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局，要不这样，今晚我们留在这里看一下这帮人会不会开工。到时我们潜过去，看看都是些什么人。如果是普通的工人，说明真有人鬼迷心窍相信这里有宝藏。如果是不法份子，我们不能坐以待毙。”
谭福的事情苏哲可不想拖那么久，如果不能确定是在这边交易，他宁愿回昆城搂着美人入睡而不愿在这种连人都没多几个的地方喂蚊子。
这种情况下，韩博唯有同意苏哲的提议。他也想留下来看个究竟，毕竟情况太可疑。要是普通的工人，没必要晚上开工，到了白天撤走所有的工人和机器。
苏哲三个在附近看了一个多小时，回到船上时，打鱼夫妇都撒了好几处网。
“大叔，今天收获不少嘛。”苏哲坐在船尾跟中年男人聊着家常。
中年男人望着船仓那几条在蹦跳的鱼摇摇头：“这两年鱼少了。以前这里水没有像现在这么平缓，比现在深得多，而且水流很急。自从上头建了个蓄水坝，这里水少很多。这个季节还可以，到了春冬交季的时候，有时候连我们这种小船都过不了。”
中年男人嘴里抽着旱烟，不是街上买的那种，而是自己用纸卷着烟草的。比起商店里卖的烟，这种抽起来更加有味。
有一些烟龄的人，在抽得多包装盒的烟没味道了就喜欢找这种味道较浓的。
苏哲不抽烟，对这个没任何研究。
“水流缓了，有时候会出现枯竭，鱼也跟着少了。”中年男人轻叹一声，“现在也只能勉强一天打几条鱼过日子了。要是像以前，这会早就满舱了。”
苏哲站起来看了一眼，这条河不算小，枯竭的话，都可以开坦克在路上跑了。
船划到河中间，突然间撞到一些石头，发出轻微的撞击。苏哲是站着的，身体愰了下，差点就掉到河里。
站稳后，苏哲看到河里传来反光的东西。
“大婶停下来！”
苏哲连忙冲着正在摇槁的中年妇女喊道。船停后，没等大家开口，苏哲一头扎进水底去。
“哎，怎么突然就跳河了。”中年男人一下子站起来，看着苏哲扎进河里的姿势，那入水的身姿，俨如他年轻的时候。
韩博和周志研都不知道苏哲怎么就跳进河了，这里是河中间，这时候水还是挺深的。
而苏哲一头扎进去后，几分钟都没浮出来，这把船上的几个人急了。
韩博站在船头上，望着下面的水流问道：“船家这里大概有多深？”
中年男人想了下道：“大概有四米深，这里是河流最中间段。这两年水位是下降很多，但底下因为地势的原因，还有一些石头在下面，加上一些不知的情况，不是水性很好的人下去后都会有危险的。”
苏哲已经快三分钟没浮出水面了，一般人根本在水底里憋不了那么久。
中年男人刚才看见苏哲下水的身姿能跟他媲美，可是这条河哪一段最险峻，他比谁都清楚。
船在这河中间摇晃不定，苏哲没上来，中年男人将锚抛下去稳住船。
五分钟后，苏哲还没有出现。韩博和周志研知道苏哲闭气的本事很强，只是下面的情况船家都说了，可不像浅滩那里看着如此平缓。
“韩局我们要不要下去？”不知道苏哲突然间跳河的原因，不过他不是没分寸的人，应该是发现什么才下去的。
然而在下面太久不上来，不知是没找到东西，还是发生意外。
韩博脸上写满担忧，可这个时候不知道水底的状况，贸然跳下去，不知会不会出事。苏哲不上来，长时间在水里，同样让人感到不安。
水里不同陆地，呆久一秒，危险就大一秒。
“不管了，先下去救人要紧！”
韩博脱掉上衣，准备跟船家、周志研两人跳下去。
正准备下水时，水面传来一阵波浪，苏哲钻出水面。
“卧槽，差点就憋不住了。”
苏哲借助船家伸过来的竹竿爬上来，在水底几分钟，加上不能呼吸，上船后整个人累得虚脱像条狗。
躺在船板上，苏哲大口的呼吸着，完全不顾身上水淋淋的情况。
歇了两分钟，苏哲将手里一块看起来像铜，但又像铁片的东西丢在船板上面。苏哲爬上来韩博等人就留意到他手里拿的东西，也猜到苏哲跳下去是为了捞这个。
“这是什么？”
“你们自己看。”
这个时候苏哲只想喘几口气让自己呼吸顺畅，至于那块东西是不什么，韩博不知道，周志研可是行家，一眼就看出来。
“咦，这是一块镜子。”
“镜子？”韩博拿过来对着照一下，根本就照不到人影。不过东西是圆形的，还有手柄，确实想是块镜子。
“青铜器？”韩博道出他的疑问，毕竟他不是古董鉴定专家，又不活跃在古董圈里，青铜器这样的名词只在电视上看过介绍。
平时几乎都呆在部队，电视上看过很多关于青铜器的介绍和展出，实物还是头一次见。
只是电视上看到的青铜器，虽然不能与现代的镜子相比，却也可以看出人影。眼前这块镜子，却是什么都看不到。
“上面覆盖着铜绿，这东西不溶于水，所以照不了人。”周志研拿过来用衣服在上面擦拭一下，尽管不能将所有的铜绿都擦掉，比起苏哲刚捞上来时要光泽很多。对着人面，能够看到一个模糊的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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