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人个个内力不凡,都是人才!
既然甘心在信陵祠前侍奉,想来都是昔日信陵君魏无忌的忠心门客。
信陵君的人就是未来自己的人!
得先刷刷好感,日后收服时也便利不少。
大梁城内当然也有农家据点,虽说这里主要是四岳堂势力范围,但烈山堂、神农堂、魁隗堂也在此地设有分部。
齐魏相邻,齐国势力走出齐国的第一步,多半就是进入魏境。
陆纬虽与朱家、司徒万里交好,但并没有要在他人领地长久居住的习惯,因此还是自行花钱在大梁城中找了客栈住下。
之后三天,他每日日出前必前往信陵祠,迎着初升的太阳,给信陵君上三根檀香,并留下一句看起来英气的诗词后,转身离去。
两名守祠人在他第五次拜完信陵祠时,终于出声,叫住了陆纬。
“少侠可是与信陵君有旧?”
其中一人开口,紧紧看着陆纬眼睛。
“信陵君对我有恩,故此次途径大梁,为他拜礼。”总管大人真心实意的点点头,不惧视线审视。他虽没见过信陵君魏无忌,但信陵君对他有恩却是真的。
说到这儿,陆纬又补了一句:“况且我有对不住信陵君地方所在,更是愧疚。”
未说话的那名守祠人见面前少年言辞恳切,眼神纯真,平静道:“你能对信陵君有此心思,他地下得知,也是宽慰的。”
“君上平时待人极其宽容,你认为自己对其有愧所在,君上根本不会放在心上,也不会记得,所以不必过于自责。”
眼前少年看起来至多不过十八九岁,甚至更小,能对四年前死掉的信陵君做什么坏事呢~
“信陵君宽容大方,小子也知道。”陆纬点点头:“二位前辈即然甘愿为信陵君守祠,想来也是信陵君追随者,听前辈一言,小子心中好受许多。”
“在下农家陆纬,不知二位前辈是?”
擦擦不存在的眼泪,总管大人拱手,拜礼道。
眼前少年既然崇拜信陵君,那就不是什么坏人,加上又是农家弟子,算起来也属名门出身。
虽说农家中人地痞流氓不少,但更多还是老实本分之辈,少年显然属于后者。
想到这儿,两名守祠人点点头,扶着陆纬胳膊,不敢受他拜礼:
“张耳、陈馀不过无名之人,当不得少侠大礼。”
两人中年长者是出言宽慰的张耳,年轻者为一开始叫住陆纬的陈馀。
两个名人,十分可以一交!总管大人心中算计立生。
“二位前辈自愿为信陵君守祠,实为忠信之人,受小子一拜不为过也。”陆纬运气,猝不及防的震开两人扶托,强行拜下。
“好强的内力!”
受震退后两步的张耳、陈馀惊叹,并不觉得恼怒,只认为如此侠义少年还有一身不凡本事,实在是件幸运之事:力量掌握在仁善者手里!
完成拜礼后,陆纬重新抬头,然而现在,他却面露犹豫之色。
张耳、陈馀见此,当即出声:“陆小兄弟可是有难言之隐?”
“我等二人虽然名声一般,但总归能为你分担一二!”
“非难言之隐,实在是此事关系重大!”陆纬瞧着面前二人,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脸色由犹豫变的坚定:
“二位在信陵祠前坚守多年,我信得过前辈。”
“不知,前辈们可知,信陵君大人生前,有一碧绿玉坠,上面刻着:言无忌。”
“这!”两人中张耳面色剧变,陈馀则稍显无知。
“此事确实关系重大,请随我来!”
张耳拍拍手,两名带着斗笠的游侠突然出现,顶替了他们守祠人位置。
...
“言无忌玉坠,是昔日魏昭王去世前,交于信陵君大人的。”
来到祠堂附近一间民家,张耳转动隐秘机关,带着陈馀、陆纬,走进一间岩壁密室。
“我追随过信陵君大人,君上对我礼遇有加,曾与我说过这段往事...”
张耳一边说着,一边点亮密室烛火:“还将那玉坠展示在我与其他几位门客面前观看。”
是吗,那就不需要我编故事了~,总管大人面色肃然听着他的话,心中愉悦。
陈馀年轻较轻,他是信陵君追随者,却没来得及见到信陵君本人,也就对这段故事一无所知。
“据信陵君所说,那时他年幼,昭王送他玉坠,想来一是取自童言无忌之意,二来也希望他未来可以成为一名正直敢言之臣!”
“信陵君大人做到了!”陈馀听到这儿,情绪激动起来。
张耳不在意陈馀的打断,而是转头认真看着时隔多年又提起玉坠事情的陆纬:“这枚玉坠后来,是被信陵君大人赠与了一名爱妾...陆小兄弟提及此事...”
“我是听一楚地老者所言!”陆纬目光清澈的接过话语,他吐字清晰:“当时,我曾与那老者聊到自己对信陵君的敬佩,并言生前若能见到此等君子,死而无憾。”
“那老者却呵呵笑着,没有直接应答,而是说他曾在楚地某处,见到一美貌女子,抱着一婴儿,婴儿胸口,挂了枚‘碧绿言无忌玉坠’。”
啪!张耳听此,面色潮红的突然站起,嘴唇抽动半天,陆纬与他对视,并没有停下口中讲述:
“老者说完,便离开了。”
“我一开始极为不解,但那老者是有大智慧之人,其一言一行,必有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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