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娘，那个人……不是故意带我走的。”凌欣澄声音越来越小。
凌颜染冷哼一声，“我知道。”她怎么会想不到。
“那阿娘你还……打……打他。”凌欣澄不敢多说。
凌颜染瞪了她一眼，动手打夜寒宸不过是当时她的确在气头上，但是冷静过后，她知道若是凌欣澄不想走，她有一百种方法闹出动静，夜寒宸虽然厉害，但是这小丫头鬼点子也多，再加上凌欣澄身上凌颜染给她留了法器，若非她自愿，夜寒宸不会这么顺利带她出妖界。
“好了，别说了。快睡觉！”凌颜染脱了外衣抱着她躺下。
凌欣澄早就没了睡意，“阿娘，那个人是坏人吗？”
“是……”凌颜染没多想脱口而出，“下次看到他，离他远一点。”
“可是……他看起来不像坏人啊。”凌欣澄说着往凌颜染怀里钻。
凌颜染：……
一个不认识夜寒宸的孩子，竟然觉得他不是坏人，真好笑。
“阿娘，那个人真的是我父亲吗？”凌欣澄这个问题让凌颜染头皮发麻。
“谁告诉你的！”凌颜染一下子坐起来。
凌欣澄眨眼睛，“他说的是真的呀！”
凌颜染深呼吸，夜寒宸这个蠢货跟孩子胡说八道什么东西！
“不是！你爹早就死了！”凌颜染按住凌欣澄脑袋强制她睡觉，“闭上眼睛，不然我就封了你的嘴！”
凌欣澄畏畏缩缩，“阿娘，我还有个问题……”
“不许问！”凌颜染闭上眼睛挥手熄灭烛火。
凌欣澄瘪嘴，等了很久还是睡不着，忍不住开口，“阿娘，我们什么时候去找语纯姐姐啊。”
最后还是没人回答她，凌颜染听着身旁的熟睡声，睁开眼睛，轻叹一口气，轻手轻脚起床，看着床上的小人挥手设下结界，有了夜寒宸这件事，她不敢疏忽，若是今天换了天界的人，后果不堪设想。
月衍替凌颜染看着剩下的折子，没想到凌颜染又起来了。
“师父怎么起来了？”月衍站起来说道。
凌颜染看着桌上一桌子的折子说的都是天界战事，要不就是毓峋的事。
“月衍你可曾觉得有些事确实是我一意孤行。”凌颜染手点着桌面说道。
月衍抬头看向她，“师父，十万年了，您的每一个决定，就算是错的，月衍也会执行。”
凌颜染有些诧异，“月衍，与天界大战，有可能会让我们丧命。”
如今的修为她的确可以与天帝对抗，可是以所有人对抗，她没有把握。
“师父，您以前从不会问这样的问题。”月衍看着她，“师父，如今您顾虑太多了。”
“从前我孑然一身，就算是去鬼域，我也是一人前往，就算是死我也是一人罢了，如今不同啊……要搭上的是整个妖界。”凌颜染无奈说道。
“师父，您是不是夜深了容易乱想？”月衍这话让凌颜染愣住了。
“这都什么呀？什么死不死？”月衍有些生气，“如今您有青龙白虎，妖界数十万妖兵，还有我，世间少有的诡幽灵兔，您有这么多助力，怎么就打不过天界了？就算您不出手，我们攻下天界不过是时间问题。”
凌颜染轻笑，“你倒是自信……”
“只不过，我们需要您这个运筹帷幄的脑子……”月衍挽上她的手，“您是我们的主心骨，只要您在，万事不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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