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尽良面色略显惊讶。
她是真的对他没意思啊,尽管他这个人很有趣,还蛮会照顾人。
既然已经说开了,那这事这样安排最好,她相对泰然,“以后就当朋友吧,我爸那边我会跟他说的,不会连累你和你舅舅,你别担心。”
他的面色,从讶然转为欣喜再到释然。
变了又变。
望着她笑,“行,说开了就好,”又笑了起来,按着鼻头压制住笑,“我真没想到这事会这么轻松解决,乔安,刚刚那个,是你新交的男朋友是不是。”
乔安睁大了眼。
他觉得自己猜的都对,“一定才交没多久吧,很黏你,向他说声抱歉,今天将他气到了,改天有时间,我请你们俩单独吃饭,把这个事说开。”
她那眼睛越睁越大。
是怎么看出来的啊,叶寰很黏她。
“没有啊,真不是男朋友,就普通朋友,他脾气一直这样,大的很,动不动就生气,家里给惯的。”
余尽良看破不说破。
“原来还在暧昧期,年轻就是好啊,谈个恋爱,热热腾腾的,跟火一样激烈。”
他在说什么,还念起了诗,“算了算了,就当你说的是对的吧,”心里发笑,“要不就在这分开吧,歌剧就不去听了,我打的回去。”
在她的再三要求下,他还是将她放下了。
早就告诉温慎伦,她跟余尽良是有约的,所以整个下午,都不一定能腾出时间,正是因为这样,温慎伦才会瞒着她,和什么小妹妹去约会吧。
回了家中,屋里开着暖气,管家没想到她会这个点回来,正在家大扫除。
她进了屋,周身沾了不少冷气,肩膀上都是雪,站在门口,被管家用掸子掸了掸衣服上的雪花,和管家聊起了天。
管家告诉她,花园那些花得搬到温室去,还有温慎伦养的那些鱼,气候变冷,像是不适应。
听他说着这些杂事,乔安来了兴趣,告诉管家,“等我换个衣服,和你一起去。”
家里花园不少,好多都是管家在打理。
有些名贵品种,大概也只有他和温慎伦认识。
前段时间家里的菊花开了,还见过温慎伦在书房里作画,花了老大一面菊花图,最后那副画送给了谁她也不知道,反正是没在家里再看见过。
院子里还养了几颗梅树,管家跟她说,没准这两天,矮脚的那棵树就能开花。
花盆比想象的重,管家怕她伤了手,没让她搬,她只好蹲在地上,给这些花拍照。
拍着拍着,家里佣人将她的包拿了过来,“夫人,包里有手机在响。”
是叶寰的手机。
接过了包,从包里拿出他的手机看了看,显示是个叫程总的人来电。
这通电话没替他接,拿着手机回了客厅,寻思着,这样下去可不行,得尽快联系上叶寰。
刚刚跟管家说好,院里那些花,她要剪下来插花,管家抱着剪下来的花枝放到客厅,留着让她选用,还替她拿来了好多好看的花瓶。
“去小院再给你剪点春兰。”管家可配合她了,她要什么就给她拿什么,都顾不上去照顾温慎伦鱼缸里那些鱼。
外面的雪还在下,透明的落地窗中一眼望过去,杨柳飘絮,缓缓往下落,别有意境。
她就坐在沙发上,给花修枝,心静了下来。
这个时候,最好什么都不想,难得的雪后时光,最惬意不过。
心里想着是什么都不要想,手上动作娴熟,注意力专注。
画面一闪。
忽然就想到了不知道是哪一年。
也是个下雪天。
那年雪下的比以往任何一年都大,大雪封了山路,机甲车进不去山。
负责来接人的女官头一回和她见面,见了面,看见她柔柔弱弱的小身板,一脸鄙夷发笑。
“哟喂,老黄真会挑人。”
还记得她的模样。
脸上是迷彩妆,双手插在腰间上,长腿踢过来,一脚合上了她没关上的车门,大手挥了挥,“走吧,包给她拿上。”
那天走了很久的路,好像这辈子都没走过这么久的路,走了一个小时才到山里的基地。
那天中午,也是随便吃的一顿午饭,好像是两个馒头。
就是因为这么顿午饭,她一直记得当时的感受,觉得,接下来的日子一定没法待。
事实也是如此,刚开始的日子,她没有哪一天不想家。
一个月,瘦了快五斤。
到月底,本来就瘦的她,都已经瘦成了皮包骨头。
也是从这里开始,她有了正常的作息,每天6点就要起床,起床之后,还要被强制性压着去跑个20分钟的晨间小操。
她身份特殊,是被上面安排过来做研究的随行专员,和她同行的师兄师姐,根本没人敢管她。
除了那人。
“嘶——”
分了心,手被花刺剌到了。
血滴往外冒,刺痛连着心,思绪抽离,握着手,放下了手中的花枝,视线渐渐清晰。
怎么又想起了那段事。
已经许久不想过去的事。
愣神了许久,手中不断流淌的血也已经止住,她慢慢恢复了意识,将这股沾着虐神的往事抽出,心脏也重新恢复了正常,聚集在那处的血液正常回流,她抬了抬眼,意识到,现在是在温慎伦的家里。
不在过去那个荒无人烟的大山里。
自己也觉得奇怪,真是已经很久不想那些人那些事,在记忆深处,那些过去的往事仿似都暗淡了,骤然思起某个片段,竟然连那么久的片段,她都能记得那么清。
记忆力好,真不是个好事。
太多细节,她到现在都能数的上来。
从一旁的纸盒里抽出了纸巾,按在流血的手上,手中的刺痛感退去,就是可惜了这堆花。
被她的血滴染上。
“啊呀,怎么了这是。”
寂静的客厅,管家抱着春兰花回来,看见她剌伤了手,心疼的不行。
“不小心刺到了。”她对管家道。
管家过来看了看她的手,告诉她等等,他去拿医药箱。
手抹了点药,贴了个创可贴,问题不大。
管家却不想她再弄这些了,知道她这手还要练琴,把茶几上的东西一股脑收起来全拿走了。
只给她留了点新剪的春兰,上面,还沾着雪珠。
手摸了摸春兰的花瓣,放在一盘的手机忽响了。
显示是个陌生来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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