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挺膈应人的。
这不,等了第二日上午,大军出发,一路来看到的都只是一片人烟痕迹,却找不到半个人影。
一连追击几日,偶有柔然来不及逃走的部众被击杀俘虏,余众柔然军兵皆已北逃,拓跋焘是气得连连发怒。
毕竟发动战争和收获不成正比,心里总是不爽的。
可不爽归不爽,该回的还是得回,这又在漠南待了两日,便命人拔寨起营回京了。
刘盛也顺了不少俘虏回了本部,他没随着拓跋焘回京,毕竟,他的身份是外军,而不是八国将士。
不知何时,拓跋焘一行路过一村庄,其内之人无不躲避纷纷,一片静悄悄的,可某个地方却发出些伊伊呀呀的声音。
拓跋焘登时来了兴趣,心想:“他人都避之不及,而此却发出声来,莫不是有大才故意引我?”
念着,拓跋焘下了车撵,往声音的来源走去。
待至一间屋外,拓跋焘停步外去,却见屋内皆是七八岁、十一二岁的男女童,偶有十有六七之少年与那及冠之丈夫,一窝子满满当当坐了不下几十号人。
屋外,一个老丈慢悠悠的转了过来,普一见金装满身的拓跋焘,登时吓懵了,连忙跪倒在地大呼:“拜见官家,拜见官家。”
屋内人闻言,登时跑了出来,但见拓跋焘一身金色甲胃,其旁长孙、尉迟二将相随,更有宿卫二十余。
得刘盛之信,众人心知这便是那魏国的天,皆不敢逾越,忙呼拜见官家。
见此之民,拓跋焘登时失去了兴趣,但却引了猜忌之心。
这一屋子人围坐一团,是要干啥?
想着,便严肃问道:“吾且问尔等在此作甚?”
众人正为面见天颜而吓的瑟瑟发抖,哪敢言语?
这等了会,不见人答,拓跋焘登时一怒:“来人,此辈聚众造反,给吾尽皆拿下。”
此言一出,众人无不面色一白。
那先见拓跋焘之老丈,却是回了神来,连忙说道:“官家恕罪,官家恕罪。”
指着跪倒一地的人,用那不符合年龄的速度快速言道:“此乃朔州侯所置学堂。”又指着前方书生样的人说道:“此人便是朔州侯遣下来的教书先生。”
哗哗~
宿卫们正在前行。
拓跋焘闻言,连忙止住。
看了看那教书先生,又瞅了瞅众位‘学生’,见其神色都是慌张,想来也问不出什么来,便向老丈继续问道:“那你可知此处教甚?”
“知晓,知晓!”老丈快速答道,生怕说慢了这皇帝就要杀人。
“你且来说说!”拓跋焘神色平静道,不过眼里却有些寒芒,想来,但凡知晓些甚么事儿,那刘盛怕是要被其惦记上了。
老丈也没敢起身,跪着说道:“朔州侯教的甚么啊.....”说着,老丈顿了顿,许是在费着脑筋的回忆。
“啊甚?”
“我饿!”
拓跋焘问着,老丈也同时答着,这一下,还真好似一问一答。
拓跋焘愣了愣,下一刻便明白了,这老丈不是在对他说我饿,而是刘盛教的东西叫我饿。
“我饿?”拓跋焘皱眉,心想,这刘盛莫不是想教此辈向官府呼喊我饿?念着,便问:“朔州侯便教你们这个?”
“尚有,尚有!”老丈费劲的想着,脑门上冷汗直冒,只怪自己当时没记住。
“我饿下面是甚来着?我饿,我饿,哦哦,对了,我饿要给东西吃,予,对对对,是予。”
想着,老丈便道:“是,啊,我饿,予吾鱼。对,无错,是啊我饿,予吾鱼。”
拓跋焘一听,我饿,予吾鱼,这不是要饭吗?这刘盛还真是要这些人要饭啊!
想着,心里放松不少,继续问道:“还有甚?”
老丈哆哆嗦嗦的,一时间想不起来了,但又个词儿,他是记得的,便说道:“还有,还有甚么佛。”
“佛?甚么佛?”拓跋焘疑惑的看了眼老丈,思索道:“我饿,予吾鱼,佛。”念着,勐得想到什么,恍然道:“原来如此,是朝寺庙索要啊。”
言罢,拓跋焘内心大喜,说真的,历代皇帝,可能也就他不喜欢佛了,毕竟,这可是太武,太武灭佛了解下。
自行脑补的拓跋焘心满意足的走了。
待其走后,一个小儿弱弱的说道:“阿翁,不是予吾鱼,是i u u,也不是甚佛,是b p m f。”
老丈连连点头:“对对对,是脖子破的佛,记着了,记着了,下回定是记着了。”
嗯,可不得记着了,方才就在阎王面前转了一圈啊。
眼下,拓跋焘的形象算是深深的刻在了这群人的心里,脑海也不禁想起前段时间看的优伶戏......
今年的十二月,不太平静,北方刚打完柔然,南方也发生了一起叛乱。
就在刘宋文帝下诏,封营阳王的母亲张氏为营阳太妃的时候,林邑王范阳迈,也率兵进犯刘宋日南、九德等郡,其又是一场大战。
而与此同时,宕昌王梁弥匆,派遣他的儿子梁弥黄,前往北魏朝见。
宕昌国呐,是羌族的一个支派。
此羌族所居住的地域,东与中原相接,西与西域相通,东西长数千里。
羌族各支各有首领,部落与部落之间也分地而居,不相管辖。
其中,属宕昌部的实力最强,共有二万多个部落,其他各部族都非常畏惧他们。
所以,他也就是这里面的王了,境内差不多十来万人,位于北凉和西秦的夹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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