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伙，感觉怎么样？飞机可不是那么好开的。”
谭凯搬了一张椅子坐下，微笑望向凌霄。
凌霄暗叹，果然，对方就是冲着这个来的。
只是没想到，连这么大的一位军区首长，都被自己给惊动了，还亲自过来见他。
“挺刺激的，不过，我命大而已，没死！”
凌霄耸了耸肩，道。
谭凯一怔，这小子回答，倒是有些出乎他的预料，异常平静。
笑了笑，没有在这个话题上多做探究。
“其实，我对你小子很好奇，特意过来看看。”
谭凯神情微微一肃，盯着凌霄。
被后者目光打量，凌霄心神微微一凛。
仿佛这个眼神拥有无穷的威严，让他忍不住，要把心底秘密吐露出来。
这气场，太强大了！
凌霄摊开双手：“首长，我一个无名小卒，哪劳烦您亲自跑一趟过来啊？”
“首长？”
听到这个称呼，谭凯挑了挑眉，笑骂道：“你小子，倒是挺上道嘛？不过，你不是我的兵，不用这么讲究，叫声领导就行了。”
凌霄眼珠子滴溜溜一转，笑嘿嘿道：“那不成，没规矩不成方圆，我迟早是得进军营的，现在称呼您一声‘首长’，没毛病吧？”
“哦？你想当兵？”谭凯眼神一亮。
“当然，我的理想是成为一名空军飞行员，翱翔祖国蓝天之上！”
凌霄正色道。
谭凯深深打量着凌霄，赞道：“好！少年有梦，未来可期啊……”
说着，话风一转：“行了，别和我耍嘴皮子！今天我过来，除了看看你这位英雄机长之外，也想了解下，一个从小到大都没摸过飞机的人，居然做到连很多经验老道的飞行员都无法完成的事情，能告诉我，你是如何完成的？”
闻言，凌霄没有第一时间回答。
他知道，以谭凯的军方背景，想调查他身世再轻易不过。
而对方敢来这里，想必，已经对他的过去足够了解。
所以，再拿出飞机上对周雅雯的那一套说辞，显然行不通了。
凌霄猜的没错，来之前，谭凯就利用手中力量，对他的背景进行详细调查。
家里多少口人，最近去了哪？做了什么事？包括凌霄从小到大的基本情况，高考落榜，都掌握的事无巨细！
正因为，凌霄干净像白纸一样的人生档案，才令谭凯更好奇。
一个没碰过飞机操纵杆的菜鸟，却将一架快坠毁的飞机开回来？
太不符合逻辑了……
凌霄沉默一会儿，才小心翼翼答道：“那个……首长，我说我只玩过飞行模拟游戏，还去电玩城打过空战关卡，开过模拟舱，您一定觉得我是在忽悠您？”
“可我，确实没摸过飞机呀，经验也只是从游戏中学来的，因为这事，还被老师和家长抓过几次呢！”
“不过，我从小喜欢飞机，也自学过这方面的理论知识，当时飞机风挡碎裂，两位机长昏迷，我没多想就冲了上去。而摸上操纵杆的时候，发现和在模拟舱打游戏没什么区别，按照我平常的经验，一下子就融会贯通了，好像已经驾驶了无数次似的，越开越过瘾。”
说完，凌霄发现，谭凯瞪大双眼，以一种极其古怪的目光打量着自己。
他摸摸鼻子，对方不信，也没办法啊！
这话，半真半假！
只能说到这份上了。
毕竟，现世自己的生活轨迹，和开飞机挨不上半点边。
唯一说的上有联系的，就是飞行游戏。
谭凯有点胃疼，真的！
这小子一脸坦荡，说的那么自然，连他都差点被带进去了。
请问。
你考虑过我们的感受吗？
神特么的打游戏就能学会开飞机？
那还要我们空军做什么？你知道，国家培养一名合格的飞行员有多难吗？
只需要给每个人发放一款飞行游戏，大家打打游戏，就都能成为飞行员了！
这不操蛋么？
你特喵在逗我玩呢。
说话怎么那么气人！？
谭凯嗡动着嘴唇，想说点什么，可又死活说不出来，如梗在咽，说不出的难受。
关键在于，就算他们部队一名经验老道的飞行员，在这种情况下将飞机开回，也很难办到！
说是打游戏学的？当老子傻呀。
难不成，自己真要向上级建议，给每一名空军飞行员人手一部游戏机？成为飞行员，先从打游戏抓起？
想到这，谭凯自己都忍不住摇头失笑！
倘若真如此，国家还费力吧唧的培养飞行员干嘛？直接从电竞里挑几个战队，组团去开飞机了。
“诶……”
望着凌霄那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谭凯暗叹口气。
这小子，是个好苗子。
就是说话不太靠谱。
不管他是如何学会开飞机的，能在当时那种绝境的情况下还将飞机安全开回，的确，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天才！
开飞机是一个技术含量很高的活，对于天赋的要求高于一切。
几十年前，国家还积贫羸弱的时候，连武器都凑不齐，何况是飞机？
根本没飞行员的概念，就算像模像样组建空军，还不是从陆军挑人，矮子里拔高子。
可哪怕这样，一个没有专业飞行员的飞行兵团，上了战场，照样战绩耀人！
所以，凌霄打游戏学开飞机的说辞，谭凯勉勉强强也能接受。
接下来，面对谭凯要求，凌霄开始详细复述飞机失事时的具体细节。
等说完冒死穿越积雨云，迫降蜀都机场，已是半个小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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