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陷入沉思的柳枫，无意识的摩擦着手指，他无声的喊了一声一一，也许正是在提醒自己。
“什么？”黄一一猛然抬起头问道：“喊我干什么？”
“没什么。”
“吞吞吐吐的干什么？”黄一一一点都不喜欢这样的他：“有话就直说，你知道我的性子，不是这种喜欢猜来猜去的。”
“我只是担心你。”柳枫终于还是说出了口。
“一一，要不然关于虺爷的事情，到此为止吧。”他宁愿自己不是一名警察：“你不要再插手这件事情，所有的事情，全部都交给我，我可以搞定的。”
“你疯了吧。”黄一一一点也不把他的好心，当作一回事，反而是皱着眉头说道：“柳枫，这不是你一个人的事情，这是我们所有人的事情，你应该知道，我们是警察，怎么能逃避。”
“可是，我担心你。”目视前方的柳枫，望着远方有些泛黑的天空，额头的愁绪，将自己给填满：“我害怕在发生那样的事情。”
“如果这件事情背后的人是虺爷，那么他肯定还会向你下手的。”柳枫猜测到：“也许，可能，那场车祸，就是对你的一个警告，警告你不要随意插手，不然，下一次…”
“下一次怎么样？”黄一一一点都没有放在心上，反而是耸了耸肩膀说到：“这些都不算什么。”
“就算是虺爷有通天的本领，那有如何？”黄一一微微一笑：“你觉得他能伤了我一次，我还会给他第二次机会？”
“搞笑呢。”黄一一充满自信的说到：“有些事情，被算计了一次就够了，怎么还会让他再次算计我，真当我黄一一是吃素的。”
“一一。”柳枫还是有些不赞同的说到：“那可是连师父都没有调查出来的虺爷，你难道不怕他用肮脏的手段对付你吗？或者，在某些不知道的地方，有什么样的危险，在等着你。”
“一一，我是认真的。”柳枫往前走了一步，紧紧的握住了黄一一的肩膀，固执有坚定的说到：“我什么都不怕，只怕他会伤害你，我更加怕，我保护不了你。”
望着他一脸认真的眼眸，还有坚定却又充满信念的脸，她必须承认，她的心，又那么一瞬间，被感动到了，但是更多的还是愧疚。
她有一次的让柳枫陷入了被动中，因为这只自己的选择，而对于柳枫而言，从来都是她做出选择，柳枫总是默默地陪着自己。
也许，这一次，她该学会自己面对一切。
“不。”倒退一步地黄一一，让柳枫放在肩膀上地手，瞬间变得空落落，而微笑充满脸庞的她，有再次认真，有坚定的说到：“这一次，我要自己调查。”
“还有，柳枫，如果你…”
“行行，行。”装作不耐烦的柳枫，摆了摆手，又恢复了自己吊儿郎当的一面，他笑着说到：“哎呀，我老早就知道你这么固执，行了，我也不劝你了。”
转身准备离开的柳枫，将后背留给了黄一一，而嘴角的笑容，瞬间被收敛，但依旧一副嬉笑着说到：“等着吧，我先去帮你问问看，还有没有其他人知道虺爷，或者有没有关于虺爷的消息。”
“柳枫。”黄一一在柳枫踏出去的一步时候，顿时又再次喊了一声，打算开口的话，又被柳枫给默默的堵了回去。
“行了，咱俩这交情，谢什么谢。”柳枫潇洒的挥一挥手，转身离开，只不过放在裤兜中的手，又被紧紧的握住，仿佛就像是他自己一样，拼命的想要握住某一样东西，却总是悄然消失。
他怎么会不懂黄一一的犹豫，又怎么会看不出黄一一下一句想要说出的话，而他别无选择。
因为对于他来说，无论黄一一选择什么，即便是上刀山，下油锅，他也会没有丝毫犹豫的直奔而去，因为那是黄一一，他一辈子都想要陪伴的人，即便心里清楚的知道，此人是他永远都得不到的。
他能做些什么，又可以做些什么？明明和凌沉说好，要公平竞争，而他可悲的居然是，他连争都没有地方争，因为早在很久之前，他就已经被三振出局了。
唉，如果说，虺爷的事情，是她想要的，那么他会愿意付出生命，来保护他。
至于黄一一，驻在原地，望着柳枫离去的背影，她知道，这一次，又是她任性的让柳枫选择了退步。
永远都是这样，柳枫在遇到问题的时候，永远都是将摆放在最低处，因为这是她想要追寻的。
对不起，对不起。
内心有无数个歉意的黄一一，她一直都知道自己对柳枫的亏欠，可是，她没有任何办法，因为她的心太小了，小到，只能存在一个人，而这个人，早在很久之前，就已经被占据，再也容不下任何人了。
在刚才的一瞬间，她多么想要开口，告诉柳枫，这件事你不要插手，但她相信，被打断的时候，柳枫绝对是看出了自己的意思，他用最聪明的办法，选择拒绝自己的好意，而跟随自己，走上了一条更加艰幸的道路。
“操，疯了我。”赵小涩窝在汽车的位置上，内心都要骂吉吉了，这是人干的活吗？然而，这个活，还是他求爷爷告奶奶，自己求来的。
“啊切。”揉了揉自己鼻子的赵小涩，嘟囔到：“谁在骂我？”
“擦，一定是白沙鸥这个臭婆娘，咋的，我就是活该，操。”自言自语的赵小涩，双眼迷离的盯着前方，不过一会，肚子里面就传出了嘟嘟嘟的叫声。
“饿死我了。”
“操，妈蛋，气死我了。”赵小涩都要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逐渐暴躁起来，嘴里不停的骂道：“白沙鸥啊，白沙鸥，你真是不靠谱，都看出了一姐是什么意思，还不提醒我，让我故意跳进去。”
“真是，再让老子看到你，非得打爆你的…”狗头二字还没有开口，就听见车门碰的一下被关上的声音，只见白沙鸥质问道：“打爆我什么？”
这意思，要是他敢在给哔哔一句，她丫的，肯定让他如愿以偿。
“没，没，没什么。”怂货的赵小涩，赔着笑容说到：“哪有，怎么可能，你听错了，肯定是听错了。”
“我怎么可能说你，听错了，听错了。”
“嘻嘻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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