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看向面前的沈念,他从刚刚出现到现在,脸色就一直不太好,如玉的脸上没什么表情,还有些凝重,眼睛就那么直直的看着她,像有很多话要说。
刚刚来咖啡厅的路上,他一言不发。
她猜到,沈念是知道了自己真实的检查结果,她也在等着沈念说话。
她捻着勺子,在咖啡杯里来回搅拌着。
“不打算告诉他吗?”
良久,沈念终于缓缓开口。
她略微笑了笑,搅拌着咖啡的手并没有停,说了一句不搭边的话,“沈念,你外公住哪个病房?”
沈念俊眉一蹙,“南栀。”
“你外和我妈妈住一栋楼,我想看看离得近不近。”她继续说着。
“他是孩子的爸爸,他有权利知道。”沈念见她刻意装作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他心里一阵烦躁,不觉语气渐渐带着些愠色。
她搅拌着咖啡的手顿了顿,眼睫垂立下来,没有急着回沈念的话,而是喝了一小口咖啡,再说:“沈念,你现在,没有刚才在电梯里的样子让人舒心。”
沈念瞳孔微缩了一下,身体往后靠在座椅上,“对不起。”说着,眼底微不可见的略过一丝黯然。
她垂着眼说:“没什么,我知道,我只是……没有准备好。”
然后微微抬头,对着沈念一笑,“我会说的。”
沈念心没来由的一痛,不禁低了低头,“是我错了。”他心底里对于苏南栀的隐瞒,还是有些芥蒂,出于男人的立场,也出于他没来由的心躁。
她嗤笑出声,“你揽什么责任,喝咖啡吧,都凉了。”说着,端起自己面前的咖啡,往自己的嘴边送过去。
“你……有没有想过离开他?”沈念突然说。
她端着杯子的手微微抖了一下,咖啡险些倾洒出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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