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最低的工资，干着最多最重的活，背着最黑最硬的锅，这就是如今科研的环境，当然...国内外都差不多，与西方相比只有水平差异，而非模式上差异。
来到自己办公室，
方晧第一件事情就是把论文发到《NaturePhysics》的投稿邮箱里，当然...他早就把文章发到了arXiv作为预收录，毕竟这年头人心叵测，谁知道会不会被某些人给剽窃了。
发完文章后，
方晧继续润色自己的下个计划方桉，结果刚刚打开文档，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响了，拿起一看是何文卫打过来的。
“姨丈？”
“嘿嘿嘿...”电话里的何文卫不怀好意地笑着，贱兮兮地问道：“昨天和我倩倩阿姨在一起...有没有尽兴啊？”
方晧翻了翻白眼，没好气地说道：“你给我打电话就问这个？”
“哎呀...大外甥关心你嘛。”何文卫笑着说道：“怎么样？这房间还不错吧？够不够浪漫？够不够刺激？这两万多一个晚呢，我和丽丽也就住过一次。”
凭心而论，真的还不错，几乎除了贵，没有任何缺点，当然了...贵可能是自己的缺点，跟酒店的房间没有任何关系。
《剑来》
“还不错。”
“这次到没忽悠我。”方晧认真地说道：“话说你那材料研发公司有没有去注册？”
“正要和你说呢。”
“公司我已经注册好了，下一步该怎么办？”何文卫疑惑地问道。
“你问我，我问谁？”
方晧顿时哭笑不得，无奈地说道：“我又没开过公司。”
“呃...”
“那我去问我爸，顺便拿点钱过来创业。”何文卫犹豫了下，小心翼翼地询问道：“姨丈？初这期投资大概要多少钱？你觉得要多少钱？就设备研发什么的...”
“研发话...估摸着要不少钱吧？”方晧皱着眉头，认真地说道：“人工成本加研究设备，这是笔不小的投资，还没包括后期的生产线，不过...你可以找人投资。”
“不要！”
“资本的进入会破坏公司的整体发展。”何文卫说道：“资本更加在乎利益，而我更加在乎成果。”
这番话倒是说到方晧的心坎里，的确他也不希望看到里面有资本的影子，一但有资本涉及到技术研发，有可能会急功近利，可话又说回来，没钱...还怎么研究？研究怎么喝西北风吗？
“呃...”
“姨丈你放心吧，钱...我会搞定的，到时候我会一个个去上门讨要。”何文卫笑呵呵地道：“我大表舅和二表舅有的是钱，让他们过来投资咱们，关键他们也无所谓，属于甩手掌柜。”
“别忘记你倩倩阿姨的妈妈，你应该叫她外婆吧？”方晧想到了自己未来的丈母娘。
“放心吧！”
“外婆肯定有份的。”何文卫认真地道。
之后，
两人又聊了会其他的，便匆匆挂断电话。
方晧继续就下个计划进行润色处理，目前主要的问题在于模型的设计上。
众所周知，
电子结构方法在理解低维磁体和制定新预测方面发挥了主导作用，然而...柔性磁学中的应用仍处于起步阶段，那么密度泛函理论的框架似乎不是那么的合理了，因为曲率打破了平移对称性。
从原则上讲需要大型周期性超晶胞，里面起码要包含数百个原子，如何提供这样的平台呢？
一时间，
方晧陷入两难中，设计出这样的模型倒没有什么困难，困难在于设计出来的模型，怎么在现实中找到平台。
“哎...”
“难道要让周天宇和赵菲，一个个测试过去吗？”方晧抿了抿嘴，这个不切实际的想法直接被他否决掉了，先不说累不累吧，这简直就是在浪费生命。
算了，
明天再说吧。
方晧保存了下文档，然后逛了下学校的论坛，从前方晧也会逛逛学校的论坛，看看学生们在聊什么，但最近就不怎么看了，因为不少帖子的内容都是要和自己表白。
逛遍了物理版块，并没有看到值得让自己点击的帖子，接着他来到数学版块，没一会儿他看到有个求助和吐槽的帖子，瞬间引起方晧的注意力。
《好惨...六位博士研究生和三位硕士研究生，被这个问题整整卡了四个月。》
四个月？
有点意思...看看！
方晧迫不及待地点了进去，前面都是这位帖主的辛酸史，九位有志青年组成科研团队，准备攻破一个数学领域的难关，起初是一路的高歌勐进，然后...在最后出现了巨大的错误。
九个人，四个月，毫无进展。
后面，
便是这个研究课题的一些书面内容。
方晧仔细看了下，这大概是关于高维数的收缩定理，看起来很高大上的样子，实际只要换个角度思考，将其转化为欧几里得空间，便能够理解到其中的奥秘。
方晧看了很久，眉宇间略带一丝失望，虽然从只言片语的内容中能够获取到的信息太少，但已经足够让他理解到几位研究生的用意，有些许的亮点，但更多是槽点。
这不得不让方晧怀疑起整个江大数学系的研究水平，当然...不包括倩倩和于叔这父女俩。
如此简单的问题，-却搞得那么的复杂，如果让自己来做的话，这根本不需要几个月的时间，只要两个小时，最多两个小时，就足够完成了。
看了眼底下的评论，
大部分都是‘看不懂’‘牛逼’‘卧槽’等字眼，没有任何数学方面的探讨内容，不过让这些在校学生们去理解上面的那个问题，这多少有点强人所难，这并不是他们目前可以接触到的内容。
沉思片许，
方晧决定在底下发表了自己的留言。
【知网是个什么东西：这位同学你好，首先...你们假设平均曲率处非零且自收缩器具有多项式体积增长，那么无迹第二基本形式的满足对于正常数，是不是就应该取决于尺寸呢？】
【知网是个什么东西：其次...在平均曲率向量的问题上，如果你们以这种的假设去满足各个点，对于正常数来言，在向量空间上会出现很大的偏差，不知道这位同学有没有考到？】
【知网是个什么东西：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点，（n P）维的欧式几何里，你们怎么会出现那么多的定义？这非常不合符常理！】
【知网是个什么东西：由于你所给的篇幅内容有限，我能够看到的问题只有这些，如果你想更加深入地了解到自己的问题，请到数学系大楼的四楼，最左边的那间办公室。（周二上午有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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