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啪!
「五!」
笞刑在数百百姓的兴奋高呼中结
束,李明舒强撑着受完了刑,临近最后时虽然已经脸色煞白,后背没一块好皮,但依旧在那几名高丽随从官吏的搀扶下,慢慢起身。
他甚至冲着贾琮说道:「贾琮,本世子今日认栽,希望尔能始终如今日这日强硬。」
贾琮嗤笑道:「李明舒,不是小爷我强硬,是我天朝威严赫赫。藩国臣属就该有臣属的样子,什么话不该说,什么事不该做要记清楚。今日小爷只是代国朝惩治你打人之罪,别忘了你身上还背着僭越的大不敬之罪,回去等着宫中的旨意吧!」
李明舒冷哼一声,在一阵阵百姓的嘘声中,由仅剩的随从官吏扶着慢慢离开。
那些守在四周看热闹的百姓在看到李明舒狼狈离开后,纷纷兴奋的高呼起来。便是街上衣衫蓝缕的乞儿都被感染了,跟随人群欢呼。
….
吃个饭闹出这么大风波,贾琮也好,贾政也罢,哪里还有心情继续回到会英楼。
正打算离开,却被百姓们团团围了起来。
突然人群中有一皮肤黝黑的壮汉突然喊道:「御猫大人好样的!」
「御猫大人好样的!」
「琮三爷好样的!」
好在百姓们还算克制,在荣国府的亲兵奋力阻拦下,没让小胖子淹没在人群中。
贾琮向四周的百姓拱手,一圈儿下来总算让兴奋的人群让出了一条路。等一行人终于通过了人群,回到了马车上。
一同上车的政老爷抹了抹额头的细汗,唏嘘道:「这些百姓真是太热情了……琮哥儿,你今日有些太冒险了。回去后,你怕是又要挨揍。」
贾琮愣了一下,苦笑道:「侄儿那会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感觉不打这群***,浑身不舒坦。一会到家,二叔记得帮侄儿求求情啊。」
贾政诧异的问道:「***?这称呼从何而来?」
「这是侄儿对高丽人的蔑称,棒子者,高丽之奴隶也。」
贾琮挠了挠后脑勺,憨笑道:「侄儿在一本游记中看到过,朝鲜贡使从者之外,其奔走服役者,谓之「棒子」。其国妇女有yin行,即没入为官妓,所生之子曰「棒子」,不齿于齐民。鬓发蓬松,不得裹网巾;徒行万里,不得乘骑;藉草卧地,不得寝处火坑。盖国中之贱民而劳者。」
「自前朝始,高丽使团每逢来朝,途径之处,无不有其奴之恶行。而我中原王朝,多有迂腐之官吏,动不动说着以德报怨的屁话,委屈我国之民,讨属国之欢喜。便是太祖爷定下律法,仍有软骨之人,跪舔藩国。唉,侄儿称呼其为棒子,也不过是过过嘴瘾罢了。说到底,还是要靠如二叔这等君子去口诛笔伐,扬我国威!」
贾政在听到侄子称自己为君子,顿时坐直了身子,尽力维持着威严。
他琢磨了下,开口问道:「琮哥儿是说,让我弹劾那跪……跪舔李明舒的礼部主客清吏司郎中高同顺?」
贾琮咧嘴一笑,拱手道:「不止高同顺,还有李明舒。二叔平日里结交了那么多的仁人君子,不妨联名弹劾!」
小胖子一路上将贾政捧的高高的,刚一回府,政老爷就急匆匆回了书房,连浑身酒气的贾宝玉都扔到了一边,忘记了教训偷跑出去喝酒的儿子。
「宝二哥快回去洗洗,别让老太太闻到你身上的酒气。我爹快回来了,小弟我先去东府躲躲!」
今日又冲动了,这事儿瞒不住赦大老爷,还是先去宁国府躲躲才是。
两人分别之后,贾琮换了身衣服就急匆匆从侧门跑去了宁国府。
一进会芳园,迎面碰到了正在园子中摘花的侄媳妇秦可卿。
贾琮正打算避开,却见秦可卿身边的丫鬟跟其主子耳语了一声
秦可卿连忙放下手中的花篮,迎上前来冲贾琮屈膝行礼:「侄媳给三叔请安,不知三叔这会怎么过来了?」
….
说话间,一阵风吹过,这位绝艳的侄媳妇不知是擦了什么胭脂水粉,香风袭人。
贾琮皱了皱鼻子,默默后退一步,虚扶一下回道:「今个儿我闯了祸,来这儿避避。敬大伯呢?可在?」
秦可卿闻言捂嘴笑了起来,这小叔可真有趣,三天两头的闯祸,还能理直气壮的讲出来是避祸来了。
不过她也羡慕贾琮的圣眷,今日打王爷,明日揍官吏,硬是荣耀不绝,闯下御猫青天的大名。
笑了笑后,秦可卿亲自给贾琮带路:「夫君身边的亲兵今日刚刚回来,祖父大人正在书房与其说话……」
贾琮闻言疑惑问道:「蓉哥儿不是快要回京了吗?这会派人回来,是有什么事吗?」
只见秦可卿摇了摇头,软软回道:「我也不知,不过祖父大人并无愁色,应该并无大事。」
敬大老爷是什么人?宁荣贾家的老狐狸,他怎么会让你一个小妇人看出端倪来?
贾琮没有再问,有一搭没一搭的扯着闲话。穿过会芳园后,秦可卿将贾琮送到了后院通往书房的小径边上。
她再次屈膝道:「我不便去前院,三叔自便就是。」
「自家人何必如此?」
贾琮无所谓的摆摆手,正要离去却又见秦可卿犹犹豫豫的咬着嘴唇喊了一声:「三叔……」
「嗯?有事便说吧,不必跟三叔客气。」
只见秦可卿长叹一声说道:「三叔可知侄媳娘家的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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