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你是不是讨厌商叔叔吗？”
小泡芙双手托腮，睁着水灵灵的大眼睛问道。
林韵儿弯腰帮小泡芙系好安全带，随口回道：“谁和你说的？”
然后，她再倾身靠近诺言，想帮他系安全带。
诺言率先系好安全带，“我自己来就行了。”
小泡芙举起肉嘟嘟的小胖手抱住林韵儿，埋在她的怀里：“没人和我说，我是自己看出来了。”
林韵儿熟练地帮小泡芙编辫子：“我没有讨厌他。”
“我要蝴蝶辫。”
小泡芙开始提出自己的要求，别看她才八岁，已经有自己的审美观。
林韵儿为难：“我不会蝴蝶辫。”
小泡芙用简单的言语来表达：“先是扎成三条鞭子，再盘起来像只蝴蝶。前天，商叔叔帮我扎的，可好看了。班里的女生都羡慕极我了。”
诺言在旁边听不下去，“你少臭美，妈妈已经很忙，你别给她惹麻烦。”
小泡芙眨巴眼睛，藏住内心的渴望：“不管妈妈帮我扎成什么样，我都很喜欢。”
林韵儿心思微动。
商衍比她这个母亲做得都要尽责了。
“你们很喜欢商叔叔？”
小泡芙甜甜一笑：“嗯。”
谁能拒绝给自己做好吃的东西，买她最喜欢的衣服，买她最喜欢的芭比娃娃的人呢？
诺言也会点了点头：“他人不算太糟糕。”
自从沈爸爸离开后，妈妈很少笑了，经常在夜里哭泣。
他希望妈妈能够开心，能够快乐。
不管那个人是沈爸爸，还是商叔叔。
林韵儿送孩子们去了幼儿园，一路都心思凝重。
等走进办公室，看到沈夫人兰馨怔了怔。
一时间，她不知道该怎样称呼沈夫人，叫作妈妈？
她和沈聿修已经分开，不再假装是夫妻。要是她叫沈夫人，又会显得太过生疏。
在犹豫了下后，林韵儿客气又不失礼貌地喊：“阿姨，你来了。”
兰馨面面容清瘦不少，人也憔悴很多，眼尾多出好几条细浅的鱼尾纹。
她快步上前，握住林韵儿的手像是抓住唯一的救命稻草：“韵儿，你帮一帮我们吧！”
“阿姨，你走下来，我们慢慢聊。”
林韵儿柔声安抚沈夫人，给她倒上普洱茶。
“这是你最好的武当山普洱，味道甘甜醇厚，你尝一尝。”
沈夫人神色不安地坐下来，端起茶杯客气地喝了一小口：“韵儿，我实在没有办法，只能来找你。”
记忆中沈夫人向来都是优雅端庄，鲜少露出失态的样子。
这次她失态握住茶杯的手都在微微发颤。
林韵儿意识到不对劲，按下播放键放出清悠舒缓的轻音乐。
她轻拍沈夫人的手背，关切地问：“阿姨，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我能帮得到你的，一定会帮你的。”
“不是我出事了，而是沈聿修胃癌再次复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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