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森带着满满的收获回到了自己的小店。
他准备大展拳脚的在今晚尝试着制作出一把类星体配枪，用来作为自己的近战防身武器以取代跟不上「版本」的工程学配枪。
不过计划赶不上变化。
带着好心情归来的梅森一开门就闻到了相当糟糕的味道从小店的地下室炼金房里传来，那味道像极了某种汤药被煮糊了的感觉。
都是药草熬制不至于太难闻，但组合在一起被吸入之后倒是有种晕晕乎乎的感觉。
年轻人叹了口气，大概明白发生了什么。
他拖着疲惫的步伐走到地下室门前，先伸手敲了敲随后听到里面一阵叮咣乱响，随后满脸黑灰的哈莉医生带着讪笑给他打开了门。
哈莉医生换了一身居家服，白色的小背心被发育不错的胸口撑起的鼓囊囊的，让梅森立刻移开了眼睛。
随后他就看到了正在燃烧着黑烟的炼金坩埚以及站在锅边手忙脚乱的试图掩盖「罪证」的毒藤女艾薇。
「让我猜一猜。」
梅森一边挽起袖子，一边说：
「你把马蹄莲和附子草按照三比五的比例加入了炼金溶液里但没有提前做处理，导致马蹄莲的种子和本就有毒性的附子草产生了奇妙的「炼金反应」。
按照我的经验，留给你反应的时间不会超过两秒。
很遗憾，你没有能抓到这个关键的时间导致这锅药被彻底浪费了。」
「完全正确！」
跟在梅森身后的哈莉医生吐着舌头小声说：
「我就说了，艾薇应该把那些奇奇怪怪的莲子先取下来，但她不听我的。」
「没关系，这是新手炼金师经常会出现的失误，我也是从那个阶段走过来的。」
梅森没有责怪一脸失落的艾薇，而是拿起处理废药的罐子动作麻利的将炼金坩埚洗刷干净，又把老K的炼金笔记拿过来。
对艾薇说：
「看，这里划了一条红线。
这是告诉你这个步骤非常重要，一定要按照步骤来。炼金术虽然和现代科学格格不入，但它也是一门讲求精准的技巧。
另外关于材料的处理也非常重要，这个我稍后会教的。
现在，艾薇，再试一次。」
梅森指着桌子上的各种材料，对毒藤女说：
「你或许可以先从最简单的炼金溶液开始制作，这种材料在后续的学习中属于基础中的基础。」
「我冒昧问一下。」
艾薇一边老老实实的处理原材料，一边小声说：
「我得多久才能学会自己独立制作那三种可以调节我情绪和思维的药水？」
「嗯，这个要看天分。」
梅森摩挲着下巴想了想，给了个乐观的答案说：
「以你对植物的完美相性而言，我估计最多三个月的时间你就可以尝试制作镇定剂了，难度更高的欢欣剂和步骤极其复杂的缓和剂可能需要半年或者更久。」
「那你呢？」
在旁边瞪着眼睛看来看去的哈莉医生好奇的问到：
「梅森，你用了多久学会了这些？」
「十五天。」
梅森如实回答道：
「我这属于特殊情况，毕竟人和人的天赋是不能一概而论的。」
这个看似谦虚但实则很凡尔赛的回答让哈莉和毒藤女艾薇面面相觑。
但就两个人在过去两天里梅森不在的时候偷偷尝试炼金术的体验而言，她们倒并不觉得梅森是在吹嘘或者夸大这门技巧的难度。
它是真的很难。
尤其是在缺乏科学的计量时间，一切都按照随心所欲和自由心证来推进制作过程的情况下，简直就和小孩过家家一样胡闹。
但偏偏这种胡闹中蕴含着古老的智慧。
同样的材料梅森可以制作出两瓶不错的补血剂，但艾薇就只能得到一锅散发着毒性的黑烟残渣。
接下来的半个小时里，梅森亲自为艾薇演示了一下炼金术的标准步骤并教会了她使用四种不同规格的沙漏来计时的办法。
这个不是强制的。
当然也可以用钟表和计时器来代替，但梅森感觉用沙漏更有仪式感而且更符合炼金术的神秘氛围。
他叮嘱艾薇不要练习到太晚就离开了地下室，准备进入手提箱空间里看看情况，在进入之前临时担任库珀小店看板娘的哈莉医生突然告诉他说：
「在清晨的时候，有个很帅的家伙送来了这箱药，艾薇检查过都是很奇怪的材料。」
她指着放在柜台后的箱子，对梅森说：
「那家伙还让我转达对你的感谢。」
「不用在意那个痴情的家伙。」
梅森将箱子拿起又看了一眼坐在柜台后玩手机的哈莉，他问到：
「你呢？你的情况怎么样？你脑海里有没有哈莉·奎茵在对你说话？」
「没有那么夸张，梅森！」
哈莉医生哼了一声，推了推眼镜很学术的说：
「而且心理学的描述不是那样的，我并不是人格分裂，梅森，那只是一种只有在特定情况下才会生效的心理暗示。
今早艾薇陪我去了一趟莱斯利医生的诊所，那位酷酷的医生也是这么告诉我的。
我需要每周去她那里两次接受心理辅导，其实我感觉这活我自己也能做，毕竟莱斯利医生主修的是外科。
而我是正儿八经的心理学专家。」
「任何和周可儿相关的东西都不要那么轻易对待。」
梅森摇头说：
「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立刻喝药，我会在柜台里时刻存放三瓶药留给你。今晚就拜托你帮我看店了，营业到十二点就可以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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