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人需要些什么?”茨尔维尼走了上去。
“最便宜的啤酒吧,”小胡子男人笑了笑,“或者你可以给我推荐一下,因为我平时不喝酒。”
“那我推荐您VedettExtraWhite或者Hoegaarden。”茨尔维尼微微一笑,也不因为他要求“便宜”的话而歧视对方。虽然她看了一眼他的穿着和随身的背包都不像是寒酸的行人,但她仍旧按照最便宜的两款给出了推荐。
“都来一杯吧。”男人说,“或许能吃点什么?后厨还留着火吗?”
他的眼睛往店里的其他两桌望去。
茨尔维尼斟酌了一下:“不好意思客人,已经卖完了,毕竟我们这里并不是餐厅。”
“理解。”男人点头。
茨尔维尼走进后厨,“老板......”
“怎么?”
“算了,只是有点奇怪。”茨尔维尼摇头,“来了一个东方客人,或许是我想多了。”
老板背对着她切菜的身体停滞了一下,但很快又继续了手上的动作,“他要了些什么?”
“两杯啤酒,”茨尔维尼说,“他还想吃东西,但我告诉他卖完了,老板你做完这儿就接着睡吧。他不像有钱人,更像旅客,应该喝完就会走了。”
“知道了。”老板淡淡地说,“你出去等吧,我做好了给你拿出来。”
茨尔维尼有些惊讶,因为老板一向不会走出后厨,他就像一个强行将自己断绝了社交的边缘人,哪怕他是这间啤酒屋的老板,却根本不和客人见面,更别说交谈了,茨尔维尼从没见过他和谁说过话。
茨尔维尼端着两大杯啤酒走到角落,将还浮着泡沫的精酿放到了桌上,对小胡子男人说:
“您喝好。”
小胡子男人微微一笑,“你们老板是个怎样的人?”
茨尔维尼觉得心里有一个泡泡被戳破了——没错,她刚才觉得奇怪的点继续延续了下去,这个与老板同为东方面孔的男人,果然问出了这样奇怪的问题。
她沉默了一会儿:“他是个......好人。”
茨尔维尼说完这个回答就后悔了,拜托这算什么愚蠢的回答?一个客人想要知道的无非是你们老板是哪里的人、多少岁、性格如何,或者再具体点是为什么要在约克这个地方开一个简单的啤酒屋这类回答吧?“好人”算什么?
“有趣的回答。”对方先是一愣,然后笑了笑,“但我想也是。”
“为什么?”茨尔维尼有些好奇。
“这样简陋的啤酒屋里,服务生是一个漂亮的金发女郎......”男人平静地说,“如果老板没点能耐,我觉得这些酒客不会这么老实。让我猜猜,他们只敢盯着你看对吗?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
“现在是和平年代,法治社会。”茨尔维尼撇了撇嘴,“客人您也许想多了。”
但她很快心里打起鼓来,因为她回忆起刚来这里上班时,的确每晚都有很多咸猪手,但随着时间的流逝,这样不识趣不长眼的顾客越来越少,到了现在,他们对茨尔维尼的觊觎仅仅停留在了眼神上,连揩油都不曾有过了。
“是吗?”男人点头,“总之,可以让我和你们老板见一面吗?”
终于来了,更奇怪的要求出现了。
或者说,茨尔维尼很快就意识到,这个男人本就不是来喝酒或者吃饭的,他的目的非常明确。
“我不敢保证...”茨尔维尼突然觉得自己在发抖,却不明所以,“我帮您问问好吗?”
“当然。”男人笑着,“谢谢你。”
茨尔维尼在今天的第三次走进后厨,老板已经躺回了椅子上,再次用那件外套遮住了头。
灶台上是两碗面。
茨尔维尼犹豫了一下:“老板,那个人想见你。”
老板一动不动,只是外套滑落,茨尔维尼心头一跳,因为她又看见了那双寒风般的眼睛。
“两碗面,你的和他的,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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