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碾麦子
许多人都忘记了农村碾麦粒的场面。
王立民、焦玉华、王明海、黄秀芹（王克奶奶）都在麦场里挑起一木插小麦杆，随后又把挑起小3麦上面扣到下面，农村老俗话叫翻麦场。
在上午十一点半开始翻一遍麦场，热的人在麦场里像是在火炉里一样。
王明海带戴篼笠，两手拿着木插挑起麦杆，一木插而一木插地顺着一行翻着麦杆。
王克站在麦场里看着他们翻麦杆：“爷爷！不翻麦杆不行吗？”
王明海戴着篼笠：“那行吗？我也知道热，太阳晒得难受，最下面的麦杆不翻到表面晒，能碾下麦粒来。”
王立民戴篼笠抬头看看太阳：“爸爸！你们四个都回家吧！我不回家吃饭了，我在这里翻完麦场就歇会。省得来回跑。”
“那也是，等会刘海说来给咱碾麦子。”王明海摘掉篼笠，敞开上衣，来回扇着凉风：“唉！连点风丝也没有，热死人了。老了。”
“爷爷！你不是老。”王克走过来拿着老汉的篼笠戴翻头上，那篼笠在王克头上老是跑：“爷爷！我怎么戴不住呢？”
夏天收麦子，再连着种秋季玉米、大豆等农作，在平原地区够忙够累的，在平原地区农田里流着：人怕过麦，牛怕过牛，这句农颜语十分附合以前农村农忙季节。
夏季时，麦场里碾着小麦杆，麦茬里播着玉米种，两下随时忙。如果赶上雨天，麦茬地里的玉米发芽出苗省得灌溉了。
王明海抬头看看天，他扭头看着儿子和儿媳妇：“下午呢！我和玉华去麦茬田播玉米种，立民你和你妈碾麦子，收拾麦场。王克别光淘气玩耍，你要去做作业。”
“爷爷！我也要去地里干活。”王克把木插扔到一边：“我也去地里，我给你拿玉米种子。”
王明海乐着：“孙子！我不是不让你干活，没有文化，没知识，种地需要现代化。”
王立民扔下木插跑过去：“小屁孩！敢给爷爷叫板了，我打死你。”
王明海指着王立民：“你打打试试试！敢打我孙子，你生的孩子，也不能打。这么听话的孩子，往哪找去。秋香生孩子，就是王克送信，叫人办理的，多大的孩子呢？那时候谁打你了，我把以前不打你的巴掌再去打你行吗？要讲道理，说明白理由，这个事为什么不能干，错了说明白错的道理，对了讲明白对含义，我当了咱村三十年支部书记，我没到谁家调解家务。翻你的麦杆去。”
王立民灰丧着脸去了原地方挑麦杆翻麦场。
王明海把孙子拦到怀里：“王克！你爸爸说的对。你要尊重父亲的话。你爸爸尊重我，他只能听我的话。这是儿子孝敬父亲和尊重父亲的老传统。”
王克抬头望着王立民：“爸爸别生气了，儿子王克向你道歉了。”
王立民看看儿子乐了，笑着赶紧来翻弄着小麦麦场。
王明海、焦玉华、黄秀芹、王克四个人离开麦场，走着向家的方向走去。
王立民刚翻完麦杆场，他坐在木插杆上，拿着篼笠在扇大凉风。
刘海驾驶着拖拉机，拖拉机后面拉着水泥砌成碾轴，碾轴两旁带三角铁架，一头的铁板里有铁孔，拖拉机铁插销正好插在铁板孔里。
王立民走过来：“刘海兄弟！我刚翻完麦场，你就来了。我还想晒会阳光。”
刘海坐在拖拉机驾驶座位上：“晒个球啊！老弟还能给你多算钱，明海叔没少帮助我。你闪开，到离麦场两米外，大中午的，麦杆一压了慌眼睛。”他戴上太阳眼镜。
王立民朝麦场外走去。
刘海驾驶着拖拉机，拖拉机后面拉着碾轴。他加大油门马力，在麦场场里有小圈，慢慢外扩大转着圈碾着麦穗上的麦粒。
吧嗒吧嗒地拖拉机机器声相传很远，有几个老农在王立民身边站着。
狗胜拍着王立民的肩膀：“立民哥！过一天咱哥俩喝一壶。让刘海哥！碾完你的麦子，给我家碾。秋香生了个带把的。我累我忙高兴！”
王立民指着刘海：“我可说了不算。拖拉机是刘海买的，人家是东家，人家说给谁碾麦就给谁碾麦子。”
李军站着：“可以先给狗胜先碾。”
赵树国乐：“不让狗胜先碾麦，狗胜就哭了。”
一伙男人在一起调砍起来，没有大小，不论倍份大小。
刘海驾驶着拖拉机，拖拉机冒着烟拉着水泥碾轴跑着，刘海坐在在那里不说话，上上下下颠簸着屁股，就是吃了饭也被颠簸出来。
在拖拉机上面，又热又累，精力还得集中，这是机器在工作。眼前的麦杆一闪一闪的返回耀眼的光。
王克提前饭来了，他脸上和头上跑的都是，提包里裝着馒头，卷心白菜炒肉片，在塑料桶里裝着一桶凉开水。
赵树国围着王克转了一圈，抬头望着王立民乐着：“我怎么看，都不随我长像，而随王立民长像。”
李军拍着赵树国：“你妈的！随你就差了。随王立国就对了。”
狗胜瞪起眼睛：“注意形象！孩子懂事了。别说不该听的话。没孩子在场，咱们哥们怎么说都可以。”
王立民指着刘海：“刘海给我碾完麦子。你们看着他给谁去碾麦子吧！”
刘海驾驶着拖拉机进了狗胜的麦场。
王立民拿着木杆杈开始挑起碾完小麦秆挑着，来来回回颤抖着，让麦秆上的麦粒落到麦场地面。
李军扭头望着王立民：“立民哥！喝点水再干也不迟，这时候阳光正晒麦子火候，就是戴草帽也是晒得慌。”
“我不多干点，让你明海叔干。”王立民叹了口气：“这个你明海也是累，必定是七八十岁的人，再能干，可是岁数不饶人。初了你玉华嫂子。海珍必定人家的人，女儿养大了就是一门子亲戚。”
“你忙！立民哥！”李军扭头看着王立民：“我也回去翻麦场去。”
“可不是吗？都是干着一样的活计。”
碾麦粒，碾滚轴子的文化传统东西现在没有。对于翻麦场，碾麦场已经成为历史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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