人部下,怎独自一人?”
听其言,刘盛停顿回道:“回兵长,我乃昌国子独孤尼麾下宿卫,入茅时什长未待我,以致与什长失散!”
“哦?昌国子?”什长嘟囔一番,对刘盛挥了挥手,让其离去。
见此,刘盛微微一笑,对其扶胸施礼,便大步迈去。
而那什长前行几步,又回头叫道:“嗨,阿郎,昌国子的宿卫被调去南宫了,你去南宫寻队吧,莫要在此了!”
往前走的刘盛听闻,转身对其言道:“多谢兵长告知!”
说罢,刘盛回身继续前行,一路上遇到不少宿卫询问,刘盛也抽空看了下被他杀死的宿卫兵牌,是一位名叫尹阿宋的士卒,借助这兵牌,刘盛一路越过无数巡逻宿卫。
一路行至南宫,刘盛知道,越过此地,他便出皇宫了,想着,他不由得有些激动,可就在下一刻,一道喝声传来:“前方阿郎留步,何部人?”
刘盛顺声看去,一位头戴兜鍪的大胡子带领着十位宿卫巡逻而来。
见此,刘盛又是那番话,对其言道自己是昌国子的部下,而什长听闻却是眉头一皱,他对刘盛上下打量一番,对其言道:“哦?你也是独孤郎的部下?为何我未曾见过你?何幢何队?”
听其询问,刘盛内心一紧,心道:“不妙,遇到正主了,我哪里知道都有什么队??早知道提前问下独孤尼那小子了。”
想着,刘盛快速转动脑子,下一刻便计上心来,忙道:“回兵长,你带我见独孤郎便知,乃是独孤郎唤我来此,今日我首次值班,宫内甚大,竟是迷了路,望兵长明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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