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无殇和崔骧连连大喝,让一千人防备从大营冲出的柔然将士,然后各自指挥一千人马迎战两侧之敌,受伏击影响,柔然将士早已没了起初的士气,全凭各个幢主的怒吼才能向前冲锋。
反之,秦无殇的人马因伏击一波,杀了不少柔然将士,士气刚起,极为骁勇的与其作战,直杀的柔然将士连连退却。
另一边,拓跋粟处也是如此,他虽然比不上秦无殇的聪明,但也比是连杀、是贲青两人懂得形势,将柔然人死死的拦截在河岸。
一时间,五原各边地,喊杀声漫天,柔然六万大军竟同时进攻五原、狄那,六万大军的兵峰下,五原和狄那岌岌可危。
虽说秦无殇和拓跋粟守住了北岸,将郁久闾匹黎的两万大军拦截而下,使其进不得寸步,但长城已破,戌城也已不远。
中溪水更是因是连、是贲二部争抢战功引起一些慌乱,从而没看到从侧方来的柔然将士,即将受到致命打击。
而刘盛还在阻拦大檀的二万兵马渡河,今夜,注定要死很多人。
三处大营的燃烧,震天的喊杀声,让得参合径的侯人频频来返,得知消息的便度遂即让众人严防死守,生怕拓跋焘打来。
参合径外十里处。
哒哒哒~
一阵急促的马蹄从参合径疾驰而来。
“哎,起来了!”
“起来了,起来了!”
听闻马蹄声从前方传来,正在坐地休息的众人连忙相互呼喊,将道路让开。
不多时,几匹战马出现在火把的映照下,又飞快的从他们身边掠过,带起的风将火把吹得呼呼作响。
“侯人!”
“是侯人!”
“侯人!”
“如此着急,难不成前方有战事?”
“是啊,是啊,这么着急......”
看着侯人急速而过,众人议论纷纷。
不多时,侯人已至拓跋焘休息处,不待战马停下,翻身就往下跳。
“噗通”
侯人打了一个踉跄,连忙起身快跑:“报,单于,柔然已起兵攻打五原!”
“报.......”
看着慌忙跑来的侯人,守卫在外侧的护卫连忙让开路来,让其一路跑向拓跋焘处。
正在席地而坐的拓跋焘闻其传报,脸色一变,连忙起身。
刷刷刷
见天子起身,八大常侍连忙围拢过来。
待侯人至前,施礼传报,拓跋焘伸手急问道:“战况如何?”
侯人快回:“回单于,四处交战,一处疑似,交战处,一则中溪水,二则白渠水与中溪水交汇处,三则塞水与白渠水交汇处,四则沙陵湖北方,疑似处乃是中道有大火蔓延!”
“五方进攻?”拓跋焘脸色一红,紧绷着脸,大喝一声:“陆真!”
“单于!”陆真上前一步,施礼回道!
拓跋焘怒指陆真:“你率一军为先锋,正面迎战便度!”
“是,单于!”
身为内三郎的陆真领命而去。
拓跋焘侧头怒喝:“达溪普回!”
“在,单于!”达溪普回铿锵回道。
拓跋焘绷着脸快速说道:“你率中军一部自左袭扰便度!”
“是,单于!”
达溪普回施礼退下!
“韩茂!”拓跋焘在次大叫。
“单于!”虎贲中郎将韩茂应道一声。
拓跋焘令道:“你率宿卫一军自右袭扰便度!”
“是,单于!”
“平阳王!”
长孙翰施礼:“臣在!”
拓跋焘怒喊:“率五千将士绕过便度一部,直插白道,与朔州伯东西夹击中溪水之敌!”
“是,单于!”
“北平王!”
长孙崇严肃应道:“臣在!”
“率五千将士顺白渠水而下,与朔州伯南北夹击白渠水之敌!”
“是,单于!”
“邓权、长孙石洛、独孤尼、来大千.......率宿卫随我前往沙陵湖,与朔州伯形成合围之势!”
众常侍、羽林郎共喝:“是,单于!”
遂即,众将士纷纷离去。
“我乃内三郎陆真,受单于令,领中军丙寅......”
“我乃羽林中郎达溪普回,受单于令,领中军甲子......”
“我乃虎贲中郎韩茂,单于令我部宿卫上阵杀敌,将士们,随吾前去......”
“长孙部的儿郎们......”
“众宿卫将士......”
一位位将领喝令传达,整兵出战。
五原战火蔓延之际,陆真率先出发,带着一千五百人前往便度大营,随后达溪普回、韩茂各自领兵前去。
待三人出发,大军又等候了片刻,在拓跋焘的一声怒吼下同时开拔。
拓跋焘此举,是想让前方三人与便度厮杀,而大军则绕过便度直插云中,与刘盛形成前后夹击之状。
随着时间推移,五原边地战火开始惨烈,参合径外也随着拓跋焘的一声令下开始攻打便度大营。
陆真率领着一千五百人气势汹汹的朝着便度大营冲来,便度营内的斥候也已探得大军动向,连忙禀报了便度,此时的便度早已命人备战。
看着远处火星不断靠近,便度举起手来。
蹭蹭蹭~
一群柔然将士纷纷掏出弓箭,将箭矢搭上,瞄准着陆真的部曲。
作为内三郎的陆真他不仅勇猛过人,智商也是在线,他知道便度一定会有防备,因此他将部曲分成三队,前队百人举着火把急速涌进,第二梯队与第三梯队则是箭矢待发。
不多时,便度就听到了轰隆隆的马蹄声,他冷着脸,将手一挥,大喝道:“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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