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干什么？”秦可涵反问道。
还有点委屈：“我也没说错。”
她看着戚颜：“我不理解的是，消息既然是家主透露出去了，那为什么不直接官博官宣消息呢？现在这样，不是让你被非议？”
戚颜看着她，笑了下：“因为我们准备到时候直接公布订婚的消息。”
“订婚？！”秦可涵震惊，“这么快吗？”
戚颜却一点都不觉得快。
“我今年生日过完都二十岁了。”
因为复读一年，所以戚颜的年龄普遍比同届的同学大一岁。
“二十岁就能领证了。”戚颜又道。
所以一点都不快。
秦可涵就认为：“才二十岁，后面还有几十年，甚至……”
想到还有黄思月在，不方便说修炼的事情，便话锋一转。
“反正还能活好久呢，这么快就结婚，怎么确定以后能不能一直走下去？”
秦可涵并非对戚颜和秦随渊两人的感情产生怀疑，而是从郁文彬之后，她其实开始不相信爱情了。
“感觉？”戚颜歪了一下头。
秦可涵：“……”
说了等于没说。
而这时，戚颜手心贴着自己的心脏的位置：“一想到会和阿渊分开，这里就好难受，所以我会和阿渊一直在一起。”
“那家主呢？你又是怎么确定他也是这么想的？”秦可涵又问道。
怎么确定的？
之前确定不了，所以……
“我现在比阿渊厉害，他不想跟我在一起，我就打断他的腿，将他关起来。”戚颜凶巴巴地说道。
秦可涵：“！！！”
她都听到了什么让人毛骨悚然的鬼东西？
她这耳朵还能不能要了？
又见戚颜突然笑了下：“不过那是以前，现在我信阿渊。”
“阿渊说我们会一直在一起。”
“我信他。”
看着戚颜，秦可涵一时间说不出来任何的话。
相信吗？
秦可涵本来已经开始不相信爱情了，因为郁文彬可以说是她的整个青春了。
她曾那么纯粹地喜欢过他，可到头来，她喜欢的却是一个人渣。
这就好像在说，她的喜欢就是个笑话。
所以，她想她未来，应该很长一段时间都不会谈恋爱了。
而就算谈恋爱，估计也很难完全付出真心。
可现在……
看着戚颜眼睛，里面对秦随渊的喜欢是那么纯粹。
相信？
秦可涵突然觉得，或许……她以后如果真的遇到合适的人，或许她也能再选择相信一次。
关于秦随渊的事情议论热度不低，不过议论了一阵之后，当事人一点反应都没有，热度也就慢慢下去了。
而就在所有人把这件事情抛诸脑后的时候。
这天周五，戚颜放学后，坐车回古堡。
一般戚颜放学，都是秦随渊接送，尤其周五这天，他们一般就不住别墅了，而是回古堡，这天秦随渊从来不会缺席接她。
可今天，秦随渊没来……
只有司机一人。
不过戚颜并没有难受，因为这一路，秦随渊都在和她通话。
“颜颜……”
到了秦氏古堡大门，一般车还会继续往前开，一直开到主楼才会停下来。
然而，这时候，车却突然停了。
司机下车，给戚颜开门。
戚颜还疑惑不解的时候，就听到电话那头的秦随渊突然道：“颜颜，转头看车外。”
戚颜还没明白怎么回事的时候，已经顺着秦随渊的话开头看向窗外。
戚颜并不喜欢花，但有一种花却是例外。
无妄之莲。
传闻，莲花尊者出入的地方，必有无妄之莲盛开。
戚颜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见到莲华尊者的时候，就看到了那种花。
后来，圣宗宗主死后。
她没有随莲华尊者离开，而是自己找了个地方静静地等待着死亡的来临。
那时候……
孤独是必然的。
而那时候……
她身边唯一的陪伴，就是她偷偷摘的那朵无妄之莲。
无妄之莲其实并没有任何香味，然而那一刻，她却依旧觉得自己闻到了一股让她内心很平静的花香。
穿越过来这里之后，她也曾想过培育无妄之莲，只是没有种子，而且……
无妄之莲听闻是莲花尊者的伴生莲，人为也是培育不出来的。
只是，她没想到，她会在这时候见到无妄之莲。
无妄之莲不生于水、也不生于土。
却又生生地铺出了一条路。
而路的尽头站着一个人，眉眼温柔地对她笑。
此时戚颜想不起什么莲花尊者。
满眼都是尽头的那个人。
“阿渊……”
戚颜下车，正准备朝秦随渊走过去。
却听到电话那头的秦随渊道：“颜颜就站在那里，我来接你。”
戚颜不动了，就静静站着。
看着那个在尽头的男人慢慢朝她走过来。
越来越近，直到站在她面前。
他朝她伸出手。
“颜颜，我来接你。”
戚颜点了点头，将手放在秦随渊的手上。
“嗯。”
没有所谓的音乐，甚至也没有宾客盈门，没有人在旁边鼓掌，又或者欢声笑语。
秦随渊就牵着戚颜慢慢地、静静地往里走。
然而，这一刻戚颜觉得，她和秦随渊是走向永恒。
无妄之莲的尽头。
秦随渊停下脚步，然后转身看向戚颜。
他对戚颜单膝下跪，而这时候，有朵无妄之莲突然飘到他身边。
秦随渊从里面拿出了戒指盒。
他将戒指盒在戚颜面前展开。
“颜颜，嫁给我，让我永远属于你好不好？”
秦随渊没有太多的话，然而他的眼神却已经说明了一切。
不是戚颜属于他。
而是他属于戚颜。
他将这份感情的主动权给了戚颜。
戚颜看着秦随渊，朝他伸出手。
“你属于我。”
秦随渊笑了。
自从遇到戚颜之后，秦随渊笑的频率越来越高，而他每一次笑，都会让戚颜忍不住看呆。
戚颜原以为，她已经见过秦随渊笑得最好看的模样了。
可现在却发现，并不是的。
此时此刻，秦随渊笑容前所未有的纯粹，那是戚颜从未见过的明媚。
尤其是在戒指戴在她手上之后。
秦随渊起身，将戚颜搂进怀中。
戚颜甚至清楚地感受到秦随渊胸腔的震动。
秦随渊虽然比以前爱笑，可大多数时候内敛，甚少像这一个这样……
让人如此清楚地感受到，他此时此刻的愉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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