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泽呆住了。
她刚才，是哭了吗？
在他的身边，想了别人？
心里沉如水，但是他还是给了她最大的温柔，伸手，轻轻地替她抹了眼角的湿润，微微一笑：“我送你上去！”
秦沐垂眸，克制了自己的情绪，才低声说：“不用了顾泽，谢谢你。”
她的手指放在车门上，“还有，我……现在不考虑以后的事情，顾泽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我明白，尊重，但是我不放弃！”他看着她，同时伸出手。
他的手指落在半空中，表情似乎是在考虑应该放哪里好。
过了许久，他终于还是落下，在她的脸颊上徐徐抚触，只是几秒的时间。
秦沐的目光有些直，但是没有避开。
“别再这样看着我了！”他的嗓音微哑。
秦沐的身体重重地倒向身后的椅背，随后便低声开口：“顾泽，对不起！”
说着，她伸手打开车门，毅然下车。
但是她的手臂被捉住了，接着她更重地摔在后座上。
秦沐想挣扎，但是又被他压制回来！
秦沐别过了脸：“顾泽，到此为止吧！我不为难你，你也不为难我，好不好？”
他半天都没有出声，就只是看着她。
他慢慢地倒回自己的位置，手捂着眼睛，好一会儿才说：“秦沐，我只有你身上尝到了这么多的挫折，可是可悲的是，我仍是不想放弃。”
他和秦沐不是他们不可能，而是他们中间夹着的人和事太多。
秦沐低了声音：“我抱歉！”
“不用说抱歉，你没有义务要喜欢我！”他哑着声音：“抱歉是我！”
“目前为止，没有什么道德约束。”秦沐笑了一下：“所以不用自责！但是再有下次，顾泽我们连朋友都算不上。”
顾泽的目光重新清亮起来……
她说愿意当朋友。
他望着她很久，才低声开口：“我送你去电梯那儿。”
她嗯了一声，没有拒绝。
她也发现和这个男人周旋的要点在于，不要拒绝，而是顺从。
秦沐发现自己也学会了言不由衷，她告诉他不用自责，告诉他可以当朋友，但是天杀的，她根本就不是这样想的，她下一次会离他远远的，再也不会出现在他面前。
五分钟以后，秦沐在电梯口和顾泽说再见，顾泽在外面站了好久才离开。
而秦沐在电梯里，想着一会儿回家去浴室里好好刷刷牙。
电梯门叮地一声开了。
她低头拿门卡，并没有发现站在门口的身影，天悬地转之间，她被抵在了门板上。
今天一定是水逆。
睁开眼，入眼的是周崇光那张愤慨的面孔……
光是看着他的脸色，她就能猜得出来刚才他看到了……
此时顾泽如果和她一起上来，他是准备要打断顾泽的腿吗？
秦沐望着周崇光，很淡地说：“周先生，能解释一下你的行为吗？如果不能解释，我要报警了！”
“报警？”他冷笑，仍是压制着她的身体。
秦沐气死了，伸脚就去踩他。
她闻到了他嘴里的酒味，知道他喝过酒了，也不想和他多纠缠。
她面前的，是一个已婚男人，是她的前夫。
他们才说好老死不相往来的，他现在这样算什么？
秦沐有些生气，有些委屈，但她不愿意在他面前示弱。
她紧抿着唇，瞪着他：“让开。”
“你对顾泽也是这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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