勒沃库森俱乐部。
何塞·桑切斯带着几名小弟，离开了体育总监办公室。
小助理四处打量后，小心翼翼走进门，低声问道：“头儿，刚刚那位是皇家马德里的...”
沃勒尔剪断雪茄，笑道：“暂时来看，伯纳乌未必是一个好去处。”
小助理认真点点头，递上了几份报告：“截止上周，李的球衣销量占了俱乐部销售总量的80%，再加上俱乐部打进欧冠八强的转播分成收入和欧足联奖金...”
“换一种角度来说，李帮勒沃库森挣了很多很多钱。”
“头儿，当初你坚持让李穿10号球衣，进入德甲一线队的决策，实在是太英明了！”
沃勒尔仔细地研究着报告，笑道：“误打误撞吧，我当初的本意是想要模仿沃尔夫斯堡的引援计划。”
小助理连忙说道：“头儿，这两年欧洲次级联赛有很多小亚裔...虽然他们水平很低，从未进入过一线队，但是我们可以...”
沃勒尔摆摆手，指了指盈利地区的扇形分布图，说道：“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李。”
“只要表现足够出色，无论是哪个国家哪个地区的球员，都会受到市场的尊重。”
“球员能够体现价值的地方，始终是在赛场上。”
....
训练课结束后。
李康回到一线队宿舍，把从塞维利亚带回来的特产分给了队友们。
一大堆的手工陶艺品，还有安达卢西亚火腿。
布兰特拎起一个碗，喃喃道：“我还是更怀念你在日本带回来的特产。”
欧冠杀入1/4淘汰赛后，他终于攒够钱买了一栋大房子。
但布兰特的思路很清晰：这一切都是因为搭上了李的便车。
“李，我不会丢下你一个人住在宿舍的。”
李康双手插兜，认真点点头。
小助理屁颠颠地走进宿舍，说道：“李，我们得去拍费尔廷斯最后一期广告了！”
布兰特愣了愣，他这才意识道：李从费尔廷斯挣到的钱...可以买好几栋大房子！
李康现在是18岁的成年人，国际足联的对未成年财产保护政策对他不再起效。
可以购置房产，但德国全境的哥布林太多，不是久居安身之处。
花钱，也是一门复杂的学问啊。
....
北莱茵的春天来了。
积雪融化。
沉睡的溪流悄悄苏醒，冲破冰层，湍急且欢快地涌入河畔。
河岸边，两只苍鹭在品味着新鲜的鱼儿。
光秃秃的枝头上长出了嫩芽，一群蓝鹊抖落了冗余的雪块。
印着勒沃库森队徽的商务车，缓缓行驶在山道间。
小助理缩了缩头：“雪融化的时候，也是最冷的时候！李，我们拍完最后一期广告，就不需要再来费尔廷斯古镇了！”
李康捧着平板，正在看马竞和巴萨的欧冠1/4淘汰赛首回合的录像。
已过巅峰的托雷斯，果然还是诺坎普克星。
巴萨凭借着苏亚雷斯的梅开二度，艰难取胜。
两位主帅的态度，与比赛结果截然相反。
恩里克手足无措。
西蒙尼春风满面。
MSN已经无法掩盖中后场的问题了。
拉基蒂奇隐身。
布斯克茨独木难撑。
梅西不得不频频后撤支援中场。
另一边。
马竞甚至比13/14赛季欧冠决赛时，还要强横得多。
次回合的卡尔德隆之战。
巴萨很有可能被马竞淘汰。
当然。
目前全世界都认为恩里克的巴萨晋级四强无忧。
...
许久后。
商务车缓缓驶入古镇。
山德拉女士领着一群工作人员，等候多时。
随着勒沃库森欧冠之旅的磕磕绊绊晋级。
李康俨然成为了欧战英雄。
费尔廷斯啤酒迅速抢占了德国全境的市场。
德甲媒体给费尔廷斯的市场部取了一个外号：先知。
在李康初出茅庐时，它竟然做出了最明智的代言决策投资。
现在连欧洲高端奢华品牌想要找李康谈代言，也无从下手了。
勒沃库森方面给出的解释是：赛季后半程，超级天才要专注于足球。
...
“李，你给费尔廷斯带来了好运。”
山德拉女士微笑道。
没有寒暄太久。
众人很快来到了拍摄现场。
大胡子导演喜出望外。
“李，我的老朋友，希望这不是我们最后一次合作。”
“糟糕，我就知道拍摄服装不太合身，你又长高了！”
“让我们抓紧时间吧！”
这时候。
费尔廷斯的工作人员推着一架轮椅走了出来。
轮椅上的少女脸色苍白。
李康笑了笑，随即从小助理的背包上掏出了一个大盒子。
小助理连忙解释道：“是李特地带回来给你的...塞维利亚特产。”
工作人员接过盒子，递给了克劳迪娅。
打开一看。
原来是绣着伊比利亚元素图案的华丽配饰。
克劳迪娅笑了笑，没有说话。
拍摄现场沉默许久。
小助理与山德拉女士面面相觑：哑巴是会传染的吗？
大胡子导演憋不住了，赞叹道：“这是马尼拉披肩，高贵优雅又不失浪漫色彩，它起源于龙国，十八世纪传入伊比利亚半岛，即便是对时尚毫无兴趣的女孩，也无法抵挡它的诱惑。”
“大小姐，那不是大围巾...嗯，当围巾用也行的！”
克劳迪娅轻轻扯下配饰，出奇的没有生气，挥手示意工作人员带自己离场。
....
拍摄内容很简单。
只是穿着印有费尔廷斯LOGO的球衣，颠几下球，射几脚木桶。
剩下的全部交给后期完成。
代言人的知名度越高，越不需要花里胡哨的广告剧本。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
名人就算放个屁，也会是香的。
....
拍摄结束后。
小助理和山德拉女士一溜烟窜进会议室，沟通最后的合同履约细节。
李康洗完澡换回便装，走出了更衣室。
大胡子导演依依不舍地送上拥抱。
“李，希望我们的下次合作，不要来得太晚，我物色了许多适合你的女搭档。”
说完，他便领着拍摄组工作人员们迅速撤场。
....
李康来到了古镇中最熟悉的一处地方。
夕阳西下。
轮椅缓缓地碾过青石砖。
他握住了轮椅的把手。
“我很喜欢。”
马尼拉披肩掩盖了少女的缺陷。
传统东方元素与伊比利亚文化融合而成的图案，覆在雅利安人身上激发了无限的神秘美感。
李康闭上眼睛。
大脑处的阴影时而剧烈扩散，时而缓慢收缩。
斯坦福桥，会是勒沃库森与自己在欧冠之路的终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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