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那个大帐篷吗？要是旁边的小摊位，我还可能和你抽张卡片，要是那个大帐篷我就先走了，我等等还要去训练馆。”
两圈长队甚至还有继续加长的势头，斐裘看着就觉得头晕，生命这么有限，为什么要把有限的生命投入没有意义的等待当中。
“当然不可能，我们去旁边的小摊随便抽张卡就走，我等等也要去训练馆，正好顺路。”
高乐洋带着斐裘走到小摊前，他随手抽了张卡，斐裘也抽了一张。
翻开卡片，斐裘看到了卡片上的图案，
“不是传统的占星卡片，这上面画的一只捧着萝卜的卡通小兔，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这里的摊位好像不提供解卡服务，想要解卡得到帐篷里去，标准的营销策略。”
“斐裘你拿到的是什么卡？我这卡片上怎么是只拿着胡萝卜的卡通兔子。”
高乐洋凑了过来，斐裘把手上的卡片递给了他，
“啧，两张卡一摸一样，看来这占卜就是唬人的，我们走吧，还是训练比较重要。”
高乐洋顺手把两张卡片都送进了垃圾箱，
“对了，平常你也不怎么去训练馆啊，怎么忽然就去上了？”
斐裘还没回答，高乐洋双手一拍，
“我知道了，因为实训对不对？最近因为要实训训练馆里都是我们学校的学生，我昨天还在训练馆遇见了柏世兴他们，整个训练馆就好像是第二课堂，白天在学校上过课，晚上到了训练馆还是同一批人。”
斐裘揉了揉额角，
“看来人类的本质不是复读机，而是洗衣机，能怎么卷就怎么卷，即使到了另一个世界也是一样。”
……
一小时的练枪时间过得飞快，斐裘揉了揉酸胀的手臂，
“三天的时间，10米内指哪打哪，虽然只是固定靶，但是比起三天前从5米靶开始练的时候，已经有了很大进步。”
收回天赋卡册，斐裘朝着刚走进靶场的青年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两人没有主动交换过姓名，就像是两个萍水相逢的陌生人，偶尔刚好遇到的时候打个招呼，说两句没有意义的话。
兜里的手机震动，接起电话，高乐洋的声音十万火急：
“斐裘不好了！赶紧过来！泉市二中的人来挑事了，我们在训练馆的对战区，三号对战场。”
……
对战场上泉市一中和二中的学生们，隔着对战场相互对峙。
对战场内柏世兴趴在地上，双手努力撑地，想要把自己的身体支起来。一只脚踩在他的背上，把他狠狠踩到地上，
“泉市一中就你们这种水平？弱，太弱了！就你这种水平，连给我提鞋都不配。不过也对，垃圾就该呆在垃圾回收处，泉市一中就是个垃圾场，泉市最大垃圾场。”
洪啸虎收回踩在柏世兴身上的脚，双手插兜右腿稍微向后退，猛然用力一脚踹在柏世兴的头上，像踢足球一样一脚把他踹飞。
鲜血从柏世兴的鼻孔里涌出来，他的身体像熟虾一样蜷曲起来，嘴里不断呕血。文正山和高乐洋冲进对战场里扶起柏世兴，柏世兴浑身是血，身体也没了力气，挂在高乐洋和文正山身上，就像是个破布麻袋。
高乐洋和文正山恨恨地看了洪啸虎一眼，敢怒不敢言，架着柏世兴回身就要走去医务室。
“我让你们走了吗？我说过让你们走了？”
泉市二中的学生们在洪啸虎说话的时候就已经偷偷围住了泉市一中的学生们。
洪啸虎舔了舔上牙膛，神情桀骜，他朝怒不可遏的泉市一中学生们指了指胯下，
“想走可以，从这儿走。在我这里，垃圾不配走，垃圾只配爬！我们这里兄弟们的胯下，你们想爬哪个，爬哪个，想走？就给老子爬！”
泉市训练馆的空间不大，相邻的对战场间隔不远，三号对战场里二十好几个学生们围在一起，周围对战场地里结束了战斗的人都到了三号对战场围观。
人群里邢端方看了眼身边萧眠虎，
“你不是在泉市一中教书？那些被围在中间的是你们学校的学生吧，你不上去解围吗？”
“还没到时候，学生们的事做老师的还是不插手比较好。顺便一提，那些被围着的不仅是一中的学生，他们还是我班上的学生。”
萧眠虎有些期待地观察着对战场内学生们的反应，人在危难的时候，甚至绝境时做出的选择，才更能代表他们的内心。
“看来也不需要我了，解围的人来了。”
顺着萧眠虎的视线，邢端方看到了刚刚走进对战馆的斐裘，
“是上次解石的那个学生？你对他那么有信心？”
萧眠虎没有点头也没摇头，他专心看向对战场，邢端方见状也不再说话，他和萧眠虎也不熟，只是同在泉市多少有点交集。
……
泉市训练馆的射击训练馆和对战馆离得不算远，斐裘也就走了5分钟。
进入对战馆，斐裘也没有特地找三号对战场的位置，直接朝着唯一围满人的对战场走。
人群里吃瓜群众们窃窃私语。
“泉市二中的学生真强啊，那个泉市一中的年级第四名才一个照面就被他打败了。不过这学生的性格也太差了点，赢了就赢了，还要把人踩在脚底下羞辱，让人爬着走，这可就太过分了。也不知道今天怎么样才能收场。”
“哎哎，同学你别挤啊，看热闹也得有个先来后到，你来的晚就别往里面挤了。”
“喂喂，你听到我的话没有？”
斐裘一头钻进人群，对战场里头挤，
“让让，让让，我也是泉市一中的学生，我也得进去助拳！”
斐裘以为他亮明了身份围观群众不说为他让道，怎么也得往旁边让让吧。
结果本来就挤不过去的人墙，越来越严实，围观群众们七嘴八舌地劝他，
“同学你没看二中的那人出手有多狠，你还是别进去了，赶紧回家吧，开开心心训练，须全须尾回家不好吗？”
“同学是啊，你可别想不开，年轻人有勇气是好事，可是也得估量估量实力，何必淌这摊浑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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