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尸？”苏毅的心中震撼莫名。
如果按照自己师父这意思，那岂不是说，“天道”是有着自我意识的存在？
那就太可怕了。
铁血的脸色此时好了许多，他正在处理地上的痕迹，将自己的血迹等统统处理干净。
然后才道：“你要知道，五品为凡，六品成仙，而成仙最大的阻碍便是灾劫。”
“这其中又分为地灾，人祸与天劫，天劫最重，乃是天道直接降下的雷霆，人祸次之，地灾最弱。”
“而一些地灾便是天道临时操控强悍的灵兽，或诡异存在等，对渡劫者发起攻击，天尸便是其中一种。”
苏毅想象着自己老死之后，身体却不腐不灭，反而被一股天道的意志占据，四处杀戮的情景。
他忽然一个哆嗦，苦笑道：“师傅，那我不当天演师了行不行？”
铁血瞪眼，“现在后悔，晚了！”
苏毅当然只是开个玩笑，且不说他根本不在意死后尸体被人亵渎，单说天演师所拥有的各种技能，他就绕不开，将来他必定要学习这一块。
他又道：“那刚刚那具尸体，难不成就是天尸？”
铁血沉吟了一会，缓缓摇头，“我不清楚，按理说僵尸是不会有智慧的，那么就只有可能是天道意志在操控它。”
“不过，如果是天道，就不应该有那么强烈的情绪波动才对。”
“要知道，天道无情啊！”
他忽然苦笑道：“再者说，我也从未见过天尸，只是从一些古籍中提到的只鳞片爪中了解过，再多也只是猜测罢了。”
苏毅缓缓吐出一口气，神色有些古怪，“难道说，每一位天演师都要随身带着棺材，等快……咳咳，的时候躺进去，防止自己变成天尸？”
铁血斜睨了他一眼，道：“那只是具有封印作用的棺材，天道无处不在，谁也没有办法阻止天道的渗透，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防止自己的尸体变成天尸后出来祸害世间。”
谈话结束了，两人都有些沉默，这时铁血的伤势已经基本上稳定住了，他对苏毅道：“今晚的事情你知我知。”
苏毅如同小鸡啄米般连连点头。
开玩笑，这其中绝对有大秘密，一具不知道埋了多少年的僵尸居然认识宗主，说林剑其实也是一个粽子他也信。
“这些灵石，你拿去。”临走之际，铁血将那些包裹过干尸的灵石交给苏毅。
苏毅没有半点膈应的感觉，这可是货真价实的上品灵石啊，凭借这些他有希望短时间内进入二品了。
“老道士说，不成仙，寿命便与凡人相差不大，那这个林剑到底活了多少年？他怎么看起来还是那么年轻？”
在回去的路上，苏毅陷入了思索。
看起来，这个世界的水，比自己所想象的深得多。
“还有，天道算不算是大道的一种，如果有的话，又是什么样子的？”
“看来，下次再入大道，又得向老道士请教了。”
苏毅猜测，天道可能比较特殊，不在一般大道的行列，所以大道的崩坏对天道的影响不大。
那么，如果他能在大道中找到天道的具象化所在，并吃下一些天道的道果，那是否意味着，他施展天演师相关的技能时将变得有些不一样？
一时间，他忽然有些期待起来。
……
一夜无话。
第二天，苏毅醒来，做的第一件事便是给自己的悟性加了一点。
刷。
进入大道后，道音出现，这一次，苏毅有意引导，开始领悟八极崩。
一时间，八极崩的熟练度增加了不少。
接着，他找到老道士，询问了关于天道的事情。
听到“天道”二字，老道士只是摇头，“没有，从未听说过天道的存在，或许天道并不在大道之中。”
苏毅感到了遗憾，继续待在大道之中的意义不大。
“能送我回去吗？”他询问老道士。
“可以。”老道士虽然迟疑，但是还是将手放在了苏毅的头顶上，瞬间将他的意识送回。
“啧，这小子把我这里当成什么地方了？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老道士送走苏毅后，忽然意识到了什么，有些不爽的砸吧嘴。
苏毅睁开眼，已经是回到了肉身当中。
他取出几本功法来，这都是他昨晚中藏经阁借出的，准备提升八极崩的功法。
和读兽皮书时的晦涩难懂不同，这次他读的很快，因为悟性提升了，不多久他便上手，开始一点一点的积累熟练度。
要点亮第五层的功法，需要八极崩与另外一门第四层的功法。
这就需要八门第一层的功法。
好在，这些功法在藏经阁中都有。
而苏毅先前已经掌握了一门，现在只需要再掌握七门即可。
一天时间，他直接点亮了三个技能。
第二天。
练武场。
苏毅重复着同一个动作，练习最后一门功法。
“快了，等点亮了第五层的功法，接下来就是进入二品，再学完天演师相关的技能，便要离开卧牛山了。”
想到这里，他的动作忽然慢了下来。
他其实一直在想，自己的师傅怎么办。
如果他刚一学会老人的东西，便要离开了，会不会不太好？
但他不可能留下来，他知道，人的寿命是有极限的，哪怕成仙也是如此，他要与天争命，他要尽可能的去看看这方世界。
好消息是，宗门还不知道他和铁血的师徒关系，如果他离开宗门的行为被认定为背叛，那也不会牵连铁血。
“幸好这个世界没有类似魂灯的东西，不然麻烦更大。”苏毅深吸一口气，继续练习起来。
……
“狼潮来了。”
就在他练到一半，忽然听到匆匆的脚步声。
有人急切的来通知，城墙外面出现了狼潮。
紧接着，练武场上的其他人都蜂拥离开，向着城墙所在的方向而去。
苏毅心头一沉，只好放下手头的事情，也跟着去城墙上查看。
爬上城墙，看向外面的大地，便看到一片密密麻麻的狼潮。
这次的狼潮规模丝毫不比上次的小，简直让人怀疑这些野狼是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
“这才多长时间，那个叫裴牙的家伙，哪里召集来的这么多野狼！”
“他居然还敢回来！上次不是被我们的宗主大人杀得那么狼狈么？”
“不要大意，说不定这人有什么其他的阴谋。”
“该死的，我们没有受到任何的消息啊，这些狼是从天上掉下来的，还是从土里钻出来的！”
一名黑衣迅速在城墙上掠过，大喊：“准备好，狼潮要冲上来了！”
人群顿时像是炸了锅般，开始回到各自的岗位。
苏毅开始寻找一个合适的位置，准备和其他人一样抗击狼潮，忽然心有所感，看向人群当中。
他看到了一人，是那天在森林里遇到的，叫做吕云。
当时，他追杀萧宠，差点就被这人发现了。
此刻，吕云和另外一个人在一起，正对他指指点点，他们的眼神有点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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