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子羽毅神色严肃，手指在虚空之中轻轻划过。
淡金色的光华不断的勾勒，渐渐凝聚而成一张金色的半透明神纸，其上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小篆字。
王询文的额前渗透出密密麻麻的冷汗，显然这对他来说并不容易。
“这是我们世界，号称万经之母的，太初经练气篇。”
子羽毅将其推向了李素珍的方向，神色有些疲惫，“这是人族三皇之一，羲皇伏羲所开创的经文的初始篇。”
“当然，他在我们世界的价值并不高昂，属于天下所有人都能学习的普及经文……不过虽然普及，但正因为普及，才能证明这经文的可怕！毫无疑问，这是最强的炼气期功法之一。”
“除了我们姬族这种同为三皇后裔的，其余不管是谁，炼气期基本上都修的是他。”
“谢谢。”李素珍神色严肃的接过了这篇经文。
“直接贴在额前，就能吸收。”子羽毅补充了一句，“你不必担心我借此，对你的灵魄做什么手脚。不必担心，我给你的功法有问题……毕竟，有纯白先生见证。”
“好！”李素珍下定决心，不过在将经文贴到自己额前的那一瞬，她想到了什么，动作顿下，咬咬牙询问道，“那么我应该用什么来交换这篇经文？”
“随意即可。”子羽毅不太在意的挥了挥手。他只是因为纯白先生的态度，这才做出这个举动。
就算对方什么都不给，他也无所谓……只要这个举动，有可能博得哪怕是一丝一毫的纯白先生的好感，他也大赚特赚了。
他从小接受的皇族教育，告诉他，有些高位者，对他的任何一点有益印象，在未来都有可能换取超乎想象的超额回报。
当然，换取不了也无所谓，反正那篇经文说珍贵也珍贵，说不值钱也是真不值钱。
“……这怎么行？”李素珍面色变换数下后，下定了决心，“医家，农家，道家，小说家，这四家之中……你可以任选一家的道药配方。一元境界！”
“当然，如果你对其他家的配方好奇，也可以向我索要，我可以去帮你查一查。”
羡慕看着李素珍的王询文呛了一下，目瞪口呆的看着李素珍，“什么玩意儿？你有这么多道药的配方？等等，其他的道药配方，你想的话，也能查得到？”
实际上，楚白此刻也有些眼绿。
奶奶的，一下子说了这么多配方啊……尤其是医家！
这可是李见雪开的途径。楚白其实老想入这一条路了。
“这不是很正常的事吗？”李素珍有些奇怪的看了一眼王询文，“我只是不能修炼，不能踏出清北大学一步！但是，以我的身份，清北大学的所有图书都是向我开放的。”
“清北大学内置皇家书院，容纳世界一切道药配方，你之前不是也说了吗？为什么会好奇？”
“我只是单纯觉得……之前会可怜你的我，像个小丑一样。”王询文喃喃道，他感觉自己破防了。
奶奶的，他一个草根修炼者，究竟是哪来的脸去同情一位公主？即便是一位被废的公主！
“那就道家吧。”子羽毅想了想，随便挑了个顺眼的。之前不也听对面那个人说，道家序列中有很多修仙的术语。
楚白眼皮跳动数下，稍作思考，还是决定再次出声，“如果你真的对道药体系感兴趣，那么我建议你不要选择道家这个序列。”
“……我明白了！”子羽毅神色瞬间变得严肃，想了想之后，他低下头温顺道，“我对于道药体系了解的并不深入，您建议我选择哪一家？”
“道家，仙家，阴阳家，纵横家，这四家我不推荐。”楚白不动声色的抛出了自己之前从帝书上得到的信息，“被污染的太过严重。而且阴阳家和纵横家这两家的尽头……”
楚白没有多说，只是摇了摇头，仿佛在惋惜什么，“至于其他的，你想选择什么！随意。”
楚白也没大大咧咧的直接给他定下什么道药。虽然他其实，非常想要医家序列的。
王询文眼皮跳动，纯白先生寥寥几语，蕴含的信息量大的吓人。
李素珍此时面色也变换不定，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喃喃道，“难怪……难怪道学院明明是四大学院之一，可是，这一系列的高序列者，居然少成了那个样子……污染吗？”
“容我想想，”子羽毅有些失望，沉思半天后，“小说家的话……”
子羽毅瞥了一眼对面的王询文，有些失望的摇了摇头。
这让王询文额前爆出青筋，你这态度是什么意思？
“农家，”子羽毅想了想，叹息道，“种田的吗？说起这个……我姜族的血统，也对植物很亲近啊。”
“所以……”
子羽毅做出了决定，“我选择医家。”
李素珍虽然被这个急转弯闪了一下，但也没有多说什么，抿了抿嘴唇道，“七天后，我会带着道药配方，还有配置好的道药，过来找你。毕竟，你们那边应该没有原材料，也找不到能配置到药的五行境药理大师。”
“这个随意。”子羽毅随便点了点头，依旧是那副不怎么在乎的样子。
“……你不是不能接触道药吗？”王询文表示自己很眼红。
“我只是不能喝。”李素珍有些奇怪的看了王询文一眼，抿了抿嘴，“至于我收集道药，倒掉不可以吗？我喂给自己的宠物不行吗？他们管得着吗。”
“反正，每个月固定时间，我都会经受检查！只要我没有成为序列者，那就没有违规……实际上，即便是这修炼法门，真的能修炼，我也不一定会真的修……”
李素珍长叹一口气，就算能修炼，她也必须要确定，会不会被检查出来。
确定查不出来……才会选择踏上这条路。
王询文：“……”
好吧！你说的太有道理了，他居然无言以对。
但是想了想，王询文又觉得这是理所当然的，同景帝的公主啊。
这位天顺帝，有多不得人心，他即便是在海外，都时常能听闻。同景帝，或许算不上什么千古一帝，但水平绝对算得上是中上游……凡事就怕对比。
当朝，民间，自然会有无数同情同景帝，厌恶当朝的人。
而这些，全都是李素珍这位被废公主，能借助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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