鞠倩想先洗一洗澡。
张姨说：“对的，接风洗尘。回来了，就洗一洗，把一路上所有的不开心，都洗掉吧。”
花九默默点头，问：“语嫣呢？”
张姨说：“自己先去睡了，明天还要上课的。”
浴室里，鞠倩再浴缸里放上了水。
指尖感受水的温度，脊背感受到光滑的鱼缸。
鞠倩终于找到了回家的安全感。
整个房间里，等都是亮的，还有一些智能设备运行的声音，让人觉得，这里并不空旷。
鞠倩糖在泡沫里，一身的疲惫，都被温水稀释。
渐渐地，鞠倩就感觉到昏昏沉沉的，好像几个月的困意，都在这个时候释放了。
忽然想起了敲门声。
“鞠倩，你洗好了吗？洗好的话，我也想洗一洗。”外面的花九说。
鞠倩意犹未尽，还想多泡一会儿，说：“我快好了，你稍等。”
“不如……”花九欲言又止，“好的那你快点吧。”
“其实……”
“其实什么？”花九立即问。
“其实我想多泡一会儿澡，现在还早，你要不然再等一会儿？”鞠倩说。
外面花九的身影似乎无力了一些，说：“哦，你好好泡泡，我洗不洗都行。你洗吧，你洗吧。”
鞠倩满意地躺下，困意却没有了。
她左右看了看，发现了上方的智能音箱。
之前语嫣洗澡的时候，还要放上儿歌。
鞠倩还记得音箱的触发语音。
“阿皮阿皮。”
“在呢。”
“请播放歌曲《2138永恒混沌》。”
“对不起，还没出呢。没哟查询到该歌曲。”
“那，阿皮阿皮。”
“在呢。”
“请播放古风电子摇滚混声乡村流行歌《琵琶行》。”
“播放这首歌曲需要购买皮球音乐会员，请在手机端下载皮球音乐并绑定吧。”
“什么啊，真是到处卖会员。真是的，洗澡的心情都没有了。”
鞠倩起身，披上浴巾，放空了鱼缸里的水，走出房门。
到卧室之后，见花九正在旋转一本杂志，封面是花七的面孔。
“洗好了。”花九问。
“嗯，洗好了。你可以去了。趁现在热水还没有完全回流，你快去吧。”鞠倩说。
花九放下杂志，朝房门走去。
鞠倩顺手拿起了杂志，看了看封面。
“花家大小姐归来——报仇绝不手软。”
旁边是花七的照片。看起来雷厉风行叱咤风云。
鞠倩想了想花七平时那副痞子的性格，再看看杂志上一本正经的评论的专访，觉得好笑。
花七的这篇文章还没看完，花九就洗完澡回来了。
“还没睡啊。”花九问。
鞠倩随口说：“哦，还不是很困。”
她无意间扫了一眼花九，见他上身裸露这，浴巾只遮着下半身，头发还微微湿着没有完全擦干，眼睛周围痕明显是刚洗过的，微微泛红。鞠倩总有感觉，他在浴缸里听到了高山流水，不然的话，怎么会被浸润得这么妥帖。
花九看鞠倩的眼神色眯眯的，说：“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
“你故意的。”鞠倩说。
花九憨憨地笑了笑，说：“我什么故意的，我没做什么。”
鞠倩走到花九身边，拉着花九的浴巾，“你穿成这样，就是故意的。我可不是什么坐怀不乱的人啊花九。”
花九感觉事情好像和他设想的不太一样，但是总体方向，他还是很满意的。
“你在浴室里听了什么歌？”鞠倩问。
“你是我的爱人。”
*
翌日清晨，花九早早起床，撑着胳膊肘看看着和鞠倩。
到中午的时候，鞠倩才朦胧醒来。
醒来觉得不好意思，钻进被窝去了。
“女流氓。”花九说。
“你先勾引我的，我犯错误了，都是你自找的。”
“关于坐怀不乱这件事情，你到底行不行。”
“是你的话，恐怕不行。”
“那别人呢？别的帅哥，身材好的。比如白良。你们在一起这么久，他坐怀的时候，你乱过吗？”
“如果我乱过的话，你怎么办？”
“他现在已经忘记了，我不会怎么办。”
“如果他没有忘记呢？”
“我就让花七找人把他变成小姐姐。”
“这么狠的吗花九。天哪花九这是你说出来的话吗！”
鞠倩不敢相信，向来严肃地花九，居然笑呵呵地跟她开这种玩笑。
花九笑着说：“我知道，那段时间你很辛苦。所以，即便你有那么一段时间爱国白良，也是我自己一首造成的。我不应该抱怨什么，反之，我还要谢谢白良，一直在帮助你，保护你。而且，他做了我都没有做到的事情。”
“什么？”
“让你按照自己的意愿去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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