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良同意了花九的要求，和配合花七和鞠倩进行一次体检。
这一次，白良看鞠倩的眼神更加意味深长。好像在以前，白良只是怀疑鞠倩偷了他的东西，现在已经是绝对的确信，鞠倩一定是偷了他的东西。
但是他和花九之间，好像无比和平。
华拓亲自对白良进行体检。
白良对身边的鞠倩说：“昨天的事情我深感抱歉。我不是很能控制好我自己。”
鞠倩说：“没关系，或者，真的是之前的手术出了纰漏，我们应该对你负责的。”
“如果你真的偷了我的东西，你就还给我吧。”白良说。
鞠倩略带惭愧地说：“有些东西，或许从一开始就不是属于你的。”
白良被麻醉了。已经昏昏睡去。
花七对白良进行了完整的神经通路检查。鞠倩也检查了硬件设备。
硬件设备没有任何问题，神经通路也都正常。
但是花七发现了一个问题。
白良现在的神经通路里，运行的是一种优化算法。
也就是说，在面临任何选择的时候，神经系统都会进行统筹规划，寻找出最优解。
他的神经系统和植入的神经系统进行了完美的融合，他的大脑，成为了强大的计算机引擎。
他将成为最严格的理性人，为了获得自己想要的到的东西，牺牲一切与自身切实利益不相关的东西，比如道德和善良。
简单来说，白良或许已经失去了一分现代人对于是非黑白的判断力。
在大家都公认的道德问题上，他可能会做出不同的解读。而且会坚持认为，自己是对的。
花七宣告：“以前的白良已经死了，现在活着的白良，就是一个没有心的理性人。他会为了自己的目标，不择手段。不如我们现在就除了这个祸患。”
花七好像要下手拔掉氧气，被鞠倩阻止了。
“我们是在救人，怎么能杀人呢！我们还有时间，一定能找到解决的办法的。”
华拓说：“我也这么认为。他的神经系统，还是他自己的。现在，不过是被算法占据了使用权而已。如果能够帮助他找到以前的记忆，以前白良就能回来。”
“医者仁心啊。但是我总觉得这是个祸害。”花七说。
“我们现在需要做的事情，就是帮助白良唤醒他的记忆。让他的神经在系统中起到支配作用，这样的话，白良就还算得上是一个人类。”华拓说。
鞠倩轻轻问了问：“那，现在他不算人类？”
“他现在算是一个机器人吧。”
白良醒来之后，仍旧是彬彬有礼的，大家都知道，这还是那个机器人白良。
是花九履行诺言的时候了。
他答应了白良，会和他好好谈谈。现在白良已经完成了体检，花九也要去跟白良好好谈一谈。
两个人越在了咖啡店。花九坐在阳光里，看起来让心身心舒畅。
白良进来之后，坐在花九对面。
“我们以前是很好的朋友。”白良说，“但是好像你结婚了之后，我们就并不是很经常来往了。”
花九冷冷说：“我们以前也不是很铁的朋友。你顶多算我的，损友。”
“你是不是去过我家。”
“你家我经常去。你家的要是，我还是有的。”
“我家的钥匙，你怎么会有？”
“你送给我的啊！”
“我送给你我家的钥匙干什么？”
“你好像就是为了摆阔，其他的意图我也不是很清楚。”
白良想了想，说：“那你一定是忽视了我的一些想法。我会把我家的钥匙都交给你，一定是希望你能够成为我家庭的成员。”
“其实我们从小一起长大，虽然你有时候做事情有些过分，但是我们之前并没有产生过剧烈的利益冲突。我们还真的算是亲人了。”
“但是你结婚了。”
“我为什么不能结婚？”
“你和鞠倩结婚了。”
“你很认可鞠倩的。你还声称，如果你先认识鞠倩的话。娶她的会是你。”
咖啡送上来了。
白良对花九说：“这段时间，你就住在我家吧。”
花九问：“为什么”
“我有些记忆，找不到了。我觉得你可以帮我找回来。我一个人生活，恐怕是不能找到设么过去的记忆的。你陪着我的话，或许会快一些。”
花九知道花七和华拓得出的结论。只要白良能够恢复记忆，他的心智就会恢复到原来的样子。
如果不能帮助白良恢复记忆的话，未来他会针对鞠倩做什么事情，谁都不能预料。
“不如，你去住在如归吧。我毕竟还有日常的工作要做。住在你家的话，不方便。在如果，你也可以经常接触到以前的老朋友，对你恢复记忆也会有很大的帮助。”
白良想了想，说：“也好。但是你们如归有地方住吗？”
“有的，地方很多。之前还走了几个主播，足够你住的。不过我们的地方可不比你的家，没有这么奢华。你要是能委屈一下的话就好。”
“不委屈，在如归大厦住着，方然不委屈。”
《忘言》已经开拍了。
余笙刘英和鞠倩的大部分时间都在剧组里。
如归大厦就只剩下了白良和花九。
每天，白良都会到花九的办公室里去看一看花九，问一些过去的事情。
花九会耐心地跟白良说。
只有当白良问起鞠倩的时候，花九会稍微避重就轻，其他的内容，都是知无不言的。
“和我说一说你和鞠倩的事情吧。”白良说。
花九顿了顿，说：“我们之间的事情，很难再提出来。我们很珍惜现在的生活。我们还没有到可以笑着说出过去的时候。等到我们都释怀了，我一定会全部告诉你的。”
“到底是什么，让你到现在都不能释怀？”
花九说：“一定程度上，我利用过她。而她在一定程度上，也利用过你。那时候的你，看起来是个花花公子，但是心肠不坏，没有过多计较。我们都欠你一个解释。”
“所以，事情是不是想我想的那样？”
“那样？”
“你利用了鞠倩。鞠倩为了报复你，利用了我。然后你在鞠倩的威逼利诱之下，和她结了婚。最后我们被生生拆散。”
花九：“……”
“我就是知道，鞠倩不是个善茬。花九，你现在就跟我走，我会想办法让你自由的。”
“不是，白良，你听我解释。你误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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