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您还满意吗？”布西姆双手紧抓，有些不知道是否可行。
奥奇大概打量了一下。宽大的房间内摆放着基础的金属桌台，台上玻璃器皿齐全。房间角落还有几个牢笼，但有些生锈，一些斑驳血迹依然点缀在上。
四周的墙壁上钉有灯台，灯台上放有完好的红色长蜡烛。
总体来说可以，但是看样子很久都没用了，应该是听到自己的要求特意打扫了一番，但是烧杯和试管的内部仍旧带有些许灰尘。
“可以，我的要求并不高。对了，那些死囚你准备好了吗？”奥奇问道。
对于巫师来说，人体方面的实验是必须的。但之前的他并没有深入这方面，最多的实验只是药剂炼制，这次为了解决骑士的生命种子问题，他也必须着手进行人体实验了。
布西姆松了口气，举在胸前握住的双手也垂落两旁。“当然。切尔斯领地的死囚不多，只有三位。但是邻近的几个领地死囚挺多的，我用一些金币就从他们手中换来了死囚。
不过，大人您最后可以将死囚的头颅留给我们处置吗？到时候给那些领主瞧瞧，我也能够返回一些金币。”
虽然是死囚，但是明目张胆的要来，花费肯定不少。这就像免除罪罚，并且救出牢狱人员一般。而头颅返回去吊在领地，那就相当于花钱换个地方杀掉，这其中的花费自然就少多了。
布西姆是真没多少钱了，只能出此策略，希望面前的大人可以谅解。
“当然。我记得实验室旁边还有一个房间吧？你之后将那个房间改一下，死囚都关在那边，也省的多费心力运来运去。”
“正好实验室角落有两个锁链，过些天你带两个死囚过来锁好，我需要用。”奥奇吩咐道。
闻言，布西姆离开了，准备去将一些事情办好。
而奥奇则关上门，点上蜡烛。
他走到桌前，运起水系粒子将所有器具全都清洗一般，随后利用火系粒子小心烘干。
做完这些，他才开始细致检查桌上的器皿。
“坩埚磨损有些厉害了，得让换换……培养皿应该完全没用过……这个烧杯有些磕碰，不过不影响使用……”
奥奇检查完毕后，猜想是布西姆不知从哪里淘来的二手货。若是常进行实验的人，这些东西不可能被放置这么久都没动还磨损严重。
更关键的是，金属桌上刻了“姆斯多克学院一号实验台”，这明显是学院里淘汰出来的。
……
第二天，实验室内。
金属台上放置有一堆或干瘪，或新鲜的草药。
一个白袍男人捻起几根蓝灰色草根放入早已沸腾的坩埚中。
蓝灰色草根一丢入进去，坩埚内淡紫色的浓稠液体霎时起了变化，液体变得细滑，一丝丝粉气蒸腾而出。
但还没飘多远便被男人挥手击散。
“不行，蓝星根只能稍稍增加粒子活跃，还得更多才行。”奥奇观察里面情况自语道，“还好储存的能量够多。”
待坩埚内的液体收缩至原来的三分之一，奥奇手中绿色光球涌动。豆粒一般的光球成群钻入坩埚内，原本的淡紫色液体直接变得通绿。
绿光消散，奥奇将绿色液体倾倒入大号玻璃圆盘内。
同时，他将两颗早已准备好的肉球完全浸入里头。
盖好圆盘，再施展几个巫术进行保护，他才停下手中的工作。
稍微舒展身子，奥奇走出了实验室。
现在只需要等待就好。
……
十天后，实验室中。
奥奇将一本书翻阅完毕丢在一旁的架子上。
此时的架子上已经堆叠了六本皮纸书，从隐约显出的文字来看，都是呼吸法。
“原来如此。”奥奇用手擦了擦下巴喃喃道，“骑士呼吸法可以说是学徒巫术。但是最初始的版本，骑士呼吸法还没有种类划分。
后面的那些，岩之呼吸法、火之呼吸法、风之呼吸法等，都是凡人们被传授后自行摸索修改的。
修习那些被修改的版本，体质适宜的则可以很好的运用环境能量，甚至得到某种契机后晋升为大骑士。但是要是属性相驳，则可能一辈子停留在骑士阶段。”
奥奇想到了自己的风之呼吸法和塔奇亚的军方呼吸法。“所以说军方的呼吸法其实算最好的，虽然没有额外的属性加持，但是有机会晋升大骑士。
属性不贴合甚至相驳，也可以修习出属性呼吸法的某些效用，但是最终还是晋升无望。”
“跟巫术的冥想法一样，骑士呼吸法都需要自行摸索改良。但是现在的他们似乎都只是知道传承，对于改良几乎没有，于是大骑士的数量极为稀少。
稀少的大骑士们，更多的也只是机缘巧合晋升，并不知道是因为要将修习的呼吸法贴切体质……”
这些呼吸法都是拜托布西姆搜集的。
虽然在另一边的大陆，呼吸法是每个家族的不传之秘，但是到了这里，就没有那么多钳制。更别说布西姆自身还是一个二级学徒，收集学徒巫术还是可以的。
奥奇起身，他准备去感受一下布西姆孩子的属性，不然到时外部植入生命种子的话，可能会失败。
…………
“父亲，真的有用吗？”一位棕色长发，面容苍白的男人躺在床上，对着一旁的体型肥胖的布西姆轻声问道。
布西姆望着自己虚弱的孩子，眼神中充满了怜爱，“当然，当然有用了。那可是巫师大人。”
“但是这些天，他一直窝在实验室。而咱们的庄园都卖了几个！
他不会是欺骗咱们……唔……”
布西姆赶忙捂住赛尔斯的嘴巴，左右张望，小心嘘声，“诶诶，别乱说话。到时候咱们领地都要没了，你根本不知道巫师们的力量。”
他有些无奈，自己的孩子很少出门，了解最多的就是骑士。对于更上层的巫师，他则没有太多感觉。
‘谁让我只是一位没多少本事的低级学徒，平常最多给他耍耍火苗术。他到现在还以为我在表演戏法。
等他身体好了，要带他出去走走，光闷在家里，迟早要痴傻。’布西姆心中自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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