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姬野几欲抓狂。“怎么还兴告状的？”
神都死光只是笑了笑，没有回答。
他只是随口一说。事实上，就算这件事真的捅到玛奇玛那里去，估计那个擅自用棒棒糖对未成年人进行间接性接吻的女人也只会一笑了之。
顶多，善意地提醒两人注意好安全措施……带着她那惯常的优雅而端庄的微笑。
“说吧，”短暂的沉默后，姬野冷冷注视着神都死光，沉声开口。
“你究竟想干什么？”
她的心里很清楚。神都死光不可能真的检举她。
因为，讲道理……她捂住脸，昨天晚上，那家伙真的挺享受的……
说到底，这种事情，虽然是自己不对，可这家伙明明算是捡了大便宜好吗。而且，他果真誓死不从的话。昨晚早就动用恶魔的力量把自己拆成八瓣了。
可事实是，昨晚他确实动用了恶魔的力量，但却并不是为了那个……
所以，这顶多只能算是一种威胁——而威胁，必有所图。
“我的要求很简单。”果然，神都死光微笑着开口，似乎早已在意料之中。
“这两天我要去办一件事，一件……呃，性质有些模糊的事，我不希望被人跟着。这也是为前辈好——”
“你什么意思？”姬野将他打断，一脸茫然。
“前辈，”神都死光微笑，“我们都已经‘坦诚相待’过了，就不必如此遮遮掩掩了。”
“而且，你忘了我是眼之恶魔吗？对于观察……以及被观察方面的事，我可是十分敏感。”
“我知道，像我这样的实验品，在公安眼里，不止有利用价值，也有监测和管束的必要。”
“前辈不止是我的领导，而且同时承担着监控的职责。”
“所以你是叫我玩忽职守咯？”姬野鼻子里发出一声嗤笑。
她把玩着手里的打火机，不断反转，然后从桌上拿起香烟盒，抽出一根，点上，抽了一口，烟雾缭绕中，冷漠又带着点慵然的声音传来：
“你这算什么，性贿赂么？”
噗！
神都死光刚喝了一口水，闻言一个没忍住，直接喷了出去，正好喷了姬野满头满脸。
“对、对不起。”神都死光急忙去抓抽纸。
“没关系……两清啦。”姬野先是愕然，然后懒懒地抓过抽纸盒，自己动手擦拭。
毕竟，她自己刚才也喷了神都死光一身。
“前辈这个说法很有问题。”神都死光幽幽道，“明明是你先犯的错，我只是顺水推舟。怎么搞得好像是我蓄谋色诱？”
“你到底要去干嘛？”姬野叼着已经被水熄灭的烟头，一边擦拭着身上淋漓的水滴，一边问。
“我觉得这个问题前辈不用问，这样对你有好处。”
“如果事情败露，你直接推说完全不知道就好。”
“听上去好像是什么不得了的事呢？”姬野眉头紧拧，死死地盯着神都死光。
“你要干什么违法乱纪的活动吗？那我可不得能不管。”
“不……不是什么大事。”神都死光又喝了一口水。姬野见状，下意识地将椅子从他正前方挪开。
“我保证，不会对任何人造成危害。任何遵纪守法的良善公民。”
“遵纪守法？难不成你想去当蝙蝠侠？”姬野眉头一竖。
“不、不是，”听到蝙蝠侠三个字，神都死光差点又没忍住。
“总之，不是什么危害公共安全的事，前辈大可放心。”
“只要答应你这个条件，昨晚的事就可以揭过不提？”
“嗯呐。”神都死光顿了顿，“想要再提也可以。”
姬野狐疑地看着他。
“既然是约定，那自然要双方都有付出，才算公平。”
“作为回报——”
“想要再品尝一次吗？”神都死光歪嘴微笑，“青涩禁果的味道。”
姬野先是愣了愣，然后将烟摁到烟灰缸里，起身，迈着健美结实的双腿，来到他身边，坐下。
“我怎么觉得，这些条件横竖都是对你比较有利呢？”
“不可以用肌肉恶魔的能力，”她说，气息有些缭乱，“待会儿还要上班。”
“好。”神都死光说。
其实他更想说的是，动用肌肉恶魔的能力也无妨，还有水蛭恶魔的能力、炎之恶魔的能力，甚至……蝙蝠恶魔的超声波震动能力——因为，他还有永恒恶魔的能力——他可以用那个能力制造一个与外界隔绝，时间停滞的空间。在这里他们想做什么，做多久都可以。无论是做什么乱七八糟的事……还是做完之后好好休息。
不过，他终究还是忍住了。
因为，永恒恶魔的能力，是秘密。
他还不打算将之暴露。
他的眼前闪过玛奇玛那张温婉优雅的脸庞，穿过那双璀璨和悦的黄金双瞳，感受到的却是巨大的恐惧和彻骨的寒意。
一切的恐惧都来源于实力不足。
藏的底牌越多，将来真正重获自由的几率就越大。
永恒恶魔这个时间系的特异能力，恐怕会成为将来他众多底牌中的一张奇招。说不定就是那张可以变化万千，左右战局的任意牌！
说到永恒恶魔，另有一事让神都死光感到疑惑。因为，永恒恶魔事实上是帕瓦击杀的，他并没有对之发动“侵略”，也没有提前设下“赌约”。可是，事后他还是觉醒了永恒恶魔的能力，尽管是不完全的——神都死光没有获得那种摄食恐惧无限增殖肉体的能力，时间系的能力也不完全，他不能像永恒恶魔那样只把自己身体的一部分放在这个时间停滞的领域，必须全身投入。准确地说，这个领域是以他自身为中心展开的。关于获得永恒恶魔能力的原因，神都死光只能揣测。他去公安的资料库中检索了恶魔相关的信息，知道了恶魔的血肉中本身就含有力量。譬如枪之恶魔的肉体——那些仅仅是它飞速移动时脱落的皮屑，就能让一般的恶魔获得大大的增强。
神都死光猜测，这是肌肉恶魔的能力和自己侵略恶魔的能力共同作用的结果。他吞噬了大量永恒恶魔的肉块，而他身为侵略恶魔的本能，则发挥“侵略”的能力，对被自己吸收的这部分肉块进行了深度的解析，从而导致他部分获得了永恒恶魔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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