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们并排躺在地毯上，衣裙各种散乱春光各种乍泄，恺撒扶着腰满头大汗，楚子航一副我还能再战的模样，张楚岚翘着二郎腿，喝着加冰的威士忌。
他们把一个两百斤的女士扛了起来，然后轻放沙发，她们睡着了，不如说是被灌了安眠药，一天都不会醒来。
他们酒量不差，一般不需要用迷药解决难缠的顾客，只是现在的情况很不一般。
“从现在到明天早晨，我们有大概八个小时，足够我们往返源氏重工了。”楚子航帮一位客人把裙子摆整好：“我们进来之前叫了足够的香槟，这段时间里没有服务生会进来查看。而这些女人进来之前就已经醉得不行了，她们不会记得今晚发生的事。”
“十五磅的C4炸药，足够那帮混蛋喝一壶的了。”楚子航俯身检查身下的箱子，里面有一个个类似橡皮泥的长方体。
计划很简单，潜入源氏重工，然后调查出他们到底在隐瞒什么，见到不利于世界和平的坏东西，就用炸弹把它毁掉。
张楚岚认为，比起冲到源氏重工最顶层抓住大家长橘政宗，潜入探查更靠谱一些，正面硬刚不是他的风格，大不了被发现时就带着楚师兄跑路，至于凯撒，就让他留在蛇岐八家手里当人质，加图索就会调转矛头，这简直是一箭双雕。
楚子航拿出一张手绘图：“这源氏重工防备森严，程度不亚于日本自卫队总部，我们只能走下水道，进入所谓的‘里区’，里区中是没有门禁系统的。”
“凯撒师兄，下水道这么脏，要不你在这等我们好消息？”张楚岚看向白白嫩嫩的‘金发公主’。
“不行。”凯撒抽出一把伯莱塔92FS，里面有四颗专门对付龙类的汞核心钝金破甲弹。
以免被蛇岐八家的人认出，他们穿上职场西装，戴上假发，往脸上抹了一些晒黑膏。
......
电梯降到了最底层，门打开，外面漆黑一片，高天原地下二层。
这里有一个大厅，楚子航打开手电筒，光柱照亮了蒙尘的圣母像，虽然年代久远颜料有些变色，但圣母像仍然泛着华贵的红金色，这说明绘画的颜料中掺有真正的金粉。
“这里是教堂？”张楚岚问。
“是的，二战前这里是一座天主堂，这里曾是东京信徒的据点，住着几十位神父，定期举办礼拜和弥撒，店长把它当储藏室用。”楚子航说。
“哈哈，教堂上面是牛郎夜总会！”凯撒忍不住笑出声：“主应该不会原谅这群日本人吧。”
师徒二人没get到金发公主的笑点，或许他觉得具有讽刺意味的东西很好笑。
两分钟后，三人在角落找到了一口窨井，它被老式的铸铁井盖盖住了，锈迹斑斑的井盖大概有上百年的历史，铸铁公司的德文标记模糊不清。楚子航和恺撒合力搬开井盖，黑暗中水声潺潺。
“会不会太巧了，高天原的下水道入口竟然连通源氏重工。”张楚岚心思多，感觉很不对劲。
“这几天我们也调查，若是座头鲸真和蛇岐八家勾结，我们不可能安然无恙地陪妹子喝酒。”凯撒说：“别多想了，现在只能前进。”
说完，金发公主一个纵身跳进黑漆漆的下水道。
他们沿着铁梯下到了下水道里，电筒照亮了长着青苔的砖墙，这段下水道的结构很古老，跟现代化的铁穹神殿完全不同，它的截面呈半圆形，中间是水渠，两侧有可供行走的窄道，想来在一百年前日本的管道工还得跑到下水道里面来清淤。
“再走六百米我们就会从新宿地铁站下方经过，那里会有巨型的水轮机，穿过水轮机孔我们就进入铁穹神殿了。”楚子航拿着地图走在最前头。
轰隆隆的地铁声从正上方传来，前方就是直径超过三米的巨型水轮机，静水变成了湍流，滚滚白浪在桨叶之间跳荡，响声如雷，水轮机正把大量的水抽进铁穹神殿。
张楚岚四处张望，目光多次在某些阴暗的角落停留，错综复杂的官道，湿漉漉的藻类植物。
“你在看什么？”凯撒忍不住问。
“我怕有抱脸虫突然扑出来咬我。”张楚岚说。
“抱脸虫？”
“异形看过么，抱脸虫速度很快，抓住人脸后会用生殖器往嘴里注射异形卵，最后异形会从人类的肚子诞生。”张楚岚解释，这是路明非的记忆，他能感觉出来下丹田中的衰小孩有点害怕这种昏暗神秘的环境。
“能不能在这种时候说这种恶心的东西。”凯撒一脸嫌弃。
烂话刚说完，水轮机慢慢停了下来，三个人沿着水轮机侧面的铁梯爬了上去，从不锈钢函道中跑过。
这时，电焊侵蚀金属的声音响起，是有人在维修船坞，岩流研究所的地下船坞显然离他们很近。
凯撒开启镰鼬，轻声说：“大概有二十多个全副武装的警卫。”
三个人贴着管壁藏在阴影中，透过铁格栅往上看，警卫穿着翻毛皮鞋的大脚从他们头顶踏过，渐渐远去。
这里情况复杂，张楚岚就算凭借速度把这些警卫解决，也有可能触发警报，毕竟这里的东西都是高科技。
流水忽然中分，雪茄形的东西浮起在水面上，长度大约六七米，直径不超过两米。它留下一道白色的水线，航向岩流研究所的船坞。
“快看，是蛇岐八家用来运送违禁物品的微型潜水艇。”凯撒指向水面上的潜水器。
蜂鸣声震动了这一段管道，警卫们吹起了哨子，呼唤着从四面八方跑向船坞，潜艇滑进了船坞，起重机把它吊起在空中，机械臂从船舱中提出了合抱粗的金属罐，金属罐长约两米，看起来像是加长的原油桶。
管壁上沉重的气密门忽然打开了，走出穿白色大褂的男人。他急匆匆地穿过警卫来到金属罐边，用酒精喷雾器对金属罐进行消毒，显然这件货物又重要又危险，他不能让警卫们先接触它，匆忙中他忘了关上那扇气密门，而那扇门就是通过源氏重工的唯一通道。
“有机会，警员的注意力全在那个金属罐上。”凯撒低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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