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给小姐请安!”
“奴婢给小姐请安!”
然后从小厮开始报名字。
“奴才叫念一!”
“奴才叫念二!”
“奴才叫念三!”
“奴才叫念四!”
紧接着两位丫鬟开口。
“奴婢叫念五!”
“奴婢叫念六!”
……
安芜微愣,转眼盯着无因,希望他能说点什么!
这是他起的名字?
还不如她起的呢!!
余光感受到安芜眼神,无因转过身开了口。
“哦对,那姐弟二人我没起名儿。到底是近侍,留给你起。”
嗯……他还没意识到有什么问题。
不过现下在人前,她也不能驳了他起的名字。
要不然打击到了无因的热情,下回他再不会主动了。
想到此安芜重新看向院中,默默开口:“名字挺好,的确好记。”
又随手指着那姐弟二人方向:“就接着起吧,弟弟为念七。”
‘念七’脸上神色有点别扭,他悄悄瞥了一眼旁侧,不会姐姐叫‘念八’吧?
但他还是先低首回道:“是,谢小姐赐名!”
安芜点头,目光转向念七旁侧:“姐姐就不接着起了,叫念念吧!你姓什么?”
念念行礼:“奴婢姓阮。”
“嗯。”
安芜点头,目光转向众人。
“今日给你们的名字权当做赐字。你们以后,可将先前姓冠于字前报与人。”
她接道:“如果你们愿意的话!”
众人行礼:“谢小姐!”
“都起来吧!”
“咱们院儿里没什么规矩,他……”安芜指了指无因方向,再开口:“就是规矩!”
“是!”
“只要你们本本分分做事,我也不喜打骂。但你们若有人朝秦暮楚,还是趁早寻我要了你们卖身契走人的好。”
安芜看着他们神色,都知道即便放了他们,在外面他们又如何存活?
她接着道:“没错,我可以放你们走!但若你们选择留下了,却叛主……”
无因接了话,沉沉道:“我会要你们死生不得的!”
“奴才/奴婢不敢!”
“晾你们也不敢!”
无因随意摆了摆手。
“行了,都散了吧!”
“是!”
二人回了大堂坐着。
没一会儿,有人端着食托过去,将上面的糖水和糕点果子依次摆在桌上,又行礼退下。
待人走了,安芜开口:“规矩会不会有点太多了?让他们随意一点即可,也不必时时行礼吧?”
无因端起桌上的滚糖水,吹着抿了一口润润喉:“无规矩不成方圆!这些人人精似的,你惯着了到时候净是毛病,劣性难改!”
她也就顺嘴一提,并不太在意,低头捏着腰间玉佩把玩。
她随意接话:“哦,那你看吧,都听你的!”
无因看她一眼,眼中意味不明。
“你今日怎么回来的那么早?还以为你要到这个点才回。”
“怎么会?我可是很顾家的好吗?”安芜回话。
她依旧低着头,语气淡然:“你若不喜我出门,我就在宅子里。也该好好练功了,否则在这城内都不敢惹事的!谁都打不过,跑也跑不过。”
无因瞧她那样子,还不像是胡言乱语:“呦,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小霸王知道收敛了。”
安芜掀掀眼皮,絮絮说着:“什么乱七八糟的,那是以前居无定所,现在有家了,我自然不会轻易惹事了。”
其实她是真的不想再出门了!
与其遇见那些让她头疼的人和事,还不如好好练功,说不定她还可以早早突破,以后也不必跑都不敢跑!
无因也不戳破她,点点头:“行,那你好好练功,还指着你以后保护我呢!”
只见她又站起身,往外走去,无因问她:“干什么去?”
“练功第一要素:早睡早起!”
那人走远了,无因还在低低笑着。
真好!
要一直这么无忧无虑下去多好。
安芜嘴上说着早睡,却是真去了附近林子里练功,亥时方归。
可待她回院时,念念还未歇下,还提着灯笼在院门口等她。
安芜远远就瞧见了垂花门旁的影子,快走近时那人也瞧见了她,连忙走过去为她照着脚下。
安芜的确一身汗,想要洗澡来着,可先前想到了本也摸不准时辰,便并未叮嘱要她候着。
是以现下她好奇问着:“念念怎的还未睡?念七睡下了吗?”
念念未躬身,像个朋友般与安芜对视,脚下也不疾不徐的,缓缓回道:“主子未归,婢子放心不下。念七早已睡下了。”
廊下有灯笼,安芜抬眸细瞧着她:“下回不必如此,以后就是一家人了!先前说卖你为妾也不过试探罢了,你不必多想。”
那人任由她打量,回望的眼神依旧温和,模样温婉的像一幅画。
“婢子晓得!所以更是感念小姐愿伸援手于绝路。”
她表情既柔和又坚定,有不属于弱女子的坚韧在其间。
“婢子内心有无以为报,也有真心担忧,所以自发来此等候。”
话已至此,安芜也没什么好说了。
她继续望着前方,颔首道:“慢慢来吧!此刻我已回来了,后院无因引了泉眼,我近前不喜人侍候,你且去睡吧!”
念念依旧坚持:“婢子等小姐歇下自会去睡,您忙您的,婢子不会打扰。”
安芜停下了脚步,转身面对着她,有点气闷,半晌无言。
而那人似已料到安芜反应,并不主动询问,只静静等着她开口。
似乎安芜现在开口了也会被当作孩子温柔的安抚着。
月已上中天,月色照在门前的空地上,二人不需要烛光也可以瞧清对方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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