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称作万老的白须老者缕着胡须点点头道：“这几个月我们一直在研究他们姜氏炼制的生机丹和清脉丹，虽然已经知道这两种丹药的丹方，可惜依旧炼制不出来。”
不但炼制不出来，还炼制的根本就不是清脉丹，也不是生机丹。
他们知道，这是因在炼丹过程中草药放置的顺序和火候掌握，使得炼制出不同的丹药。
所以丹药是一种很神奇的东西，并不是知道丹方就能够炼制出丹药的。
而无论是生机丹还是清脉丹都需要十多种草药，这十几种草药先后的放置顺序只是差一点儿，炼制出来的丹药就不是清脉丹或者生机丹，要试验对出对的草药正确的放置顺序，和每个步骤的火候，那怎么也需要个几百年。
两人商议好后就亲自拜访姜沉禾。
姜沉禾和姜家的人都住在出云城的城主府。
出云城也是修仙界大城之一，但是和飞月城，灵丹城比起来就差了太远了，听闻丹谷的长老到来，热情的招待。
可惜的是，姜沉禾正在闭关刻制灵宝，一时半会儿还出不了关，出云城的城主亲自询问伺候姜沉禾起居之人，姜沉禾多久能出关。
当得到需要三日后，两位丹谷的长老便先返回住处，三日后来拜访。
此时，固上等禅宗的修士也跟随来到了出云城。
大半年过去，她派遣查探姜沉禾消息的修士回来了，将姜沉禾这一世从出生到现在的事情打探的清清楚楚。
那修士禀报的时候，般若、迦音、执慧都在场，几个人听完后，固上、般若、迦音就快速的推演起来。
他们根据此人所禀报之事推演姜沉禾大约都了结了什么因果，以推断接下的发展，是不是真的是当年的历史重演。
足足推演了一天一夜三个人才陆续睁开眼睛。
固上道：“当年姜沉禾前往西方佛界为夜禾了结因果，听闻斩杀了三位采莲女。”她目光望着迦音。
此事没有比迦音更清楚，因为那三个采莲女就是迦音的人。
迦音道：“不错，应当就是他们三个。”
般若道：“虽然夜禾救了姜沉禾的性命，姜沉禾要承了她的因果，但是那三位采莲女罪不至死，她却将三人全部斩杀，必然会沾染因果。”
固上笑道：“姜沉禾此人将夜禾看得极重，曾经她不是说，夜禾救了她的性命，为她受尽了炼化之苦，别说杀三人，便是杀了万人又如何？斩杀那三人的确是会沾染因果，她又怎么会在乎？不过就是在轮回中多些历练，多费事了结罢了。”
说完，她又笑道：“不过说来凑巧，那个叫做陆成珺的孩子现在正在天机宗，被天机宗宗主救了回来。”
抬手为自己倒了一杯茶，又笑望向迦音，“好歹这孩子也是你的人，想来不久后你们也会见面，毕竟是主仆一场，也算是有些因果的。”
迦音点了点头，“姜沉禾当年杀了她，这一世又救了她一命，这段因果也算是了结得差不多了，至于后面她所为，她欠姜沉禾的，也是当还的。”
不过是他手底下采莲的婢女，说白了就是佛界最底层的人，他压根不会放在心里。
固上又道：“这么算起来，姜沉禾这一世了结的因果也并不多，她虽极少出姜氏，大半的时辰都在闭关修炼，才活了二百多年。可毕竟是姜氏嫡女，沾染的因果可谓是不计其数，这是要转世多少回才能把因果了结清楚，重获修仙的机会。”
般若道：“这便是转世的弊端，没有之前的记忆，也就不知了结什么因果，就像是无头苍蝇，任由天道摆布。”但是他们修佛之人几乎没有这样的弊端，因为他们修佛之人很少去沾染因果。
不去沾染因果，当转世的时候需要了结的自然少，要重新修仙，也容易得很。
般若又道：“不过这不过是一个采莲女，也不知另外两个是不是前几世姜沉禾已经了结因果了。”
固上也在思索着，只不过这就是庞大的推演了，需要很长时间。
而他们要根据获得的信息推演未来发生的事情也需要很久，并不是一时半会能推演出来的。
所以他们还无法确定究竟是不是真的在历史重演。
这时候，外面忽然有人敲门。
固上道：“说吧。”
外面的人立即禀报：“是应邢君出关了，在外面等着老祖。”
固上和般若对视一眼，他们送了应邢君一些丹药作为奖励，这些日子，应邢君在服用丹药修炼。
他们所在的酒楼正好是姜氏商铺对面，见应邢君的时候，他们就站在窗口。
猛然间，有三个身影出现在视线之内。
“那不是丹谷的三位长老么？他们怎么也来了出云城？”执慧奇怪。
迦音道：“大约是冲着姜氏丹方来的。”
毕竟姜氏丹药出来这么久，丹谷都没有一点儿反应，可见丹谷并没有研制出丹方来。
虽然在五楼，他们却清晰的听到两位长老一边走路，一边低声交流：“哎，不曾想这都三日了，姜沉禾还未出关，看来咱们也只能先返回丹谷了。想来谷主叫我们返回，必定也有要事。”
两人的声音淹没在嘈杂的人群中，没有人注意到他们，却被五楼的几个人关注。
尤其是应邢君，目光许久盯着二人消失的那个街道。
他忽然道：“老祖，晚辈倒是有一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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